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反問他:“我再說的直白一點,你爸原本就已經把下輩子輸給了我,我既然能放過他不再追究,又有什麼必要再去害他的性命?”
何寶石自然也聽說了他爸和她打賭輸了把自己輸給她這件事,神情有些難堪,但他依舊堅持認定他的死因有問題。
“誰知道你們進墓後會不會又發生了衝突?”最讓他懷疑的就是李九這群人沒有一個出事的,偏偏他父親那邊全死光了,這怎麼不讓他懷疑?
君佑瑤大概也能猜到他的想法,誰讓偏偏玄誠子師徒也都死了呢?
事到如今她也不怕揭他的傷口,“你父親的遺體你自己也看到了,你覺得我們要怎麼耍手段才有可能把他弄成那副樣子?彆說我們利用了墓葬機關設計陷害他,我們既不是墓穴主人,也不是設計那座陵墓的工匠,不可能事先知曉機關的情況。”
“況且如果真的是我殺了他的話,也早就被抓起來了,還能悠閒地來這裡參加公盤?”
哪怕君佑瑤已經解釋了這麼多,何寶石依舊是一臉憎恨,顯然他已經鑽了牛角尖,她說再多都沒用。
既然如此她也懶得再多說,他要恨要怨就讓他恨讓他怨,反正她既不會痛也不會癢,哪怕他要為他父親報仇對要對付她,她相信自己也能解決。
“現在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除非你能讓我爸活過來!”何寶山又何嘗看不出何文豪屍身的古怪之處,這明顯非普通人類所為,但那又如何?哪怕他爸的死確實和韓瓊無關,那也是她的錯!
因為是她要去什麼蓮慈墓,才會引發他父親的悲劇,所以歸根結底還是她害得。
自私自利的人永遠都隻會把問題怪罪在彆人身上,從來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就像何文豪的死明明是他自己急功近利貪婪無知,他甚至不是君佑瑤邀請的,何寶山明知這一切卻依舊認為錯的是彆人,因為他們本身永遠都不會錯。
君佑瑤不想再和他廢話,讓貌吉向工作人員說一下趕緊給她辦理入住手續。
貌吉連忙應聲,表情多了一絲緊張,大約還是被兩人的一番對話驚到了,畢竟牽扯到了人命,沒幾個人聽到能鎮定自若的,所以他時不時會打量她一眼,小心翼翼的。
君佑瑤也不在意他的這點小小畏懼,配合著工作人員遞上自己的護照等,眼看著就要完成登記了,何寶石再次出聲了。
“她的邀請函不能作數,她沒有資格參加本次翡翠公盤。”
他這句話是用緬語說的,但君佑瑤也聽懂了。
她蹙眉看著他,眼神銳利刺人,“你什麼意思?”
何寶石卻露出一抹陰森森的笑,十分滲人,“我懷疑你的邀請函是造假的,因為你並不符合我們華國玉石協會的邀請標準。”
“你說造假就造假嗎?那我還說你整個人都是假的,那你就是假的了?”君佑瑤知道他會找茬,但沒想到來的這麼快,麻煩還真的是一出又一出。
“哼,你不知道吧?參加本次翡翠公盤的人員都必須經過華國玉石協會驗證身份,並且是玉石協會的會員才能收到邀請函,而你,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丫頭,以為搭上了林之誠的關係就能參與這類盛會了?彆做夢了!”
何寶石踏前兩步,試圖用氣勢和惡意壓迫她,讓她害怕心虛,然而君佑瑤是什麼人,怎麼可能被這種小兒科的氣勢逼退,她不退反進,一股上位者的氣場蔓延開去,美麗卻異常鋒利的眼睛緊緊凝視著何寶石,一字一句道:“我是不是在做夢你可以拭目以待!”
她確實不是什麼玉石協會的會員,更不知道還有這個規矩,但她相信林之誠,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但他既然讓她來參加公盤了,就代表著他已經處理好了這一切。
“我爸是華國玉石協會總會的副主席,我是協會裡最年輕的會員,從來沒聽說過有叫韓瓊的會員,所以你說你的邀請函不是造假的是什麼?”
因為何文豪的關係,何寶石在他21歲時就加入了華國玉石協會,成了會裡最年輕的會員,他一直因此而自豪得意,雖然他現在已經33歲了,這個名頭早就過時,但論入會年齡,確實還沒人打破他的記錄。
君佑瑤聞言冷笑一聲,輕輕撣了撣衣袖不存在的灰塵,好像在撇掉什麼臟東西一般,“你爸已經死了,而你也不過是一個普通會員而已,難道你能認識全華國的人不成?我奉勸你一句,彆太把自己當回事,其實你什麼都不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