奇柯很快就發現自己的幸運效應失去了作用。
4-0之後, 森博爾無法接受比分,奇柯也無法接受。他們收起了多少殘餘的一點漫不經心,真正打起精神來應對比賽。他們在試圖反擊, 但同調以後的跡部和仁王反而不再有之前“各自作戰”時的空隙。
進入同調狀態後, 兩個東洋人從最開始的各自為政變成了你來我往的配合。態度像是相互競爭,但攻防交替頻繁,也會相互協助相互補足。
在最開始兩個人懷著“一對二試試”的心態去打球時也想要試探,當跡部和仁王進入同調狀態, 美國隊就再也追不回比分了。
“Game won by 日本隊,跡部景吾, 仁王雅治, 6-0!”
“不是說是簽約了俱樂部的準職業球員嗎?也不過如此。”跡部毫不客氣在賽後禮儀時對奇柯道。
奇柯的笑容都僵硬了一瞬。
完全無法反駁……雖然可以說是一開始大意了, 但後麵認真起來以後也沒有像以往那樣追回比分,用6-4的比分打贏比賽。可惡,果然是森博爾這小子拖後腿吧!啊不行, 我要做個合格的溫柔的前輩,不能抱怨後輩的實力……
奇柯深吸一口氣, 笑道:“兩位的實力很不錯呢, 有打算成為職業選手嗎?”
“不。”跡部道,“本大爺反而對投資職業俱樂部比較感興趣。”
“Puri.”仁王聽到這裡都不由得側目。
他和奇柯對視時知道某種程度來說他和奇柯算是同類型的選手, 隻是奇柯今天的比賽從一開始就太過放鬆,以至於發現情況不對時已經無法挽回局麵了。
他自己就絕不會做這種事的。
和真田每天都大喊的“不要鬆懈”沒關係,是在殺鬼時數次處於危險的邊緣。哪怕實力再弱的鬼, 一有不慎都會失去自己的性命,所以就算三個月的時間很短,仁王到目前為止也始終被那個世界所影響著。
訓練營幫助他隱藏了一部分鋒芒,而另一部分, 他還有足夠的時間。
走回休息區時仁王有些沉默。
但跡部像是因為勝利而興致正高。他側過頭對仁王道:“直接不打招呼就將人拉入同調的狀態,仁王,你這一招也可以用來攻擊吧?”
仁王本來在走神。他本能會注意周圍的環境,跡部的話聽在他耳裡轉了一圈才進入他的思考區域。
用來攻擊?
他側過頭,用微妙的眼神看著跡部:“不錯的想法。不過你的精神力變強了不少?”
就算是之前奇柯的攻擊讓冰之世界瀕臨奔潰,跡部也麵不改色。後來他強製同調時也算是對跡部的精神力造成了衝擊,但跡部現在看上去沒有任何不適。
他和跡部沒有組隊加成吧?
仁王想到這裡,還特意拉出了自己的係統看了一眼,確認了一遍。確實他和跡部沒有組隊加成,係統並不認可所謂的關東青年代表隊是完整的隊伍。這更像是各個隊伍的精英選□□組成的臨時組合,而不能冠以“隊伍”的定義。
跡部都沒有進入他的羈絆卡池。
總覺得如果有一天跡部進入了他的羈絆卡池,他會抽中跡部的SSR卡呢……那種同調的感覺……
仁王說不清這到底算是好的預感還是壞的預感,於是他的心情更加微妙了。
“投資俱樂部是怎麼回事?”他換了個話題。
跡部毫不避諱:“本大爺打不了多久網球了。不過換個角度,投資網球行業,開網球俱樂部,投資職業俱樂部,用另外的方式去參與ATP比賽也不錯。”
仁王:“……所以那感覺上根本賺不了錢,開一天虧一天的網球俱樂部果然是你家的產業?”
跡部哼了一聲,不滿地看向仁王:“什麼叫做‘開一天虧一天’?本大爺開辦的連鎖網球俱樂部每年都在盈利,利潤率也穩定上漲!”
“Puri.”那大概是總體分析吧,至少開在自己家鄉小島的網球俱樂部,感覺上是盈利堪憂。
……也不一定,他也很久沒回家鄉了吧?
仁王被跡部一番話激起了對家鄉的懷念。他琢磨著有空給種島前輩打個電話,乾脆兩個人來一次“懷舊約會”算了。他和種島也很久沒見麵了,也可以趁這個機會找到種島更多的弱點。
認識種島將近三年,從一開始隻能被逗弄著打指導賽,到後來得到了種島非常多的幫助。但不知不覺也到了可以“以下克上”的時候吧?
仁王和跡部前後腳走進休息室。
作為特彆教練的鬼和入江也在休息室陪著他們,算是隨隊教練。
此時仁王視線剛好與入江相對,兩個人對視的時候仁王突然警惕起來。
他露出慣用的假笑,捏住了自己的小辮子。
雙打二的勝利在休息室隊友們的意料之中。如果跡部和仁王出場還不能打贏比賽的話,那麼日本和美國的網球水平差距也太大了。不至於如此。職業層次來看,日本隊基本也都在戴維斯杯八強名單內,十年裡隻有一兩年會落到降級需要打升級賽的境地。美國隊也徘徊在前三,很偶爾才會拿一次冠軍。
青選隊員是不知道團體賽的出場規則的,因此他們隻能在休息室裡看著轉播的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