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樣就生氣了?”君佑瑤拍了拍自己的褲腰,“你們侮辱火瀲灩的時候說的話可比這些要難聽許多,換成你老人家可不得氣到一佛升天嗎?”
“君小姐,彆說了,大長老剛才並非想要傷我,他隻是想讓我們離開。”火瀲灩扯了扯她的衣袖,他心裡不是不感動於君佑瑤的維護,但他不想讓她和大長老正麵對上。
雖然他也很疑惑她剛才是如何擋下大長老的火焰的,但剛才那縷火焰隻是大長老隨手打出的最弱的攻擊而已,如果他使出全力,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君佑瑤轉頭看向火瀲灩,透亮的眼裡有明燦的光閃過,“火瀲灩,你覺得自己是廢物嗎?”
“當然不是。”火瀲灩下意識回道,眼裡多了一抹銳光:“我不是廢物。”哪怕他失去了能力都不曾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他堅信一切都是暫時的,是火神對自己的考驗。
“那就不要對任何人妥協,你要相信自己從來就不比任何人差。”君佑瑤說著又看向了大長老:“你說他是廢物?”
“難道他不是?”火炤冷冷睨了一眼火瀲灩,“身為原族長唯一的兒子,他本該是族人的希望,但他卻失去了召喚紫焰的能力,無法控火的他不是廢物又是什麼?”
“紫焰?”君佑瑤也看向火瀲灩,“火焰的等級嗎?就像這個老爺爺的火焰是橙色的一樣?”
雖然這件事涉及火族秘辛,但在火瀲灩心裡君佑瑤是他的恩人,她想知道的事他不會隱瞞,哪怕是當著大長老的麵,“火族人一出生便能自由控火,也能召喚火焰進行攻擊,召喚出來的火焰就分為紅焰、橙焰、紫焰和最強大的黑焰,黑焰是傳說中的存在,聽說隻有初代族長是天生黑焰,而紫焰則是成為族長的標準,是火族能延續下去的基礎,我父親,還有火瀾都是紫焰,如果紫焰傳承斷絕的話也就意味著火族的滅絕。……”
所以當他的能力消失,才會引發如此巨大的震動。
君佑瑤摸著下巴,忍不住腦洞大開:“你們族中是不是有什麼聖火傳承?隻有紫焰以上的火焰能保證火種不滅,而這聖火的存在才是火族族人擁有異能的關鍵?”
“你怎麼知道?”火瀲灩瞪著眼張著嘴,顯然君佑瑤隨口一句話正中了紅心,說出了火族最重要的秘辛。
看他這表情這語氣,君佑瑤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忍不住莞爾一笑,“合理猜想而已,沒想到還真有其事啊。”
“火瀲灩!”火炤這時卻是大怒,“你竟敢泄露本族秘辛?”
火瀲灩這一回倒是沒有再虛,雖然語氣不算強勢,但也多了三分生氣,“大長老,我已非火族人,何來泄露秘辛一說?”
君佑瑤說的對,他早就被逐出火族了,現在的他隻是一個低等奴工而已。
“大膽,你這是要背棄火族嗎?”火炤大怒,白眉白須都被豎了起來,“我族族規你可不要忘了,哪怕被逐出火族,也依然有責任為火族而戰。”
這番大話聽得君佑瑤直皺眉,她掏了掏耳朵,“殺了彆人還要彆人感謝你?這是什麼狗屁族規!”
火炤聞言瞪了她一眼,“你一個外人知道什麼?”
“我是外人沒錯,但是我這個外人卻比你這個從小看著火瀲灩長大的人更相信他,你說他是個廢物,但在我眼裡他的能力卻比你強了許多。”
“比我強?哈哈哈……這是老夫這些年聽過的最不好笑的笑話。”火炤乾笑了幾聲,不屑地輕嗤了一聲,“如果他的紫焰未曾消失,那他成長起來確實會比老夫要強,但現在的他連一絲紅焰都召喚不出來,連族中能力最弱的族人都比不上,還妄想與老夫相提並論?”
“誰給你們的自信?”
麵對他不客氣的諷刺,火瀲灩忍不住苦笑了起來。
“你不信?”君佑瑤抬步走了過去,“那你可願意跟我打個賭?”
“打賭?小丫頭你是什麼意思?”火炤拂袖,不解她這話的意思。
君佑瑤徑自走到了火山口站定,高熱的氣旋從下方傳來,像是要把她吞噬一樣,比起在阿撒茲勒島看到的那條熔漿河,這個火山才是真正恐怖的存在,她望著下方翻湧的岩漿眼神愈發淩厲。
“你不是認為火瀲灩是廢物嗎?那我們就賭他究竟是不是廢物!”君佑瑤回頭看了兩人一眼,神情篤定,“賭注很簡單,輸者答應贏者一件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