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佑瑤確實說過不會殺她,但不代表她還會救她。
夏憐腫成豬頭的臉都因為她這些話扭曲了,麵部越發猙獰凶戾,簡直比蓮慈公主還要可怕。
“賤人,賤人!你不得好死!還有你們……”她指著薛礪蓁等人,“你們這些自私自利的小人偽君子,什麼朋友,什麼高人,通通都是垃圾下作的賤坯,通通都下地獄去吧!你們……唔啊……”
隻見夏憐瘋狂叫罵之時,一根木簪從人群中飛出,直接飛進了夏憐口中。
自打夏憐辱罵玄誠子是神棍之後,果因就已經把她給記恨上了,剛才聽君佑瑤說這人頭有毒,他拔下束發的木簪探手在落在結界邊緣的人頭上抹了好幾下,然後扔向了夏憐的方向,十分巧合就這麼給扔進了夏憐因為罵人而不斷開闔的嘴裡。
君佑瑤雖然不知道人頭上究竟是什麼毒,但絕對是一種毒性強烈的劇毒,哪怕沾染稍許都有可能直接斃命。
而夏憐的遭遇證明了她的猜測。
哪怕夏憐及時把木簪給吐了出來,卻吐不出已經染在口腔內壁上的毒素。
“唔!”夏憐突然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看著就是一副呼吸困難的樣子。
她的唇也迅速變成了深紫色,沒多久就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她不會是……死了吧?”果因大概沒想到自己的舉動會造成這麼猛烈的效果,有些不安。
君佑瑤看著地上沒有動靜的夏憐:“死了。”毒侵心臟,死的不能再死了。
“呃……我……不是故意的。”果因有些心虛的垂下頭,好像才知道自己剛才殺了一個人。
玄誠子長歎口氣,說道:“此女心性惡毒狡詭,作惡多端,留著怕也是要繼續害人作孽的,果因你也算是為民除害了,罷了。”
這是在為果因開脫了。
君佑瑤幾人倒沒說什麼,隻有薛礪蓁開始忍不住抽泣,雖然她刁蠻任性,但夏憐畢竟是她相交多年的好友,就這樣在自己麵前死了,她的痛苦並不難理解。
他們三人一起高高興興出來旅遊,最後一個失蹤一個死亡,那她呢?又該何去何從?
蓮慈公主這時已經繞著結界走了一圈,手裡握著一把寒光凜凜的長劍,正換著花樣攻擊著結界,時猛烈時輕緩,眼中的新奇興味隨著攻擊的不斷落空越發濃烈。
“此乃何類符法竟如此厲害?本宮研究術法多年竟未曾見過,你便是用這些符毀了本宮的仁宗?”
她收住劍,站定在君佑瑤麵前。
能不厲害嗎?
神仙出品,豈有凡品?哪怕是活了千年之久的老妖怪也不可能與神仙相提並論。
君佑瑤星眸微閃,反問一句:“上邊墓室的養屍地可是公主布下的?”
如果玄誠子的推論無誤,那墓室原先布置的確實應該就是天罡二十四祭魂陣,隻不過在陵墓封閉後出了差池,養元吉地被改造成了極陰極煞的養屍地,而這改造之人最大的可能便是眼前的蓮慈公主。
聽她言辭間對盛仁宗的占有欲可窺見端倪。
“嘻嘻,陵墓歲月枯燥乏味,本宮總得為自己找點樂子。何況我父皇想要太平盛世,千秋萬代,妄想用前朝盛仁宗的龍氣來鎮壓本宮,祈求國運,本宮又怎能入了他的願?本宮就偏要他的天下生靈塗炭永無寧日!”蓮慈公主說這話時神色有些猙獰,足見她對萬哀帝所作所為的怨恨。
她忽然神經質的呲了呲牙,“彆轉移話題!告訴本宮,你的符法為何會如此厲害?”
她此刻陰沉不定的樣子十足十像個瘋子,也許她早就在被活埋時就瘋了。
君佑瑤暗歎一聲,在她冷酷的注視下鎮定自若道:“我可以告訴公主,但我們得交換,這樣才公平,你告訴我想知道的,我才能告訴你想知道的。”
“你想知道什麼?”蓮池公主直接道。
“我……”君佑瑤剛要問出自己的問題,身後有人就已經急不可耐的搶先出口:“我們想知道你為什麼能長生不老?”
是玄誠老道。
他的眼裡閃爍著灼熱的光,充斥著野心、貪婪與欲望,其他人在他問出這個問題時也有些熱切的看向蓮慈公主,顯然麵對長生不老這個誘惑,少有人能保持冷靜。
無論時代如何進步,長生不老這個命題是人類永恒的追求,因為……溝壑難平。
君佑瑤無聲冷笑,卻並未阻止玄誠子的擅作主張,雖然這個問題壓根不在自己計劃之內,但她也不會蠢得在這種時候阻擾他從而犯了眾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