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涵琪在周玲之後在遺像前放了一束白百合,“願你來生能做一個像白百合那樣純潔高尚的人,不會再辜負家人和朋友們的期待,一路走好,君佑瑤同學。”
她的花剛放上去,身後就伸出一隻手將花扔到了地上,同時傳來的還有海若月憤怒的聲音:“什麼狗屁白百合,我們佑佑不稀罕,彆來褻瀆她!還有,佑佑從來沒辜負過任何人,你用什麼立場來說這種話?虛偽!”
“海同學,你這是做什麼!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來給亡者送行的人?實在是太失禮了!”
於涵琪還沒說什麼,謝婉茹已經冷眼瞪了過去,她看著站在一起的海若月和葉紅果,“如果你們是來送君佑瑤一程的,我歡迎,但如果你們是來這裡搗亂的,就請即刻出去!”
海若月早就聽說過謝婉茹,雖然她是佑佑的母親,但對這個女人她實在沒有一點好感。
“我從來沒見過一個母親用這樣冷冰冰的語氣直呼自己女兒的名諱的,安夫人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海若月冷下了臉,眼裡隻有諷刺。
謝婉茹壓根不配當佑佑的母親,她甚至連偽裝親近都不願意。
這樣失職的母親怎麼配站在這裡主持佑佑的葬禮?
她都覺得惡心,更不用說佑佑了。
海若月毫不退讓的對上謝婉茹,直言道:“憑你也配替佑佑操持葬禮,真是好大的臉,難道你就不覺得自己很無恥嗎?”
海若月性情柔弱天真,但她再怎麼樣都是海朝國際的大小姐,彆說謝婉茹一個內宅婦人了,哪怕是安慶廉在麵前她都不虛,如果今天不是佑佑的葬禮,她壓根就不會過來,雖然她內心認定佑佑並沒有死。
葉紅果拉了拉她的手,“若月你就少說兩句,為了佑佑。”雖然她也不喜歡謝婉茹,但畢竟現在是佑佑的葬禮現場,她不想鬨得太難看。
“周老師,這就是你們學校的學生,她這是來葬禮上搗亂的嗎?太無禮了!”謝婉茹被海若月懟得臉色發青,果然是那個小賤種的朋友,一樣惹人討厭!
周玲蹙眉看向海若月幾人,一臉威嚴道:“你們是怎麼回事?這是來參加葬禮的態度嗎?身為你們的師長我感到很羞恥!不要繼續在這裡丟人現眼了,這裡有我和於同學就夠了,你們趕緊回學校去!”
“周老師,我們才是佑佑最好的朋友。”葉紅果也有些生氣了,雙手不自覺緊握成拳,“你沒有權利讓我們離開!”
謝婉茹蹙著眉走到她們麵前,“周老師沒有權利,我有!現在請你們出去,這裡不歡迎你們!”
她冷笑,“保鏢,請她們出去。”
會場上有不少安家的保鏢,聽到她的命令連忙跑了過來,“兩位請吧。”
其他賓客戲謔嘲諷的看著被保鏢團團包圍著的兩人。
“葉同學,海同學,你們還是離開吧,彆讓安夫人安先生為難。”於涵琪在一旁一本正經的說著風涼話。
海若月被氣笑了,嬌小姐第一次產生了殺人的衝動,她拉起葉紅果的手正想離開,會場門口突然闖進來一群警察,迅速將會場給圍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這群警察來乾什麼的?”眾人騷動了起來。
葉紅果卻認出了為首的那名警察,驚訝的張口喊人:“彥哥!”
“小果你也在啊。”廖博彥看到她溫柔的笑了一下,走到她身邊揉了揉她的頭發,一臉寵溺。
“彥哥你來這裡有什麼事嗎?難道是佑佑的案件有了新進展?”葉紅果興奮的抓住了廖博彥的手臂,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廖博彥沒有讓她失望,在她灼灼注視下點了點頭:“你猜的沒錯,案件有了新進展,君小姐已經被證實了無罪,而真正的罪犯……”
他頓住看向了人群中央的安慶廉和謝婉茹,並向兩人出示了逮捕證,“安先生,謝女士,現在以故意殺人罪、誣陷罪、綁架勒索罪等罪名正式逮捕你們,你們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們所說的每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眾人嘩然,紛紛驚疑的看向了安慶廉夫妻倆。
安慶廉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但仍強撐著保持微笑:“廖警官,你沒有搞錯吧?我和夫人怎麼可能犯法呢?我們可都是優秀好市民,你們這是不是哪裡搞錯了?”
他心裡有些七上八下,不明白究竟是哪裡出了岔子?
“搞沒搞錯可不是你我一張嘴就說了算的,我們是依法辦案,還請兩位配合。”廖博彥肅著一張臉看著安慶廉,但眼睛裡卻毫不掩飾對他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