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石一行有“神仙難斷玉”的說法,可不是虛言,何況韓瓊隻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
他爸會輸給她完全是因為那天運氣太差,他不信她真的會比他們強。
林之誠並沒有因為他這番挑釁的話惱怒,整著襯衫袖口回道:“我相信韓小姐。”
“沒想到林總也有如此天真的時候。”何寶石冷笑,“既然你這麼相信她,那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林之誠和君佑瑤齊齊皺眉。
林之誠問:“你想怎麼賭?”
“我和她兩個人,”他看著君佑瑤,眼裡滿是不懷好意,“分彆用五百萬歐元進行毛料的暗標競買,誰競買到的毛料開出來的翡翠價值更高,誰就贏,競買超出五百萬歐元的部分不作數,競買不足五百萬歐元也以兩百萬歐元計算。”
五百萬歐元,差不多就是三千五百萬華幣,放在大型公盤裡其實不算多。
“暗標競買的最後一天再進行公開解石。”
“怎麼樣?你敢不敢和我賭?”他一臉挑釁的看著君佑瑤,仿佛在等著她落進自己的圈套裡。
林之誠看向君佑瑤,由她做主。
“先說說賭注是什麼?”她不會參與無意義的賭博中,她可沒閒工夫陪他玩遊戲。
“我輸了的話,我開出來的所有翡翠都歸你,你輸了的話,你開出來的翡翠都歸我,並且必須當眾承認你是殺害我父親還有玄誠子師徒的凶手!”
“噗呲!”君佑瑤一聲冷笑,看著他像在看一個喜劇片演員,“我建議何先生先去背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再來和我提賭注比較好,否則難免會貽笑大方!”
同等條件下,他輸了隻需要履行一條,而她輸了卻需要履行兩條,其中一條還有可能讓她成為殺人犯,她又不是腦子有毛病,會答應他這種無理的要求。
“韓小姐這是怕了我?不敢賭了?”何寶石顯然不覺得自己提出來的要求有什麼不對的,論社會地位他比她高,論年齡他比她年長,論才能比她厲害,屈尊將貴跟她賭已經是看得起她了,在賭注上占點便宜並不過分。
要是知道他這心思,君佑瑤怕是會忍不住把君寶集團的股權書都糊到他臉上,社會地位比她高?求您可彆來搞大笑了。
“這種不公平的賭注何先生都敢提出來,真是讓人大開眼界。”林之誠也被他提的這個不要臉賭注給氣悶了。
“林總這麼維護這個女人,難道是看上了她?不至於吧,你好歹也是臻品珠寶的繼承人,她是什麼人?一個長相普通家世普通膽小無作的賤女人?那你的眼光真的是……”何寶石也不管會不會把林之誠得罪了,張口就是一大串辱人之語。
林之誠和君佑瑤同時冷下了臉,林之誠欲開口,就被君佑瑤搶了先:“你再說一遍!”
說著,冷厲的目光盯住何寶石,驚得何寶石渾身一顫,感覺就像有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隨時都有可能落下,割下他的頭顱一般。
“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刺到你的痛楚了吧?賤女人!你能把我怎麼樣?”何寶石有些忌憚,卻又不願意妥協,強裝鎮定的朝君佑瑤放著狠話。
君佑瑤直接抬手扣住了他的脖子,冷道:“那我就告訴你,我究竟能把你怎麼樣?”
脖子被捏住,何寶石整個人都傻了,沒有反應過來,完全給嚇傻了,從她冰冷指尖傳遞過來的力量如此清晰,他能感覺到那種逼近的危險,隨時隨地都可能被捏斷脖子的恐懼。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我是殺人凶手嗎?信不信我這會兒就敢把這個罪名給落實了!”她一邊說,一邊捏著他的脖子提了起來。
何寶石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就被她一個小姑娘直接提著脖子吊在了半空,眾人隻見他臉色迅速漲紅,兩條腿在半空不停撲騰,雙手用力的想要扯開她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但君佑瑤的手卻不動分毫。
君佑瑤的動作又快又狠,誰也沒料到她會是這個反應,所有人都被嚇到了。
“……韓小姐,你可千萬彆衝動……”林之誠也驚得不輕,沒想到韓瓊這麼厲害,單手就能提起一個七八十公斤的大男人,換他都做不到。
君佑瑤回頭對他笑了笑:“放心,我有分寸的。”
說著手一鬆,何寶石狼狽萬分的摔倒在地,還沒緩過氣來,就感覺眼前一黑……
隻見君佑瑤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眼神始終冰冷,充滿殺氣,她抬起腳重重壓在他胸口,壓得他的呼吸越發困難。
“何……”她皺了皺眉,偏頭問林之誠:“他叫什麼名字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