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在她話落時才站穩,臉色難看至極,陰雲密布都不足以形容,而君佑瑤這句暗諷諷刺的話更是讓他心頭殺氣湧動。
“天哪沈大人,你沒事吧?”
沈傾的屬下們都還沒動作,莫唱就誇張地大喊了醫生,急不可耐地跑到他跟前,眾目睽睽之下伸出嫩白小手就要去碰觸他的胸膛。
“滾開!”
盛怒之下的沈傾就是一條陰冷的毒蛇,何況他本就沒有憐香惜玉的概念,一直都是莫唱在一廂情願,在莫唱接近時他就已經抬手揮出了一掌,直接將人拍到了地上。
“沈大人,人家隻是關心你,嗚嗚嗚……”被無情甩開的莫唱坐在地上,捧著自己可愛的臉蛋開始嚶嚶哭泣,好像剛被渣男始亂終棄的可憐女孩。
看著這一幕的君佑瑤控製不住的抽了抽嘴角,她單以為莫唱惡毒,沒想到還是個戲精,而且很顯然還和變態沈傾有一腿。
嘖嘖嘖。
俊美變態的監獄長和可愛軟萌的女囚犯,這是什麼神仙的劇情嗎?
“早就耳聞沈監獄長涉獵廣泛,甚至不拘形式風格,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佩服!”
既然已經和沈傾撕破了臉,君佑瑤說話做事更加肆無忌憚,諷刺的話又不要錢。
但變態之所以是變態,就是因為他們的思考和行為方式與正常人不同,他突然蹲下身摟住了被他自己拍到腳邊的莫唱,在莫唱的一聲嬌吟後低頭吻住了她的唇,熱烈得像兩隻野獸,彼此勾纏撕咬,瘋狂又曖昧。
兩人沒有顧慮的當眾纏綿激吻,一個是監獄獄長,一個是死刑女囚,從言情跨度到了小電影,讓君佑瑤大開眼界。
獄警們紛紛轉開了眼。
而女囚們差不多都是一臉興奮。
冗長的十分鐘,沈傾才舔著唇角鬆開了莫唱,像一個渣男扔開了懷裡仍一臉迷醉的莫唱,眼睛微眯著,仿佛在享受餘韻。
“還是不夠香啊……”他此時的聲音含著魅,好似帶著催情之毒,不少女人的臉都紅了,包括一些獄警。
君佑瑤卻覺得胃部翻滾,這感覺就像身處散發著石楠香味的環境裡,那種味道分明可以讓人窒息,卻偏偏不自知的開得到處都是。
她不想再繼續待下去看這種詭異惡心的小電影,而且她很急,急著去找一處隱蔽之地。
“站住,誰同意你離開了嗎?”沈傾低啞的嗓音再次響起,像惡魔的低吟。
君佑瑤不耐煩的回頭:“監獄長還有事嗎?”
沈傾撫了撫胸口位置,那裡仍能感覺到疼痛:“打了我就想這樣簡簡單單的離開?你覺得可能嗎?”
“那監獄長想要如何?我讓你打回來?”
“陪我一個晚上。”他笑著,眼角眉梢都帶著勾子。
君佑瑤被惡心了一下,還沒開口,原本沉浸在美夢裡的莫唱突然大叫:“沈大人,她又醜又惡心,你怎麼能看上她?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幫你啊,你不要讓她陪你好不好?”
她說著委屈的爬過去抱住了沈傾的大腿,臉頰軟軟蹭著,配上她乖巧可愛的長相,就好像一隻祈憐的小貓咪。
君佑瑤:“……”
“你不夠香。”沈傾踢了她一腳,不算太重,倒像是在調情。
莫唱和他玩了聽多次,多少清楚他的古怪癖好,仍抱緊他的腿,視線卻往君佑瑤方向移,冷瞪她一眼,又道:“這個新人又醜又囂張又矯情,我覺得您不如殺了她取了她身上所有的血泡澡,那樣肯定能產生獨特的香味,到時候我陪您啊。”
沈傾挑眉,低手摩挲著她的下巴,“這個主意倒是不錯,我很久沒享受血浴了。”
他凝視著君佑瑤,似在幻想用君佑瑤鮮血泡澡的滋味,最後有些失望的歎了口氣:“可惜她還不能死。”
就像君佑瑤自己清楚的那般,沈雪彤不會這麼簡單讓她死。
他的那句話很輕,但君佑瑤依然聽清楚了,“沒事了吧?沒事我就先走一步。”
“慢著!”同樣聽到沈傾那句話的莫唱心有不甘,氣勢淩人的站起身叉著腰:“你不許再去牢房區。”
君佑瑤皺眉看向她,“憑什麼?”一個弱雞也來對她指手畫腳,這女人難道以為她不是女囚而是沈傾的夫人嗎?
“你建冰屋不就是看不起我們這些女囚不想和我們住一起嗎?現在冰屋毀了又想回去,你還要不要臉?”莫唱說著殷切的看向沈傾,“沈大人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沈傾還真點了點頭:“是挺在理,女囚也是人,也有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