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確認過,真的有兩個下弦鬼被鬼殺隊劍士殺死後,產屋敷耀哉很高興。
這是對十二鬼月實力的巨大削弱。
根據資料,鬼殺隊已經幾十年沒有殺死過上弦鬼了。連下弦鬼也有十來年沒有消息了。
之前的不少柱,包括現在成為訓練師的柱,許多都是通過殺死一百隻鬼這個途徑而成為柱的。
但產屋敷耀哉知道,比起殺死普通的鬼,殺死十二鬼月,對鬼王的削弱更甚。
不死川實彌在走進產屋敷主屋時還帶著懷疑的神色。
殺死下弦鬼?
會麵在柱合會議之前進行,除去鬼殺隊的當主,還有目前已經到達主屋的幾個柱。
不死川實彌還是第一次見到鬼殺隊的當主。
雖然他在粲野匡近的邀請下加入了鬼殺隊,學會風之呼吸,但實際上他對鬼殺隊當主一直有些警惕。
這真的是個合格的領袖嗎?
所謂的當主,真的不是把劍士當做棋子嗎?
他與鬼不死不休,但他不能接受自己被人利用。
不死川實彌的懷疑都被產屋敷耀哉看在眼裡。
在場的蝴蝶香奈惠和悲鳴嶼行冥多少看出了一些不死川實彌的情緒。太明顯了,他本來就不是會掩飾的性格,對鬼殺隊當主的懷疑就寫在臉上。
悲鳴嶼微皺起眉,蝴蝶香奈惠也有些擔心。
第一次爭執,發生在產屋敷耀哉對不死川實彌解釋柱的存在,和成為柱的條件時。
這是鬼殺隊的“基礎常識”,實際上作為訓練師的前任柱會將相關的規定簡單地告訴通過了藤襲山考核的正式劍士。不死川實彌當然也知道一點,但……
“那不是我殺死的。”他並不認可自己將要成為“柱”這件事,“和我一起戰鬥的還有其他人。”
粲野匡近,還有那個其實並不熟的仁王雅治。
“如果隻以殺死鬼的最後一擊作為評判標準,那對共同戰鬥的人來說也太不公平了吧?”他忍不住道,“您難道是將鬼殺隊劍士當做棋子來操縱嗎?”
他是先對鬼殺隊當主的存在有懷疑,才會直接說這種話。
產屋敷耀哉攔住了有些生氣的悲鳴嶼。
他微微坐正了身體。已經蔓延到額頭的詛咒讓他時常處在頭痛狀態中,最近甚至有了視力下降的趨勢。
可哪怕被詛咒折磨著,他虛弱的臉上也是帶著平和與肅穆的神色。
“不死川君。”他說,“不是這樣的,每一位劍士,或者說,每一位鬼殺隊的成員,都是平等的。我也想像大家一樣與鬼戰鬥,但卻身體虛弱,隻能從另外的方麵幫助大家。鬼殺隊沒有人是不可取代的,也沒有人是棋子。”
不死川是忍不住說出了那樣的話,但語氣卻不算重。
他隻是在進入主屋後想到一定要將事情說清楚。
此時見到產屋敷耀哉的神色,他也不知不覺被感染了。
“您所說的下弦,不是我殺死的。”
“下弦壹,名為姑獲鳥。”產屋敷耀哉說,“確實,柱的選拔不會以殺死十二鬼月的最後一擊作為評判標準。但不死川君的實力已經完全是柱的標準了,又殺死了下弦鬼。我們需要讓實力足夠的劍士成為柱,承擔更大的責任。”
承擔更大的責任嗎?
如果是殺鬼的話……
“隻要能殺死鬼,我自然會做到我能做到的!”不死川實彌說。
產屋敷耀哉看出了不死川實彌雖然這麼說了,但還是對“柱”有些疑問。
他想了想,問不死川:“你是在為粲野君和仁王君而鳴不平嗎?”
不死川愣了一下:“您知道他們?”
“鬼殺隊的每一個劍士,主公都知道。”蝴蝶香奈惠忍不住道,“活著的,包括已經犧牲的,所有的劍士,所有的鬼殺隊的成員,包括隱的成員,鍛刀人,一切鬼殺隊的人,主公都能說出他們的生平。不死川君,主公並沒有把我們當做棋子。”
這是很不可思議的事。
產屋敷耀哉卻並不覺得這是需要炫耀的。
“我也隻能做些微小的工作了。”他對不死川實彌說,“柱的責任重大,就算達成了條件,我們也會進行相對應的考核。不死川君,你的實力已經完全達到柱的標準了。”
“粲野君還需要在蝶屋修養一段時間。至於仁王君,他也將在這兩天來到主屋。”
說到這裡,產屋敷耀哉頓了頓,有些興奮:“他也會成為柱。仁王君殺死了下弦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