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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像李進這樣的人沒人會和他深交,因為他隨時都有可能背叛你,所以他在醫院混了那麼多年始終隻是一個普通的外科醫生,比新進來的實習醫生還要沒前途,但陳友龍卻喜歡跟李進打交道,因為他夠貪心。
陳友龍出身農村,是典型的山疙瘩裡走出來的窮學生,很多人無法想象他讀書甚至考上大學有多困難,山裡的教學水平本就十分有限,彆說像樣的書本和鋼筆了,他在進入高中前連鉛筆都沒有,一直用家裡燒剩下的炭條寫寫畫畫。
初中時因緣巧合得到了一家事業單位的資助,他才順利讀完了初中高中,考上了大學。
但哪怕有資助,也不可能改善他的條件,他大學報名時甚至連一套像樣的衣服都沒有,穿得是他大姐二姐的衣服拚起來做的花襯衫和黑褲子,他穿著那套彆扭的衣服走在校園裡被人指指點點、冷嘲熱諷的畫麵也成了他求學路上最難堪的一幕。
也是從那時候起,他發誓要出人頭地,把那些嘲笑他、侮辱他的人通通踩在腳下。
為了權勢和金錢,他開始向這個本就肮臟的世界妥協,大三時因為實習名額同意跟現在的老婆楊滿娣結婚,隻因為她舅舅是他們係裡安排實習崗位的教職工,一句話就能決定他的去留。
畢業那年暗中勾搭上醫院心外科主任的老婆,通過她順利成為平仁醫院的正式員工,然後一步一步借著各種努力爬上如今的位置,成為名牌醫院的部門主任。
他成功了,但他並不滿足。
權勢金錢女人,他最在意的還是錢,隻有錢才能讓他滿足。
而李進這種人的存在可以讓他不費吹灰之力的積累財富。
他冷靜的看著屏幕,笑著在鍵盤上打下一行字:“怕什麼?不過是一個普通小姑娘而已,你真以為她來視察過嗎?”
心外李三刀:“什麼意思?你不是已經見過她了吧?”
陳:“何止見過,我已經和她交過一回手了。”
心外李三刀:“快說說是怎麼回事?”
陳友龍也沒隱瞞,簡單的把剛才在君佑瑤病房裡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當然他口中的君佑瑤儼然隻是一個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天真小女孩,不堪一擊。
“……說穿了就是我運氣差,正好撞槍口上去了而已。”這件事陳友龍倒是分析得沒打錯,從頭到尾事情都發展的有些戲劇性,誤打誤撞就給碰上了,所以他認為君佑瑤真沒那麼英明神武,值得他們因為她的存在而擔驚受怕。
“這麼說君佑瑤最近這段時間都會待在醫院裡了?”李進沒評論陳友龍對君佑瑤的看法,他現在擔心的還是自己的前途,雖然因為沈涵的阻擾,他在平仁醫院是很難再有發展了,但這醫院福利好工資高,重要的是他們暗地裡的活兒已經形成了正規的程序,他要是離開了平仁,那損失的可不僅僅隻是一點小錢了。
陳:“她傷得挺重的,應該會住院一段時間。”
心外李三刀:“那咱們新一批的貨還出嗎?要不要緩緩再說?”無論如何,新老板就在醫院裡晃悠,他還是覺得心慌,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陳:“怎麼緩?客人都已經付過前款了,訂好了收獲日怎麼改?我們以後還做不做生意了?”
心外李三刀:“……會不會被發現啊?我總覺得不靠譜。”
陳:“放心,不說她現在臥病在床根本沒精力管事,就算她身體康複也不可能查到任何問題,我們手腳做的足夠乾淨,要是真那麼容易查到,那沈涵和苗延明早就注意到了。”
陳:“何況我也做了準備,故意半真半假的透露了她來過醫院的消息,引起醫院人心動搖,之後隻要再刻意引導煽動一下大家的情緒,到時候醫院肯定會混亂,她處理爛攤子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還有閒心查其他事情?等我們順利交接完這批貨,也就不用再怕她再查了。”
顯然陳友龍也不是全然對君佑瑤毫無防備,畢竟從君寶集團的成功就可以看出君佑瑤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但接觸過後又覺得她隻是比普通人強勢了一點而已,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想想其實也不奇怪,據說君寶集團其實是鼎盛集團扶持起來的,連鼎盛少東都在君寶旗下任職,君佑瑤隻不過是個噱頭,或者傀儡。
親眼見過君佑瑤之後,他覺得這個可能性很高。
心外李三刀:“那好吧,我讓其他人小心點做事,彆去觸那小丫頭的黴頭,你也聯係一下客戶,問問能不能提前交貨,咱們趕緊把那批貨出了也好安心。”
為了錢,李進很快就被說服了,畢竟這件事做了好幾年確實也沒出過紕漏,總不能換了新老板了他們就會出幺蛾子了吧?
李進雖然心裡始終有些惴惴,但還是舍不得放棄那一筆買賣。
兩人聊完,又各自刪除了電腦裡的聊天記錄。
他們倆平日裡是沒有一點交流的,除非是手術,否則從不來往,連電話都幾乎不打,有關私活的事都是通過網上聊天完成,之後再刪除,這樣就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2005年,網絡信息最高速發展的一年,但高速發展,不代表成熟發展,網絡技術的落後與十年後無法相提並論,至少對君佑瑤來說,刪除聊天記錄這種行為就相當可笑。
顧礪寒回來時君佑瑤已經睡著了,但她睡得並不安穩,顯然她並不習慣趴著睡,眉頭微微蹙起,好像很難受。
他歎了口氣,走到床邊俯下身在她側臉上落下一吻,輕手輕腳進入浴室,將從家裡帶回來的私人物品放在該放的位置上,洗漱完畢才走出浴室。
小心翼翼地給她移了一下位置,給自己騰出了位置後翻身上床,又把身旁睡著的姑娘挪到了自己身上,讓她儘量能睡得舒服一點。
“唔,疼。”君佑瑤無意識的呻吟了一下。
顧礪寒緊抿著唇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心疼地輕摟住她的腰,卻又不敢太用力,就怕一不小心會碰到她的傷口。
“乖乖的。”他無聲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