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們激情嚎叫,那些見不得君佑瑤繼續勝利的人嚷著各種針對君佑瑤的話,將之前他們對她的誇讚與佩服徹底拋之腦後。
這才是葉舟府,一個喪失人性的紅塵煉心沈清。
君佑瑤抹去唇角的血漬,麵色依舊如常,觀眾們的侮辱起哄直接被她的耳朵過濾,彆說放進心裡,連大腦皮層都進不去。
“小姑娘,留神了!”可汗輕聲笑道,眼底風暴凝聚,一步踏出,竟猶如隕石砸落地麵一般,將擂台砸出了一個坑。
君佑瑤有些駭然,要知道這擂台底下可是精鋼,他居然一腳就能砸出個坑來,這力量也太驚人了,要是被他一腳踩在身上,結果絕對是一命嗚呼。
她漆黑的眼裡閃爍著點點星芒,收回攻擊改變姿勢,做出了太極拳的起手勢,而她整個人的氣質也在這時改變了,柔和,平靜,仿佛融於天地一般。
太極拳,華國武術中以柔克剛的至強拳法,她上輩子讀大學時早晨打卡時跟著學校裡一個老教授學過,這輩子她的老師池稟淩池老平常也有打太極的愛好,所以太極拳,她是有些熟的。
雖然有些驚詫於她的變化,可汗卻並未改變自己的攻勢,舉起重拳再次砸向君佑瑤的麵門。
但拳頭剛要接近她的臉側,就被她的手背靈巧的抵住了,他想用強力攻破她的阻擋,卻感覺她的手像滑溜的泥鰍,一翻一轉,轉擋為抓,扣著他的手腕輕輕一帶,他整個人竟不受控製地被拽了出去。
“這就是太極的以力借力。”
君佑瑤並沒有乘勝追擊,在可汗的身體飛出去的瞬間,她的姿勢又恢複了之前的防守姿態,在可汗迅速站穩反身踢腿而來時,左手微勾,右手成拳,以小擒拿配合出拳,打在了可汗的左側腰腹上。
他倒是沒感覺到特彆的疼痛,隻是感覺有些微的麻癢。
“看來你打了一晚上果然還是累了,這拳頭可有點輕了。”可汗一邊出拳一邊淡笑,語氣裡滿滿都是在嘲笑君佑瑤的攻擊。
對他來說君佑瑤的這道攻擊隻是在給他撓癢癢而已。
君佑瑤隻是冷冷的挑起眼皮,回了句:“前輩覺得輕了,我卻覺得重了。”
“哈哈哈。”可汗大笑:“你不愧是邵請來的人,和他一樣,說話玄乎。”
君佑瑤不置可否,專心應對著他的攻擊,接下來兩人的戰鬥呈現出白熱化的趨勢,雙方各有優勢,可汗的力量和速度給君佑瑤造成了不小的壓力,而君佑瑤的太極之柔也給可汗不少的打擊。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場戰鬥已經整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觀眾們呐喊的喉嚨都乾了,嗓子都啞了。
而場上的君佑瑤身上的傷越來越多,最嚴重的是左手尺骨斷裂,已經抬不起來了,她的身體狀態已趨於崩潰邊緣,完全是她強悍的意誌力在強撐著才沒有倒下,而可汗外表倒是看不出什麼明顯的傷痕。
“小姑娘,你都這樣了何必還要強撐呢?我很欣賞你這個年輕人,其實並不想殺你,所以我願意給你一個機會,你自己認輸吧。”可汗緩下攻勢,對著君佑瑤說道。
君佑瑤卻依然麵無表情,她的身影猶如鬼魅般,化作一道黑影,快如閃電,勢如破竹的在可汗的背部連砸了三拳,最後在他的右腋窩下舉重若輕地捶了一下,才翻身躍起,跳到了擂台邊緣。
她的速度實在太快,爆發出了她之前速度的三倍有餘,仿佛在用僅剩的體力做著最後一搏一般。
“前輩,這話應該是我對你說的。”君佑瑤站在台邊,朝著可汗露齒一笑,明明傷痕累累卻依然風華萬千。
“小姑娘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以為剛才那輕飄飄的三拳能對我造成傷害?哈哈哈……小姑娘,這裡是葉舟府黑拳場,不是你的武術老師在給你做指導練習,沒人會讓著你的。”可汗站在原地沒動,看著她一臉調笑不屑。
“就是啊,就那輕飄飄的拳頭還想傷人?恐怕連咱們可汗大人的毛都傷不了,還敢口出狂言!”
“君顧去死,可汗大人揍死她!”
觀眾們群起而叫,仿佛她曾經掀了他們家的祖墳。
“賤人,趕緊去死吧!”
有人還朝著擂台上的她扔水瓶,要不是她躲得快,後腦勺估計得開花,
見到有人扔君佑瑤,丹尼爾終於忍不住衝過去撲向了觀眾席上的一名觀眾,那名觀眾毫無防備,哪怕有防備也不可能是丹尼爾的對手,直接被他的利爪劃破了頸動脈,鮮血像噴泉一般噴射而出,濺了他前排的人滿頭滿臉……
“啊!死人了。”
觀眾們都慌了,特彆是丹尼爾所在的區域,瘋狂地逃竄開去,就怕慢一秒會像那男人一樣成為丹尼爾利爪下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