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丹尼爾輕輕點了點頭。
君佑瑤鬆了口氣,又問:“那你現在已經輸給我了,你認嗎?”
黑拳賽,比出輸贏的方式很簡單,一方認輸,或者一方死亡。
所以他如果不認輸,她隻有殺了他才算贏了這場比賽。
丹尼爾好像有些委屈,眼裡的水霧又深了兩分,轉過頭不看她像是在賭氣一般,又嗚嗚了兩聲,偷看她兩眼,動作表情莫名還有些萌萌噠。
半晌之後他才終於淚眼茫茫地點了頭,“……丹……叔……”
君佑瑤立馬鬆開了他的手,站起身順便把他也給帶了起來,看著眼前已經褪去野獸凶性,仰著腦袋淚蒙蒙看著自己的丹尼爾,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乖孩子。”
因為她的動作,他的眼裡爆發出一道璀璨的光彩,突然抬手一把抱住她,君佑瑤下意識以為他要攻擊自己,正要退開去,他的腦袋就先一步湊了過去,輕輕蹭著她的臉。
君佑瑤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打一架還把這狼孩給征服了?要不要這麼玄幻?難道她其實還有馴獸師天賦不成?
其實丹尼爾會親近君佑瑤是有原因,在大學軍訓時她曾使用過【攝魂令】中一個獸王的魔靈,雖然隻是短短時間,但身上仍然會殘留一點獸王氣息,多少會讓野獸對她有所敬畏。
而且森林法則本就是強者為王,君佑瑤用實力打敗了他,又和他的母親很像,所以他自然而然對她產生了依賴親近感。
沒錯,丹尼爾眼中的君佑瑤很像養大他的母狼,又霸氣,又溫柔,又強悍,所以他這是把她當娘了。
整個人被抱住雙手無處安放的君佑瑤:“……”
目瞪狗呆的現場觀眾們:“……”
包廂裡僵直的本:“……草!這什麼鬼?這什麼意思?這女人特麼還特麼地馴服了阿丹不成?草!她是什麼天上下凡來的神嗎?”
他整個人都爆了,他讓丹出場可不是為了看到這副場景的,簡直搞笑!
“……她還真的有可能是神。”邵朝雨看著下方的女孩,眼裡的笑意像一抹溫柔的微風,“女神。”
一個讓人無法不去欣賞,不去愛慕,不去仰望的女神。
本翻了個白眼,疲軟得倒回了自己的椅子上,“……草!”
觀眾們在經過一陣腦部風暴後,開始瘋狂了,他們激動地站了起來,呐喊著君顧這個名字,聲音大的簡直要衝破拳場的天花板。
“第六場也贏了!隻剩最後一場了!隻剩最後一場了!”
呆愣半晌的裁判終於在觀眾們的吼聲中回過了神,雖然他仍然畏懼丹尼爾,但仍然站回了擂台上,高聲宣布著本場的結果。
那吹短笛的男人也走上了台,拿著鎖鏈準備把丹尼爾帶走,君佑瑤皺著眉看著他準備給丹尼爾戴上的手鐐腳鐐,雖然知道他這麼做是因為丹尼爾的攻擊性太強,但這樣把他當犯人一樣對待總讓她覺得不爽。
“你們應該好好教他,而不是把他當野獸一樣訓練,他是人類,不是野獸。”
她的語氣有些重,從男人利用短笛下命令這點可以看出,他們壓根沒把他當成正常人類,就像訓練狗一樣,在培養他,這種行為本身就是在扼殺丹尼爾的人性,使他變得越來越殘暴嗜殺。
而且丹尼爾明明是聽得懂人話的,又有什麼必要用短笛控製他?
男人聞言卻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我們要怎麼對它似乎與小姐你無關吧?它可是我們大人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寵物,大人想怎麼培養就怎麼培養,輪得到小姐你多嘴嗎?”
“彆以為你勝了它就能對我們指手畫腳了,呸,多管閒事!”
他是本的人,自然和主子一個鼻孔出氣,對重傷了他主子的君佑瑤更加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而且他確實也從來沒把丹尼爾當人看過,狼孩算什麼人?不過就是個茹毛飲血的野種罷了。
麵對他毫不留情的諷刺,君佑瑤沒法反駁,她沒辦法站在道德製高點去指責他們的不對,畢竟她隻是個外人,丹尼爾會有怎麼樣的人生她確實無權過問,她不可能在一個枉顧法製人倫的地方去高談法製談人權,她可以建議,卻無法要求。
“嗷嗚嗚。”
男人的話太長太快,丹尼爾並沒有聽懂,他一無所知地蹭著君佑瑤的臉,好似在依戀著失而複得的溫暖。
君佑瑤再次摸了摸他的腦袋,金燦燦的發絲因為缺少打理的關係,有些粗糙毛躁,很多地方還打了死結,但她沒有嫌棄,她能帶給他的隻有這樣短暫的溫柔了。
“君小姐,從現在開始,丹尼爾屬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