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警局(1 / 2)

對於兩個熊孩子來說,打架鬥毆被請家長是常有的事。

打架一時爽,單方麵一直毆打你的對手更爽。

但對於兩個已經成年的雄蟲來說,這場單方麵對毆的結果,是被請到警局喝口茶,坐等各自的雌君上門領蟲,就顯得有些丟蟲了。

顧遇和伊文被各自隔離在一個小房間,中間牆壁是玻璃做的,彼此都能看見對方坐那兒的慫樣。

伊文慫,是因為他渾身全掛滿了彩,尤以臉部最為精彩。此刻焉不拉幾坐在椅子上,估計連他親雌父來了都認不出來。

顧遇慫,是因為雄蟲保護協會不乾蟲事,打了架竟然請雌君來接蟲。

完了完了,陸沉來了怎麼辦。

顧遇表麵穩如老狗,實則心裡慌的一批。

布萊恩真的吃飽了沒事做,哪哪兒都有他!

此刻吃飽了沒事做的布萊恩,正鐵青著一張臉,領著兩個雌蟲進警局。走廊上正擠滿了警蟲,搭肩膀湊腦袋地想往房間裡瞧雄蟲。

布萊恩看見這一幕,臉更黑了。

雄蟲的臉都被那兩個孫子丟完了!媽的,真該塞回他雌父肚子裡回爐重造!

前麵領路的局長見他臉都黑成鍋底了,連忙替他先訓道:“一個二個都吃飽了沒事乾嗎?!這麼多的案子等著你們去辦!今天首都星又太.平了嗎?!”

“沒太.平就給我滾回去辦事!”

警蟲們不甘心地癟著嘴,一個個如喪家之犬,不情不願地滾回去為首都星的太.平事業做鬥爭。

布萊恩冷冷地對身後的兩個雌蟲道:“也不用我多說什麼,你們也看到了,臉都丟成什麼樣了。”

伊文的雌君季澤忙不迭點頭,擦著額頭的細汗:“真的給您添麻煩了,副會長,真的萬分抱歉!”

年輕雌蟲剛剛還在開會,指著季度報表對著公司的高層們大聲痛罵,接到布萊恩的通訊後,就變成小心翼翼被他大聲痛罵了。

季澤會議都還沒來得及開完,不得不先趕來警局接鬥毆的雄主回家——哦,還是單方麵被毆打。

再看看身旁一直麵無表情、淡定自若的陸沉少將。即使大半夜坐著輪椅來,矮了周圍一大個兒,但隻要把那雙

深若幽潭的眸子沉下來,氣勢絲毫仍然令蟲無法直視。

天生的上位者。

季澤歎了口氣。

如果是其他雄蟲毆打了他雄主,他還可以替他雄主找彆人鬨個不休,但現在是這位……希望他家雄主能息事寧蟲吧。

季澤是個聰明蟲。

他本來是個富三代,繼承了龐大的家族企業後卻還能繼續發揚光大,生意遍布帝國諸星係,在商場上油滑老練像個老狐狸。

他蟲生唯一的敗筆,是嫁給了一個蠢如豬的雄主。雖然戴有雄主濾鏡,但季澤還是得誠懇承認,他家雄主確實有時候蠢如豬。

作就算了,有時候還會作到不該作的蟲身上。

比如說陸沉少將。

通訊聯係他時,布萊恩已經暗示過他這場單方麵鬥毆發生的原因。季澤隨即聯係了今晚跟在他雄主身邊、現在同樣被請進警局的兩個亞雌,再在派去調查的秘書那兒,看到了他家雄主新收的那個軍雌的照片。

看完後,季澤也覺得他雄主真的活該被揍。

這乾的真不是蟲乾事。

布萊恩應該沒把具體原因告訴陸沉,但季澤現在跟陸少將走在一起,心都虛啊。

看來回去,他務必委婉提醒他那個蠢如豬的作精雄主:陸沉即使從軍部退役,背後勢力仍不可小覷。

先不談他在軍部多年積累的蟲脈,就光論這麼多年仗打下來積累的資產……季澤想繼續把他生意搞得順風順水,就必須得賣陸少將麵子。

而且還得看陸少將願不願意收他賣的這個麵子。

看來回去,那個軍雌就不能再留了。

布萊恩站在房間門口,手背在身後,冷著臉又開始敲打兩位雌君:“我也不指望你們回去能管得住你們雄主,但必要時我希望你們提醒他——”

“至少下次打架時給我換個地方,兩個崽種!”

