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靳天成的名字,靳天美的情緒就變得有些古怪,眼底有恨意又有入骨的思念,好像精分成了兩個不同的人,上演這兩段不同的愛恨情仇一般。
“……我沒有哥哥,你們認錯人了!”她說著就要關上門。
君佑瑤連忙上前一步抵住了門扉,“靳小姐,你哥哥一直沒放棄過找你,他發布了很多高額懸賞,這兩年多他每天都會聯係警局,每隔兩星期就會親自去警局問詢有關你的情況,每次哪裡有不明身份的女性受屍體他都會不遠千裡的趕去,害怕那個人會是你,他是個殘疾人,你應該知道堅持做這些對他來說並不容易。”
“我不清楚你們兄妹倆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請你相信他是愛你的。”
作為一個哥哥,靳天成真的儘可能做到了他所能做的一切,也許其中存在虧欠補償的心理,但人都是自私的,不能要求他真的成為一個聖人。
靳天美愣愣的站在門邊,半天沒說話,半晌有些苦澀有些慘然的低喃:“……他愛我?可是那不是我要的愛,我要他像男人一樣愛我,而不是哥哥對妹妹的愛,我要親情有什麼用?”
“靳小姐,你們之間感情的事我不便插嘴,我想說的是請你體諒一下靳大哥的辛苦,回去見他一麵,至少讓他親眼看到你還活得好好的,我實在不想再看到他一次又一次趕去認屍,那對他的身體還有心理都是極大的傷害。”
不管靳天美的出現是巧合還是預謀,君佑瑤都要把人帶回靳天成麵前去。
“傷害?嗬嗬……”靳天美勾唇笑著,控製不住臉上的嘲諷與惡意,“比起我所遭遇的一切,他這點微乎其微的傷害又算得了什麼?”
“你不用再勸我,我是不會回國的,更不可能去見他,我恨他,恨不得他立刻死了,他活得越痛苦我越開心!”
靳天美近乎猙獰地喊著,咬牙切齒的樣子好像靳天成是個負心薄幸的男人,然而他隻是無法接受她對他的男女之情而已。
君佑瑤臉色微變,臉上的溫和消弭無蹤,一臉冷漠的看著靳天美:“靳小姐,也許你那天沒看清楚我,幾天前我被綁架時你也在現場。”
“是你!”靳天美仿佛此時才認出了她,再次又驚又詫的上下打量了她好幾眼,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又把視線移到了她身旁的顧礪寒身上,如果這個女人就是那天失蹤的韓瓊,那她身邊的豈不就是顧礪寒,那個華國最年輕的少將軍。
“看來靳小姐是知道我男朋友的身份的,那很好。”君佑瑤把她的表情收入眼底,“我不想用權勢壓人,但如果靳小姐你始終聽不進我的話的話,那為了靳大哥,我不會介意動用手上的權利。”
好聲好氣跟她說她不聽,那就隻能暴力解決。
“你是什麼意思?”靳天美冷瞪向她,一臉戒備。
君佑瑤淺淺一笑:“我懷疑你和你的男友金.霍伊爾先生與我被綁的案子有關,我申請當地警方要求你們配合調查,到時候將你們移交國內很容易,所以你不想回國也不行。”
“你!”靳天美絲毫不懷疑他們有這個能力。
“你們誰啊?乾嘛堵在我房門外?有病嗎?趕緊給老子滾開。”這時候金.霍伊爾從外麵回來了,酒氣衝天,顯然剛才是去喝酒了。
“darling,她就是前幾天被綁架的女人。”靳天美見到他連忙過去攙扶,金順勢掛在她脖子上,大手狠狠捏了一下她的胸,惹得她驚叫了兩聲。
君佑瑤和顧礪寒同時皺眉,對眼前的一幕很厭惡。
金.霍伊爾聞言看向君佑瑤,神情從最初的恍惚變得清明,然後變成了驚喜,他看著君佑瑤道:“我知道你,你就是今天下午開出價值3億多歐元帝王綠翡翠的韓小姐!”
今天下午霍伊爾也在公盤會場,自然聽說了有人開出極品帝王綠的事,也知道開出那塊翡翠的就是當初被綁架的韓瓊。
“是我,我是靳天美小姐哥哥的朋友,特意來找她談一些事情。”
“真的嗎?那我們實在太有緣了。”霍伊爾看上去十分高興,連忙拉著靳天美退開兩步讓出道:“兩位快請進。”
“謝謝。”
君佑瑤和顧礪寒這才進入房間。
“不好意思,房間裡有些亂,美她不太愛收拾,是個懶姑娘。”霍伊爾趕忙騰出了兩張椅子,讓他們坐下。
兩人沒說什麼,大方的坐了下來,之後就談了一下希望靳天美回國見見她哥哥的事,霍伊爾顯得十分熱情,和靳天美抗拒的態度截然不同,在聽完君佑瑤的意思後連忙說道:“沒問題,美離開她的祖國也有兩年了,是該回去探望一下兄長,說起來這也是我的疏忽,我早就該帶著她回去一趟了,讓哥哥知道美的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