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十幾個用黑布包著臉的男人竄了出來,一部人跑向貨車方向,一部分則衝著君佑瑤三人而來。
蒙麵的男人們手上都拿著槍,很顯然確實是劫道的,原本他們的計劃得挺好,跟貨車裡的內奸裡應外合,內奸把貨車開跑,而後續這些人則劫住君佑瑤他們這輛車。
誰知道因為丹尼爾的關係,他們的計劃前功儘棄。
不過他們顯然並不打算放棄這條送上門來的大魚,所以在計劃失敗後決定孤擲一注殺人越貨了。
然而現實注定要讓他們絕望,因為他們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雖然君佑瑤這邊隻有區區四人,但偏偏這四人沒一個是好對付的,哪怕他們個個配槍,而君佑瑤四人卻隻有顧礪寒一個人有槍。
但結局卻是劫道的匪徒全滅。
因為擔心君佑瑤的傷勢,怕她對上匪徒會有危險,顧礪寒徹底動了殺心,儘全力出手,速度極快地衝在最前方,如一道在夜間自在遊動的風影,所過之處寸草不留,一槍帶走一條人命,隻是瞬息之間,衝向他們三人的匪徒就被他殲滅了,甚至沒留給對方反抗的時間,也沒給君佑瑤和愛麗絲發揮的機會。
而原本跑向貨車而去的另一群人中的尤格恰好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驚駭不已。
“……老……老大……”尤格哆哆嗦嗦的呼喚即將衝到貨車旁的黑老大,聲音顫抖。
黑老大沒回頭,不耐煩的回了一句:“什麼事?”
黑老大其實是緬因軍方三大勢力之一榮齊將軍手下的兵,但他雖然是個軍官,為人卻十分奸滑貪財,野心勃勃,好奉承吹捧上司,平日花銷十分巨大,為了斂財,更為了步步高升,就打起了劫運毛料車的主意,拉著他手下最信任的士兵,從黑市弄了一批槍,又聯係上了其中負責運送的人,裡應外合,乾了好幾票。
他有恃無恐,因為自信不會被抓,哪怕官方查起來也查不到軍隊上來,就算真有人注意到了,有榮齊將軍頂著,誰也不敢動他老黑一根手指頭。
所以每年公盤期間,黑老大都會行動,從中嘗到了不小的甜頭。
沒想到終日打雁終被雁啄,這一回碰上了硬茬。
“……大……大山他們都被殺了!老大,我們完了!”
眼看著曾經的兄弟一個個倒下,而自家老大卻一無所覺,尤格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尖聲大喊了起來。
聽到他這話,包括黑老大在內的其他人都在同一時間轉頭看向了君佑瑤三人所在的方向,隻見除了那陌生的三人之外,他的兄弟們已經全部倒下,刺眼的血色染紅了他們的身體。
黑老大眼神不錯,他看到他的兄弟們每個人無一例外都是腦袋中槍,很顯然死得不能再死了,而殺死他們的,毫無疑問,就是站在最前方的那個滿身殺氣的男人。
“怎麼會這樣?”黑老大的眼裡也帶上了驚懼之色,像是青天白日下見了鬼,手裡的強已經舉起,對著顧礪寒的腦袋按下了扳機。
子彈摩擦空氣,迅速劃掠而過,直衝顧礪寒而去。
當然什麼也沒射中。
反而黑老大卻被顧礪寒在須臾間繳了械鎖了喉,像吊在葫蘆藤上的一個歪瓜一般,可憐兮兮的懸掛著,隨時都有可能‘瓜熟蒂落’。
“都不許動!誰動一下我就捏斷他的脖子。”顧礪寒冰冷肅殺的聲音危險至極,落進尤格等人的耳裡好似無意之中踏入了死神的領域。
黑老大僅剩的幾名兄弟齊齊停下了動作,有些畏懼地看著顧礪寒,隻聽他這時已經轉頭看向了被他掐著脖子吊起的黑老大,聲線低沉:“你們是緬因軍人?”
他這句話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裡卻帶著肯定的意味。
黑老大等人皆是一臉震驚,瞪著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不用看表情,單是他們的眼神變化就足以證實顧礪寒的猜測。
“笨笨,你說他們是緬因軍方的人?難道是監守自盜?”君佑瑤也看明白了這些人眼神裡透露出來的信息,有些意外。
“這兩三年公盤期間,從芒光到我國邊境的毛料運輸線被劫道的事件屢發,但緬因官方給出的交代總是不清不楚,不是搪塞兩句就是含糊其次,最後結果都是不了了之,按理來說這件事如果放任不管越演越烈的話,對緬因當政並沒有任何益處,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