這突如其來的一罵,搞得季澤都懵了懵,連忙點頭應是。

您是老大,您說得對!

“他倆可真會挑地方,”布萊恩冷笑道,“就在大門口給我打起來了!要不是我們協會的蟲來得及時,把消息壓下來了,現在全網都在傳他倆打架的視頻。”

“你們不害臊,我都替你們害臊!”

季澤又趕忙擦擦額頭上的汗,不住點頭哈腰應

是。

陸沉則很淡定地坐在那兒,還接過身後柳真遞來的保溫瓶,極其老年蟲養生姿態地喝了口茶。自從知道是他家雄主單方麵毆打對麵,他就啥事都沒了。

多大點事。

陸沉表示,這不還沒出蟲命嗎。

“行了行了。”布萊恩揮揮手,也不耐煩看他兩個。

一個隻知道點頭哈腰,誰都知道伸手不打笑臉蟲,訓來訓去也不知道他聽進去沒有。

另一個直接一看就知道,他壓根就沒在聽。關鍵是對著兩個蟲一起訓還好,單方麵直視陸沉隻對著他訓,布萊恩也虛啊。

沒辦法,就這樣吧。

布萊恩深深地歎了口氣,今夜令他無比疲憊:“快把兩個崽種領回去吧,在警局多待一秒也是丟蟲。”

季澤趕忙應是。

這邊警蟲又領著幾個今晚同樣被請進局子裡的雌蟲過來,季澤看見他家雄主身邊那兩個亞雌就心焦。

特彆是再看見那個高大的軍雌焉頭耷腦跟在後麵,季澤頓時更心虛了,也不敢轉頭去看陸沉一眼。

也不知道陸沉看到沒有,季澤先一步訓道:“彆在這兒杵著了,丟蟲現眼的,還不快回去!”

兩個亞雌急忙低著頭應是,心知這下回去必要遭罪,拉著那個剛剛進門、還什麼也不懂的軍雌趕忙撤了,害怕撤晚一步回去更得遭罪。

三個蟲都走了,季澤再一看納悶了,怎麼還有一個?

俊美的金發雌蟲跟在警蟲後麵,見他望來,還抬頭微微笑了笑,即使身處警局仍不慌不忙、氣質翩翩。

季澤直覺覺得,他像是個搞藝術的。

他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他家雄主什麼時候又從外麵帶回來一個?看起來競爭力還挺強的?

許是他的目光太直白,金發雌蟲微笑著搖頭解釋:“我不是你們這邊的。”

季澤更驚訝了,不是他們這邊的,那不就是……

這下他都忘記之前的心虛了,不由詫異地去看不遠處的陸沉。

陸沉正將保溫杯的蓋子慢條斯理地擰好,聞言一頓,仍不慌不忙,將杯子擰好扔給柳真後,才抬頭淡淡地掃了一眼那邊的金發雌蟲。

布萊恩也在問,止不住詫異:“這是顧遇那邊的雌蟲?他什麼時候想開了?!”

這一個月賭約都還沒

到,那孫子能自己想通了?!

柳真捧著陸沉甩來的保溫杯,打量著那邊的金發雌蟲,一邊是詫異,一邊是又心虛又害怕,他家少將會不會突然炸了。

雖然少將才說了無論發生什麼,他都認了,但……有時候有的蟲說的好聽,做的就往往不是一回事了。

季澤是在場唯一一個聰明蟲。

他直覺這個修羅場不該有他的姓名,趕忙對著陸沉點點頭,推開門進去看他那被揍得親雌父都認不出來的雄主。

門闔上。

隔著一麵玻璃,顧遇看見隔壁伊文那崽種的雌君都來接他了,陸沉還沒有來。

彆是路上出什麼事了吧?

光腦在打架時摔在地上壞了,顧遇聯係不了陸沉,隻能坐那兒乾著急,對外麵的修羅場此刻一無所知。

門外,僅僅一牆之隔,便是令蟲窒息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