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波死了,而且她的來曆卻是連顧礪寒那邊都沒有查到,神秘的不可思議。
對這樣的結果君佑瑤是有些失望的,她原本以為謝一陽夫妻多少能得出一些幕後之人的信息,但從目前所得到的線索來看,這幕後真凶還真的是隱藏的很深。
倒是林默默那邊倒還有點有用的信息,她確實也被於家知會過對付她,不過她是打算先接近她,然後伺機而動,似乎跟紫蓮慈沒有關係。
至於羅鎮川則跟謝一陽他們所知差不多,都是白春波花錢雇來,他也根本不是白春波的丈夫,他所知更是皮毛。
“我們進去吧。”君佑瑤將資料遞還給烏詩曼,率先走進了關謝一陽一家的房門。
房內四人形容憔悴的蜷縮在角落裡,這幾天烏詩曼照著君佑瑤的吩咐二十四小時讓房內保持明亮,且每日隻給他們每人吃一頓飯,慣會享受的一家人又怎麼受得了這種形同熬鷹的日子,不過四天時間就已經一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而且謝明音兄弟倆把這幾天受的苦都歸結在了謝一陽夫妻身上,兩兄弟在暴躁時就會不停怒罵甚至毆打謝一陽夫妻,這一切君佑瑤知道的一清二楚,但她沒有阻止,甚至樂見其成。
謝一陽也該好好嘗嘗被自己兒子背叛折辱的滋味,體會一下這些年謝安俊的感受。
隻有刻骨銘心,才能不再犯同樣的錯。
見到有人進門,謝一陽四人同時看過來,見到君佑瑤的臉時他們也同時撲了過來。
“佑佑,你饒了我們吧,你放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
“表妹,那些事都是我們我爸媽搞出來的,跟我無關!”
四人急急忙忙的搶著說話,恨不得給君佑瑤下跪了,經曆了這些天的苦難,他們才真正認識到自己究竟惹了什麼人,他們甚至沒搞明白這個地方是哪裡?那些黑壯大漢又是什麼人?
謝一陽也算見多識廣,多少也猜到這些人不是明麵勢力裡的人,而且恐怕不是普通勢力。
他這外甥女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在兩年不到時間把自己的企業做到全國百強之列,還能結識這樣強悍的暗中勢力。
見四人就快要撞上君佑瑤了,烏詩曼身後的人已經快速上前狠狠朝著他們踹了過去,他們的力道可不輕,四個人很快就像風箏一樣倒飛了出去,重重摔在了牆邊,砸出了無數灰塵。
“多餘的話我不想說,謝一陽,我隻問你兩個問題,你們一家最後會如何就看你待會怎麼回答。”君佑瑤輕步走向謝一陽,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地上的謝一陽。
謝一陽被她這股氣勢震懾,她高高在上的凝視著你,仿佛你隻是一隻不值一提的螻蟻。
他輕咳了兩聲,眼神有些閃避的點了點頭。
“第一個問題,你和安慶廉真的沒有交易嗎?”
她剛才瀏覽烏詩曼問出來的資料裡,謝一陽說他和安慶廉隻是談了一些商業話題,絕對沒有涉及她或者君寶集團的事。
這可不像安慶廉的風格。
所以她需要再次確認一遍。
謝一陽沒有猶豫的搖頭,“安慶廉雖然跟我提起過你,但也隻說了幾句客套的話,我們之間沒有任何交易。”
看他的表情確實不像在撒謊,事到如今,想來他也沒有撒謊的必要。
君佑瑤點點頭,問出她最後一個問題:“你覺得你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是誰?”
她冷冷的俯視著他,眼裡沒有一絲感情。
謝一陽似乎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一時愣住了,腦裡原本已經組織好的話卡在喉嚨裡,不知該怎麼重新組織語言。
“怎麼?你就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君佑瑤麵無表情的挑眉,並不意外他此時的懵逼。
“佑佑,舅舅知道自己對不起你,你原諒舅舅好不好?舅舅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了。”謝一陽在她這句話後立刻回答,好像慢一步他從此就會不見天日一般。
君佑瑤聽到這個回答卻隻覺得可笑,謝一陽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哪怕失敗了,也不會意識到自己真正錯在了哪裡。
他狠心絕情,對外人如此,對親人更是如此。
失敗給予了他沉重的打擊,讓他開始恐懼,開始害怕,但他卻從沒想過他的老父親,那個真正被他傷害最深的人,他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隻是為了讓自己得到她的原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