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十萬呢,真是好大一筆,不愧是薛家千金,出手可真闊綽。”
李蕭然也跟著笑嘻嘻地附和,他們這群人裡還真的沒有誰是窮人,就連陳塘都在這時露出了一抹不以為然的表情,可見對這十萬塊的不屑。
“你們!”薛礪蓁隻是刁蠻,並不是傻,當然不可能聽不懂他們的嘲諷。
薛家倒不至於真的拿不出百八十萬,但薛家從政,在錢財方麵是絕對不可能像富家子弟那樣花得大手大腳,不知分寸的。
所以薛礪蓁手頭其實也不見得有多寬裕,能掏出十萬對她來說已經很大方了。
“蓁蓁你也餓了吧?快坐下吃點東西。”雖然樂見薛礪蓁吃癟,但一直這麼下去對她也不利,夏憐這個知心姐姐連忙拉了薛礪蓁一把,往她手裡塞了包餅乾。
然後歎了口氣又看向君佑瑤:“韓小姐,有句話我說出來你可能會生氣,不過……”
君佑瑤淡定瞥她一眼,秒回:“那你就彆說。”
夏憐:“……”
“韓姑娘年紀輕輕怎地肝火如此之盛,可非是益事啊。”玄誠子更樂於站在夏憐這邊,端著他那條不入流道行幫著擠兌君佑瑤。
果因也接著他師傅的話道:“好女人就該如薛小姐、夏小姐這般,不僅長得漂亮,性格還活潑又善良。”
這師徒倆的意思就是君佑瑤又醜又惡毒。
顧礪寒眸色漸冷,君佑瑤握住他的手,對他輕搖了搖頭,這種無傷大雅的話壓根傷不了她分毫,既不會肉痛半分,也不能損了她的意誌。
“夏姑娘,你有話但說無妨。”玄誠子朝夏憐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必害怕君佑瑤。
見有人支持自己,夏憐自然沒了顧忌:“我隻是覺得韓小姐功利心太重了點,這樣有些不太好,咱們出門在外,遇到困難應該互幫互助才對,太考慮得失利弊容易失了做人根本!”
“這一次我們在山裡遇險,我也知道讓大家為了我們放棄你們的目標有些過分,但事關人命,難道我們三個人的命還沒有你們的事重要嗎?”
夏憐說著又長歎了口氣:“我知道這番話在韓小姐看來可能有些厚臉皮或者不要臉,但我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勸勸你,為了你好,以後遇事能考慮得全麵一點。”
“咱們畢竟是人,不是沒有思想沒有感情的動物,是不是?”
“韓小姐要生氣就生氣吧,我不會介意的。”
她的長篇大論一結束,就一臉坦然地看向了君佑瑤,搞得像大義凜然決意赴死地革命烈士一樣,可彆侮辱烈士了。
“啪啪啪!”
君佑瑤直接鼓起了掌,邊鼓掌邊笑,“夏小姐與其繞來繞去說那麼多廢話,不如直接就說我自私自利畜生不如,這樣我還會佩服你有膽識!”
“可惜啊……”
她唇邊的笑凝結成霜花,美麗卻微涼:“夏小姐隻喜歡當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夢想著用你聖潔之軀溫柔之言感化天地萬物,比如我這種花錢雇傭人卻不同意讓人送你們下山的人……”
“可惜夏小姐你可能功力還不太夠,感化不了我這顆頑石,不過你也彆氣餒,估計等你再修煉個百八十年,晉階為雙彙王中王的娘親——聖母婊中婊之後才有可能做到。”
最後她還不忘衝著她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噗哈哈哈!”
李蕭然這回徹底笑瘋了,握著拳笑到捶地,“……哈哈哈,雙彙王中王,聖母婊中婊……這個好,這個實在是好……”
夏憐的臉都氣歪了,她就是太不了解君佑瑤,以為她說一番大道理就能穩穩地立於不敗之地,以為所有人都會認同她的觀點,以為她站在了道義的製高點上俯視彆人。
而君佑瑤就算生氣也不太可能把她怎麼樣,以前她經常這麼乾,每每都是無往不利,不僅能打壓對手,還能借此贏得男人們的好感。
男人就喜歡她這樣識大體又溫柔的。
但她錯估了君佑瑤和顧礪寒,君佑瑤不是其他女人,顧礪寒更不是其他男人,她的套路用錯了人。
而且她應該謝謝君佑瑤,要是她剛才不開口,恐怕早就已經被顧礪寒給一槍給崩了,他們誰都沒發現顧礪寒的右手裡已經多出了一把槍。
君佑瑤就是不想他當眾殺人才先一步把夏憐給堵了回去。
“韓小姐你不要太過分了!”夏憐忍不住怒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