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那名女囚犯激動的看向君佑瑤,像看著天神。
“不用感謝我,我不是為了救你。”君佑瑤冷淡的開口,阻止了那名女囚犯即將要說出來的話。
她本來是不打算出麵的,這個女囚現在再慘也是死有餘辜。
但是,理智讓她無法眼睜睜做一個旁觀者,對這樣卑劣無恥的一幕視若無睹,她不是想當救世主,更不是會對罪孽深重的犯人說一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出家人,她會出手隻是因為看不慣這兩個青年的行徑,僅此而已。
兩名保鏢看到這一幕已經疾奔過來,但是他們速度再快,也沒有君佑瑤動手快,等她們跑到君佑瑤麵前,金發青年的手筋已經斷了。
在他們麵前發生這種惡劣事件,到時候上頭追究起來,就是她們的保護不力,她們肯定脫不了乾係,弄個不好還得為此賠上身家性命,他們已經急出了冷汗,就怕那個突然出現的女獄警會再次傷害餘少爺他們。
金發青年也就是餘少爺又驚又怒的握著自己被割斷的手腕,“你是島上的獄警?知不知道我們是誰?”
這時銀發也反應了過來,惡狠狠地瞪著君佑瑤怒叫:“竟然敢傷害我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你們監獄長就沒跟你們說過不允許傷害我們這些貴客嗎?你叫什麼名字?”
君佑瑤看也沒看他們,隻是隨手提起蹲坐在地上渾身淒慘的女囚抗在背上。
保鏢都是配了槍的,哪怕君佑瑤沒有躲子彈的能力,但是在他們趕到之前逃走還是做得到的,在兩名保鏢往她的方向一邊跑一邊開槍時,她們已經像滑溜的泥鰍一樣跑得遠遠的了。
五分鐘後,一處較為隱蔽的山坳裡,君佑瑤將背上的女囚隨手往一旁一丟,看也沒看她,隻冷冷拋下一句:“接下來就自求多福,彆指望我能再幫你一次。”
說完之後她就轉身離開了,她並不覺得自己有必要和這名女囚多說什麼,更不想被纏上,能幫她一次已經仁至義儘了。
右島並不大,她並不清楚這所謂的狂歡派對究竟來了多少紈絝子弟?三百多名女囚加上五十來個獄警,加起來一共四百人左右,也不知道最後還能活下來多少人。
今天早上所有的設備都重新整修過,所有的監控攝像都是新的,所以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落進了一直關注著監控屏幕的沈傾眼裡。
當然為了保證這些大人物的**不被外泄,或成為被人要挾的把柄,這些畫麵都會被刪除。
這一點沈家做過保證,倒是沒人會懷疑,畢竟沈家也不傻,要是真敢把這些東西外泄出去,那沈家得罪的絕對不是一兩個人,而是所有參加過狂歡派對的人和他們背後的勢力。
“……派人去接餘少爺出來,醫護人員馬上準備救治。”沈傾沉著臉下令,發生這種客人受傷的事他怎麼可能高興地起來,這裡麵無論哪一個都是沈家請來的貴客,關係著沈家的關係網,家主下了死令不允許出現任何問題。
但這才多久,他的貴客就傷了一個,還是被他手下的獄警傷到的,這事鬨個不好恐怕還不好處理。
沈傾看著屏幕裡那個動作敏捷下手狠辣的女獄警,這張臉他完全陌生,之前從未見過,他的眼神變得十分銳利可怕:“那個女獄警是誰?”
他問的自然是身旁的阿梓。
阿梓也正眯著眼看著屏幕,半晌後搖了搖頭:“屬下失職,我也不認識她。”
也就是說,他們島上混進了陌生人,而他們直到出事了才發現這件事!
“你是怎麼做事的?”沈傾站起身就朝阿梓踢過去一腳,直接踹在她小腹上。
她倒退幾步堪堪穩住身體,咬著牙站穩:“對不起,獄長。”
“……去給我仔細查!還有,派一隊人出去把人抓回來。”沈傾的聲音壓得很低,像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阿梓連忙應聲:“是。”
君佑瑤自然知道有人會看到這些,但她現在是韓瓊,既然已經暴露了她也就破罐子破摔了,隻要讓‘君佑瑤’順順利利度過這一遭就行。
右島的地形極其特殊,因為有大半時間都沉在水中,所有形成了極其特殊的地貌,有罕見的喀斯特地貌,還有美輪美奐的水溶洞。
丟下那個女囚之後,君佑瑤就隨意走進了一個水溶洞,洞中曲折蕩漾,水石難辨,特意裝點過的七彩光芒從洞底直射於倒掛在溶洞內的鐘乳石上,這場景好似與《西遊記》中描述的龍宮一般玄幻。
但所有的美麗都因為眼前上演的慘劇而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