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見男朋友家人她其實是有些緊張的,畢竟她這也是新娘子上花轎頭一遭,何況她心知這一次見家長並不會輕鬆愉快。
士兵先繞著君佑瑤走了一圈,然後舉著搶對著她道:“把雙手反剪在腦袋上,蹲下。”
顧礪寒摔了門:“她是客人!是我的女朋友!不是罪犯!”
“顧先生,我們隻是在例行公事!請您不要為難我們。”一毛二義正言辭的說道。
真是不知道誰在為難誰。
君佑瑤也皺了眉頭,她可以接受為難,不代表她能接受侮辱,“同誌,我覺得在你們例行公事之前,有必要先嚴肅一下自身的作風紀律問題!值班時看黃色錄像帶可不是好習慣,我可以投訴你們的。”
“你胡說什麼!”一毛二像炸了毛的鬆獅,發出了憤怒羞愧的低吼。
君佑瑤冷冷指了指值班室的方向,牆麵上掛著一台老式電視機,此時正播放著某些妖精打架的畫麵。
“……”
不是君佑瑤吹,這空氣起碼有三分鐘的凝滯。
一毛二和小兵已經臉色大臊,臉上都是慌亂和不敢置信,“這是怎麼回事!”
那士兵也顧不得為難君佑瑤了,趕忙跑進值班室想把電視機關了,但也不知道是他們運氣不好,還是有其他原因,無論他按哪個鍵就是關不掉,這電視機就跟中了邪一樣。
“拍掌,怎麼辦?電視壞了,關不掉啊。”
“白癡!拔掉電源插頭!”
士兵流著汗恍然大悟,忙拔掉了電視插頭,電視屏幕啪一下黑了下來。
兩人明顯鬆了口氣。
君佑瑤笑了笑,對上一毛二尷尬的視線:“兩位同誌,還要繼續檢查嗎?”
“……進去吧!”
出了那麼大個糗,他們哪還有臉為難彆人,實在是太丟人了,這電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是一直放的是近期的新聞嗎?怎麼會變成那種片子?
百思不得其解。
君佑瑤坐進車裡,油門一踩把車開進了院內。
“又從群裡搶了什麼好東西?”顧礪寒好奇的問道,士兵站崗時肯定不可能看那種片子,且時機還那麼剛好,所以絕對是佑佑動了手腳。
君佑瑤隨手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張符紙遞給他:“映像即時轉移符,可將不同地點同時間發生的不同畫麵進行轉移,我們之前路過街口一家便利店的時候我看見那老板在觀摩人體動作片,所以就順便拿來讓兵哥哥們也觀摩一下,解救他們枯燥乏味的站崗放哨生涯。”
顧礪寒默默將符紙收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車在顧家大門外停下,這一次門外的勤務兵沒像之前那兩位一樣進行檢查,在看到顧礪寒時就恭敬的請他們進了門。
“妹子,你們來了。”顧寶劍明顯是在等他們,看到他們的車開進來就從屋簷下跑了出來。
君佑瑤一邊打開後備車廂拿東西,一邊跟他眨眼睛。
“滿清十大酷刑候著呢,你們這次估計得被扒一層皮下來,還不一定能討得了好。”顧寶劍朝屋子裡頭努努嘴,極小聲的提醒,他的表情十分正經,顯然不是在開玩笑。
哪怕君佑瑤再有心理準備,也忽然產生了一種落荒而逃的衝動,不是她孬,而是對其他人她可以用儘手段耍儘心機去達成自己的目的,但對顧礪寒的家人她似乎除了真誠之外什麼也不能做。
顧礪寒知道她的心情,安慰道:“佑佑,我隻是帶你來讓姥爺和舅舅見見,通知他們我這輩子要在一起的人找到了,至於他們多餘的想法並不在我們要考慮的範圍內。”
他的臉色冷沉語氣堅定,並沒有一絲迷茫或糾結。
“沒有什麼能把我們分開,哪怕死亡。”
君佑瑤將最後一個袋子提在手裡,將空著的右手放進他的手心,十指緊扣,笑容如花,“進去吧。”
很快君佑瑤就見識到了顧寶劍口中的滿清十大酷刑。
她踏進門時,一隻黃金黃色的猛獸就像出籠的雄獅一樣朝她撲了過來,君佑瑤的體能一向很差,如果不是顧礪寒眼明手快轉身抱住了她,估計她今天得花著臉走出顧家。
“二蛋!”
原來是傳說中的二蛋,一隻威風凜凜的五官蠢萌的鬆獅,它抓傷了顧礪寒的背,毫不留情的。
憤怒的狗吠聲在耳邊不斷響著,咆哮如被侵入地盤的外星人,對著顧礪寒和她瘋了一樣的狂叫,真是不可愛的狗!想到自己曾經被顧礪寒認作是這貨,她就莫名想要黑臉。
“連狗都不待見的人,哼!”威嚴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語氣裡的鄙夷不屑恐怕來拿聾子都聽得出來。
君佑瑤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忍一時才能海闊天空!
沒錯,她得忍!
“姥爺,我帶佑佑來看你。”顧礪寒麵無表情的看著站在客廳中央,低著頭正提筆揮毫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