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時代報:《十七年前林清書案水落石出,真相竟震驚世人》
華國文章:《禽獸教授十七年冤情終得昭雪,真凶竟是當年的受害者,賊喊捉賊為哪般?》
太陽周刊:《周玲:東郭先生的狼》
月亮報:《世界欠林清書一句對不起》
……
除了報章雜誌上報道整個事件的文章之外,帝都電視台等地方電視台都就此事進行了采訪報道,就連華國最權威的央視新聞頻道都特彆做了以林清書案為主題的追蹤報道,分彆采訪了林教授當年的學生友人,周玲的學生友人,當年的報章還有某些人的態度都會翻出來做對比,延伸出了一係列社會熱點話題。
而周玲是徹底黃了,黃得永遠不可能再激起一絲水花,因為證據確鑿,周玲的多項罪名已是板上釘釘,其中當然也包括縱火殺人罪,背上三條人命債,她的結局已經注定。
帝大校方在查明她這些年所作所為後也快速作出了嚴肅處理,全校通報批評,直接解聘並追究刑事責任,要求她賠付相應的名譽、財產損失等等。
警方沒多久就找到了那名偽裝成君佑瑤的女人,從她嘴裡證實陷害君佑瑤的事是賈明宇指使。
賈明宇的情況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周玲都已經招了,他再嘴硬也沒用,隻能一五一十將所有事情都交代了。
而相比周玲、賈明宇的人人喊打,讓這起塵封十七年的冤案翻案的君佑瑤和左曉希則被民眾大力讚揚,哪怕左曉東被周玲包養的事屬實也被大眾認為是為報父母之恩忍辱負重,是現代的勾踐,既偉大又英勇,因此還有不少女孩喜歡上他。
他在學校裡的人氣一時無兩。
對此君佑瑤樂見其成,她也希望左曉東經此之後不再被過去的仇恨束縛,能過上自己喜歡向往的生活。
而除了這些圍繞十七年前案件的熱鬨之外,君寶集團帝都分公司總經理聶致遠在麵對記者提問時說出的一句話也引爆了另一個話題。
記者問:“聶先生,你對君董事長卷入盜取同行公司資料的這件事有什麼看法?真的是有人在故意冤枉君董事長嗎?難道貴公司就真的不覬覦瑋泰的機密文件嗎?”
聶致遠當時處在記者群包圍圈中,然後對著那名提問的記者露出#邪魅狂狷#的霸總標配笑容,說了句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話:“聽說和國近期研究出了新型水燃料,極有可能有效解決世界能源枯竭問題,既然他們有這麼先進的技術,那不知道其他國家的領導人會不會重視到親自去盜取該項技術?”
這句話直接把那問話的記者問住了,舉著話筒半天反應不過來。
連其他記者也有些傻了,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古怪,但他們一時又覺察不出究竟有哪裡古怪。
而聶致遠在說完那句話後就不再多說,領著律師直接走人。
最開始他的這句話並沒有引起什麼風波,直到這段采訪被人放到了網上。
源於那段慘烈的曆史,華國人對和國天生抱有敵意,聶致遠這話雖然沒直接把瑋泰比作和國,但網民的心有多大思想就有多廣袤,加上瑋泰是國外的公司,他們直接就把瑋泰代入了和國的角色,沒多久網民就開始群嘲起瑋泰華國分公司,段子手在民間。
“瑋泰真是臉大如盆,讓我們女王大人親自去盜取重要機密文件,了不起的瑋泰,了不起的機密文件,#給機密文件上香#”
“米國國務卿到瑋泰大樓一遊,盜走機密文件一份。”
“s國總統即將抵達瑋泰大樓,請瑋泰員工做好戰鬥準備,以防機密文件丟失。”
“m國多名特工表示已失業多年,隻因領導人太勤勞搶了自己飯碗。”
在網絡話題還沒形成規模之前,#機密文件#這個詞已刷爆了網絡,成為網民口中的熱門詞彙。
除了這種嘲諷之外,還有紅火火的刺激。
“捷報:我大君寶乙肝抗病毒長效乾擾素賣斷貨,同類藥物一朝失寵,儼然已失去競爭力!某家的高層們,是你們發揮機密文件作用的時候了!”
“佳聞:我大君寶的新藥即將麵世!藥物市場將再次麵臨洗牌!某家的機密文件不知何時開始運作?”
