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舉,你舉了我就舉!
萬一你個孫子詐我呢,你先舉,我再舉!
彆吵了彆吵了,要舉一起舉吧。
雙方對視一眼,默念一二三,最終“三”字一落,全場隻有一隻被忽悠瘸了的憨憨軍蟲站了出來。
方一出來,全場矚目,會場靜得針落可聞。
顧遇淡淡挑眉掃了台下一眼,語帶驚奇道:“居然還真有蟲有意見?”
那隻軍蟲發覺自己上當了,直麵全場矚目以及台上雄蟲的精神施壓,腿肚子都在打顫:“少、少將,我、我沒、沒意見……真沒意見……”
顧遇和藹地說:“彆這樣說嘛,我一向很民主的,有意見就要提,不提我怎麼知道你們怎麼想的呢?你說是不是?”
軍蟲感動得一塌糊塗:“少將,原來你是真的體諒我們,我以後再也不背地裡罵你嘴欠龜毛事多精了。”
顧遇笑得愈發和藹了:“我知道你們一定是不滿這點訓練量,主動提出要求,希望再加練一小時對不對?”
“不、不不……”那名軍蟲嚇得臉色蒼白,話都說不清了。
顧遇淡淡哦了一聲:“那就是還想再加?”
這下全場都在搖頭說“不”了。顧遇這場以後,繼“嘴欠龜毛事多精”後又多了一個名頭——魔鬼。
其他駐星上的第五軍團軍蟲們聽說了海塢星的慘案,紛紛投來同情的目光。但顯然,他們也逃不掉。
海塢星被整治得勉強符合顧遇標準後,這位少將又開始了他整個軍團範圍內的巡查。所過之處,哀鴻遍野。
但這已經是後話,半個月後萬眾矚目的聯合機甲大賽先行到來,牽走了顧遇的注意力。他蟲也在半個月後,從海塢星回到了闊彆已久的首都星。
顧遇是參賽選手,也是主辦方帝**部的代表之一。除此外,顧遇還被臨時抓來負責大賽會場安保。
一份工資乾著三份工,顧遇又要歎一聲軍部壓榨勞工了。
但打三份工唯一的好處是,他回到了首都星,還和他家少將住進了酒店同一間房。
簡直萬歲!
白天顧遇得陪蘭德爾元帥一同迎接艾特蘭聯邦的代表隊,陸沉則陪著機甲大賽委員會做賽前動員會。他倆同在首都星也見不上麵,連通個訊的時間也沒有,隻有等晚上回房後才見得到對方。
但有盼頭和沒盼頭的區彆還是挺大的。
即使要對艾特蘭聯邦代表隊營業一天的笑臉,一想想晚上能抱到親切的陸老師,顧遇也無所謂了。
艾特蘭這次派來的代表團大使名叫鄧利奧,是個極其討人厭的家夥。年到中年,尚未禿頂,但人已經十分油膩。
這位高貴的大使看蟲從不以正眼相對,即使麵對帝國元帥亦始終高昂著下巴,讓顧遇不由懷疑他是不是昨晚沒睡好,致使腦袋落枕再也低不下來。
說話也特討人厭,老是捏著一股“我們Alpha就是比你們蟲族這種低賤種族優越”的腔調,每次說話必定以“我們聯邦如何如何”開口,仿佛他在帝國的土地上踩一踩都是紆尊降貴。
相比之下,蘭德爾始終態度溫和,儘顯優雅風度,親切地詢問這位大使:“聽說你們代表團這次派來了聯邦機甲戰鬥實力最強的奧格斯格少將,隻是今天怎麼沒見到這位少將呢?”
大使鄧利奧臉色一時也有些不好看——“家醜”一時被旁人,還是打了多年仗的死對頭戳中當然不好看。
他皮笑肉不笑地說:“奧格斯格少將路上有些事耽擱了,所以暫時不能趕到,希望元帥閣下原諒年輕人的失禮。”
蘭德爾依舊保持著風度極佳的笑容:“哦?是被正事耽擱了,還是被旁的什麼耽擱了呢?我自然不在意小輩們的失禮,隻是希望明天的大賽奧格斯格少將也不要遲到才是。否則被不知情的網民抓到,胡編出他畏戰的言論就不好了。”
鄧利奧大使的臉色比方才還要難看上幾分,半晌才憋出一句:“這就不勞元帥閣下擔心了,我們聯邦Alpha從來不會懼戰。”
他忽然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蘭德爾身旁陪同的顧遇,牽起嘴角虛假地笑了笑:“倒是聽說這次帝國派出的最有實力的參賽選手是一隻雄蟲?是我們聯邦孤陋寡聞了嗎?什麼時候帝國竟然淪落到隻能派中看不中用的雄蟲上場了?”
沒等蘭德爾說什麼,顧遇先回以這位大使虛偽一笑:“那確實是你們孤陋寡聞了。勇於承認不足挺好的,尊貴的大使閣下。”
這番怎麼讀怎麼陰陽怪氣的話讓鄧利奧的眸光冷了冷,卻礙於外交場合不能當眾撕破臉,他也隻得跟著笑笑:“那就拭目以待了,這位雄蟲少將。”
他心裡當然不屑至極。
這幫惡心的蟲子們越來越不中用了,以前當那群廢物雄蟲們是寶,現在竟也舍得把寶丟出來上賽場。這群娘裡娘氣、弱不禁風的玩意兒,怎麼可能是他們勇猛強悍的Alpha的對手?
還有奧格斯格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玩意兒!鄧利奧想到因為他,自己在蘭德爾麵前吃了多大的癟就來氣,偏偏奧格斯格身為少將職銜又比他高。
官大一階壓死人。這位少將平時在聯邦風流也就算了,蟲族的美人再美他也不是人,這都敢泡,腦子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