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佑瑤將手裡的木簪從盒子裡拿出,擺在了何文豪麵前,“告訴我,這東西哪裡來的?我要知道詳細的一切,你知道的有關這個木簪的一切。”
何文豪看著麵前的木簪,臉上滿是意外,他沒想到他們的要求居然這麼簡單。
難道這個木簪有什麼秘密?
他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難道這木簪有什麼問題嗎?”聯想這木簪的出處何文豪不免有些浮想聯翩,難不成這木簪關係著那個蓮慈公主?比如公主墓?甚至是皇室寶藏?
“碰!”杯子撞擊玻璃茶幾的聲音傳來,拉回了何文豪飄遠的思緒。
顧礪寒一雙攝人心魄的寒瞳正了牢牢看著他,“不管你想到了什麼,我奉勸你把腦袋裡那些廢料清除掉。”
何文豪被他冰冷的眼睛盯得渾身控製不了的一抖,心裡那點剛升起的火熱像被兜頭淋了一盆冰水,儘數熄滅了。
到了這時,他才有些意識到自己錯的有多離譜,這個叫葉知秋的男人,一直沉默的像個影子一般跟著韓瓊,話不多,幾乎沒什麼存在感,他原以為這隻是一個不起眼的男人,但此時在自己麵前的男人可怕得像一尊魔神,仿佛對上他的眼睛就會灰飛煙滅一般。
令人心驚的可怕。
“對不起。”他忙不迭道歉,再也不敢多想。
顧礪寒見自己的話起到了震懾效果,才冷哼道:“說吧。”
何文豪點頭,咽了咽口水開始回想自己當初買下這隻木簪時的情形:“這是我年前在一個土瞎子那裡收購來的。”
土瞎子是華國西南地區比較古早的行話,就是盜墓者的意思。
“那土瞎子叫李九,是隨祖輩移居到藏區的華族人,在當地勢力很大,人稱九爺。這些年李家在藏區發展的不錯,差不多已經是這哥行業的龍頭老大了。據我所知他手下養了一批土瞎子,專門挖掘附近幾個省份有些年代的墓葬,大大小小的隻要他們覺得有價值的都不會放過,所以他們手裡有不少好貨。”
盜墓是華國法律明令禁止的犯罪行為,但禁令再多也架不住這行無本橫財,所以一直都是屢禁不止。
有盜墓就有墓葬品,但這些東西因為來源不正,通常都不太好處理,所以就有了何文豪這類人,他們有自己的人脈渠道對這些墓葬品進行銷售處理。
“……其實我和九爺接觸的也不多,嗬嗬,我對文物興趣不大,哪怕去收購也是買玉石這類的。”何文豪說著還妄圖掩蓋一下自己曾經做過的事。
君佑瑤和顧礪寒麵無表情,他是什麼人他們清楚得很。
“這隻木簪就是出自你說的那個九爺之手,那他有沒有說過這是從哪個墓葬裡挖出來的?”君佑瑤對他的品行不感興趣。
何文豪:“一般來說盜墓地址是他們行裡的秘密,我們隻收貨不管貨從哪裡來,不過他有時候為了貨好賣也會透露一點,這隻木簪因為是木製的,雖然雕工精致但畢竟隻是木頭而已,出貨並不容易,所以他就跟我說這是蓮慈公主墓裡出土的,很有收藏價值。”
君佑瑤又問:“那他有說蓮慈公主墓在哪裡嗎?從那個墓裡還有沒有挖出過其他東西?”
“這個倒沒有。”
“還有其他嗎?”
何文豪埋頭苦想了一番,半晌又道:“九爺好像說這個墓十分凶險,下墓時死了不少人,裡麵的東西卻沒有帶出來幾件,而且這墓不是他下的,好像是很多年前他祖父帶人下的墓,他祖父就死在了那裡麵,據說那座墓十分邪性。”
聽他這麼一說,君佑瑤越發確認那墓極有可能真的是蓮慈公主墓,而紫蓮慈有很大可能就是出自那裡。
“你有辦法聯係到李九嗎?”
何文豪點了點頭:“他的住址和聯係電話我都有。”他和李九是長期合作關係,雙方之間都能聯係到對方。
君佑瑤沒有考慮多久,直接說道:“你準備一下,明天和我們一起去藏區。”
“去藏區?”何文豪微楞,雖然他已經多少猜到這兩人是對那個墓有興趣,但為什麼他也得跟著去?他對鬼氣森森的古墓一點興趣都沒有。
“不不,我就不用去了吧?兩位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把九爺的聯係方式告訴你們,或者先幫你們牽線都行。”他說的懇切真摯,但顯然這件事由不得他做主。
“何大師,你覺得你有選擇的權利嗎?”顧礪寒笑得更加鬼氣森森,“做好你的事,等離開藏區你就自由了。”
何文豪還能說什麼呢,他隻能認命點頭,隻希望自己這條老命能活著從藏區回來。
結束跟何文豪的談話,他們返回青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