“解密機密文件的前世今生。”
君寶借著這股東風有扶搖直上的趨勢,而瑋泰分公司則有點焦頭爛額,畢竟被群嘲臉大的是他們。
瑋泰華國分公司怎麼也沒想到這件事會燒到自家身上,他們很多人也是一臉懵好不好,但這件事也指責不了聶致遠,畢竟他看上去就是為了諷刺那名記者而已,並沒有針對瑋泰的意思。
要怪就怪周玲和賈明宇,誰讓他們偏偏要在瑋泰搞出這一碼子糟心事,可以說是心很累了。
哈維斯自然更加惱恨,但他現在還真不敢對君寶做什麼,否則千萬網民每人一口口水都能把他淹死,這裡不比總部,瑋泰在華國的市場份額還不足以稱霸,所以他也隻能把所有怨氣都發泄到了周玲和賈明宇身上,讓兩人的牢獄生活更加‘熱鬨’。
外麵的世界很精彩,而這種精彩似乎已經和回歸校園的君佑瑤無關。
周玲被羈押,除非世界末日到了,她這一生都不可能再有機會回歸校園,所以臨床(2)班的班導又換回了古子煜,可喜可賀,大吉大利。
除了少數幾個親周黨之外,班級裡的多數同學對此都十分高興,古子煜也很高興,雖然大家才相處了一學期,但總歸還是有感情的。
他回來後並沒有調換周玲選出來的班委,畢竟學生並沒有做錯什麼,他貿然換人會讓那些學生產生抵觸情緒,這個時期的孩子正是三觀定型的關鍵時刻,思想敏感衝動,他可不想因為一點小事讓他們想太多。
所以班委還是那一批,但他還是找了上學期那些優秀班委開導了一下,讓他們不要產生不好的情緒影響了學習生活,那些學生也都是心態比較好的人,並沒有讓他費心。
唯一讓他不知該如何處理反而是班長於涵琪。
倒不是她不合適當班長,而是她也卷入了周玲陷害君佑瑤的案件裡。
沒錯,周玲把於涵琪給供了出來,她交代君佑瑤的名片、口罩和u盤都是於涵琪提供的,是她從她們寢室偷出來交給了周玲。
雖然她偷的東西除了那個u盤之外都不值錢,但偷盜畢竟是偷盜,不會因為所偷的東西價值低而改變它的性質,特彆是這種事發生在一個名校學生身上時。
所幸這件事鬨得並不大,身為當事人的君佑瑤也不是多嘴的人,周玲關在牢裡出不來,知曉真實情況的就隻有學校高層和班導古子煜了。
加上她辯解說自己拿那些東西是以為周老師需要,沒有其他目的,她是年少無知,沒有想要針對君同學的意思。
如果隻是普通家世的學生這件事無論如何也必然會被學校通報批評記個大過,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於家再如何也還是帝都上流社會的,所以學校對於涵琪的處分輕得可以忽略不計,隻要她向君佑瑤道歉就行了。
但君佑瑤並沒有接受她的道歉,這種形式主義到連一絲真心都沒有,甚至還帶著仇恨的道歉,她不需要。
到了那種地步,她和於涵琪的矛盾已經不可調和,實在沒必要惺惺作態的讓她來自己眼前做戲。
何況她現在對於涵琪還多了另外一層鬱悶。
為了自己以後的校園生活能過的平靜安穩,少出一些幺蛾子,她直接要求於涵琪辭去班長之位,並且在他們畢業之前都不允許她擔任班委,否則就會在校園網裡曝光她的所作所為。
於涵琪雖然心有不甘,但在這件事上她完全處於被動,隻能妥協。
古子煜見雙方達成一致,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那你們班的班長現在換成誰了?”寢室裡,海若月啃著君佑瑤外帶回來的香辣雞翅,滿嘴紅辣的囫圇問著君佑瑤。
“師胤然。”
“就是那個靦腆小帥哥是吧?那一次軍訓時和你一起背水的。”
“對。”
“他當班長你可輕鬆了,你們老班真明智。”
“其實我都可以。”隻要不是於涵琪,誰當都無所謂,不過師胤然會願意當班長倒是讓她驚訝,他明顯不是愛出風頭或者掌控欲強的人,但他卻接受了這個職務,還真的讓她有些意外。
這就像她不解他明明鐘愛中醫,卻偏偏來讀臨床醫學一樣。
君佑瑤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她這段時間打算住校,反正她男人也忙得很,沒時間跟她膩歪。
而主要原因卻是因為葉紅果。
就在周玲事發後的第三天,他們班迎來了他們醫大生最重要的成人禮——參觀局部解剖課,這也是他們第一次正式接觸大體老師,隻有經曆過解剖課的洗禮之後,他們在心靈上才能成為了一名合格的醫學生。
大體老師,遺體捐贈者無償捐獻的遺體,這些遺體是醫學生第一個手術的“患者”,也是醫學生的老師,他們被尊稱為“無語良師”,也被稱為“大體老師”。
那一天天氣很好,陽光明媚,春色正好。
整個班級被分成兩批人,分彆由池稟淩教授和另外一名老師帶領進入不同的解剖室。
君佑瑤和葉紅果都是池教授那一組的,他們在池稟淩教授帶領下走進解剖實驗室的,在進門前池教授神情嚴肅的對眾人開口:“膽小的就彆進去了,尖叫暈倒都是對大體老師的不敬,這種學生我個人建議還是趕緊換專業比較好,不要浪費國家的教學資源。”
君佑瑤有些無語,她還真沒想到池稟淩教授除了嚴肅之外,一張嘴還這麼毒。
其實對一部分醫大生來說,第一次見大體老師並不會留下太過美妙的體驗,當然也不排除有些學生天生大膽或者有特殊癖好的,至少他們班就有不少學生的表情是躍躍欲試的。
這很正常,都是立誌當醫生的人,膽小的人最開始就不太可能選這個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