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天成和聶致遠在看到警局官方的新聞發布會之後,就意識到了安慶廉的意圖,若非他們知道君佑瑤還活得好好的,警察公布的照片都是作假的,他們今天也絕對沒那麼好的心情麵對謝婉茹。
他們到時謝婉茹正在翻看君佑瑤辦公桌上的文件,好像她已經是這裡的主人一樣!
“謝女士,容我提醒你一句,你現在這種行為已經侵犯了我們公司的權益,我們有權對你報警處理。”靳天成的聲音冷冷淡淡的,臉色看上去十分疲憊的樣子,黑眼圈很深,唇上也沒有多少血色。
在謝婉茹看來他正在因為君佑瑤的死亡而悲痛欲絕,沒看出靳天成對自己那個村姑女兒還挺忠心的。
至於他的威脅,她好像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她看自己公司的文件犯了什麼法?
她抬手伸出手指勾了勾,站在她身後的律師連忙上前,打開手裡的公文包抽出一份文件放到靳天成麵前道:“靳總,聶總,你們好,鄙人是浩誠律師事務所的律師馮威浩,今天是代表謝婉茹女士來處理君佑瑤小姐死後的遺產,包括君寶集團的股份等問題,這是我的委托書,請過目。”
靳天成和聶致遠兩人彆說過目,連眼神都沒瞟過去。
對於兩人的冷漠,謝婉茹不覺意外,她放下手裡的文件抬頭,“你們也知道我是佑瑤的母親,她死後留下來的所有財產和產業理所當然會歸屬到我的名下,為了君寶集團能恢複以往的正常運營,馮律師會儘快將佑瑤的股份轉移到我名下,還有我希望兩位可以把公司的財務報表、近期公司的工作安排等做成詳細報告交給我批閱,以後我會直接參與公司的所有工作,兩位有什麼疑問嗎?”
聶致遠抽了抽鼻子,不屑冷笑:“警局昨天才宣布佑佑死亡的消息,謝女士今天就上門來處理她的遺產了,你可真夠猴急的,怎麼?安慶廉安董事長平常都不給你零花錢嗎?讓你這麼迫不及待來吸你女兒的血!”
好在佑佑沒事,要不然他這會兒肯定已經上去撕了這不要臉的女人。
昨天她在發布會上那番話更是讓他惡心到想吐,她哭得有多悲慘可憐,就越是顯得她有多惡毒,陷害自己的親生女兒殺人,明明是害人的元凶,卻又借著女兒的死博取大眾同情。
此時還能冠冕堂皇的站在這裡,聲稱要繼承女兒的遺產。
這女人,說她禽獸不如都是在稱讚她,這種人壓根不配當人。
“聶先生,你們是佑瑤的得力手下,又是她的朋友,一時之間沒辦法接受她的死訊我可以理解,因為我和你們的心情是一樣,天底下沒有什麼事比白發人送黑發人更加悲慘了。”謝婉茹裝模作樣的苦笑了一下,比起昨天在媒體鏡頭前堪稱完美的表現,此時的她做作到毫無靈魂。
“也請你們體諒一下我的心情,先後失去兩個孩子,其中一個孩子還是另一個孩子殺害的,難道我就不痛苦不難過嗎?但是事情已經發生,我再難過痛苦又有什麼用呢?他們已經不可能再活過來了,作為一個母親,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幫我的孩子好好打理她的產業,讓她的努力不至於白費。”
聶致遠畢竟是鼎盛集團的少東家,謝婉茹並不想得罪他,所以語氣還算挺好的。
但她這番話是真把他們給惡心得夠嗆,昨天吃下去的飯都要吐出來了。
聶致遠猛一下伸手拍在了桌麵上,不願意再跟她虛與委蛇,“謝婉茹,你說話之前扶好下巴,就算佑佑真的死了,你就確定一定能得到她的遺產?不要忘記,養大她的可不是你,而是她外公謝安俊老先生。”
謝婉茹聞言輕笑了一下:“聶少爺,你不用威脅我,我也懂法,咱們國家的遺產法規定,法定繼承遺產的繼承順序,排在第一順序的人,包括配偶、子女和父母,君佑瑤沒有配偶和子女,那我就是她唯一的繼承人,我爸他是幫我撫養了君佑瑤,但那又如何?我才是她親媽,可以繼承她遺產的隻有我,至於我的父親我自然會儘到應儘的贍養義務,不會虧待他老人家。”
她說的義正言辭,一點也不心虛不好意思。
脾氣溫和如靳天成都被她這番言辭氣笑了,溫潤的眼裡多了一分冷厲與殺氣,寒著聲開口:“如果佑佑已經立過遺囑了呢?”
“不可能!”謝婉茹下意識的否認這種可能性,君佑瑤才不到二十歲,年紀輕輕的,有哪個人會這麼早就立遺囑,這不是在詛咒自己早死嗎?
她突然自信的笑了一下:“靳總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也不瞞你們,等我正式接手君寶以後會開一次股東大會,到時候肯定會有一次比較大的人事變動,我沒有佑瑤這麼單純容易輕信他人,到時候靳總的職位肯定是要變一變的了,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