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爺子嗔道。蘇蘇用餘光瞟了眼右邊空蕩蕩的位置,繼而不吭一聲地悶頭吃著東西。
第二日,蘇蘇吃早餐的時候看到了從樓上下來的傅瑾知。他眼底青黑,氣色不大好,仿佛一夜沒睡。他看也沒她,視若無睹地掠過她,出了大門。
蘇蘇攥緊叉子,眼裡情緒變幻著,旋即心道,這樣也好。
她擦完嘴,提著書包去車子前,旁光看見從斜方行駛過去的黑色車子。她愣了愣,那好像是之前載傅瑾知的車子,他的司機請假回來了麼。
“蘇蘇?”司機替她打開車門。她收回目光,上了車。
在前麵開車的司機瞥了瞥後視鏡裡的小姑娘。少爺和蘇蘇是不是鬨矛盾了?不然少爺怎麼會突然把司機叫回來?
這些小年輕,真是……他兀自搖了搖頭,認真開起車來。
蘇蘇把書包掛到課桌旁,把作業遞到前麵交上去後就插著耳機背英語單詞了。自進教室她就沒有看過傅瑾知一眼,他也沒看她一眼。他單手撐著額側,刷著題,似乎和她分割開,處於自己一個人的世界。
下午下課鈴一打蘇蘇就背著書包去了片場。
拍完戲,她被一輛車堵住。瞧見熟悉的車子,她訝然地看向駕駛座。車窗降下來,露出傅祁秘書的臉,“蘇小姐,傅總讓我接你回去。”
回去,回哪兒去?她沒動。
見狀,秘書連忙道:“傅總在家等著你。”蘇蘇歎了口氣,上了車。
她進入彆墅的時候,看見他解開額頭上的紗布。
“蘇蘇,來。”他發現了她,停下拆紗布的動作。蘇蘇款步過去。
他把棉球放到她手中,“幫我上藥。”
她也沒怎麼扭捏,從善如流地接過了棉球。他額頭上的傷看起來好了很多,不像昨日瞧著那麼瘮人了。她把棉球敷上去。
他悶哼了聲。
“疼嗎?我輕點。”她指尖一抖,生怕弄疼了他。
“不疼。”他輕搖著下頜,雙臂往前一摟,將她的腰圈過去,慵懶地靠著她,任由她給他上著藥。
說著不疼,下一秒他又悶哼著,像是在忍受著疼痛。
蘇蘇不敢再用半分力。看到他緊緊繃著額上的皮膚,她想了想,湊近一寸。
溫暖的柔風擦到額頭上,還在假裝疼痛的男人鈍鈍地眨了下長睫,抬眉對上正在給他吹傷口的櫻唇。
暖暖的香風滲刺破他的皮膚表層,融入四肢百骸之中,將他體內殘缺的部分一點點填滿,他不自覺地摟緊了她。
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傅祁的傷口上,蘇蘇並沒有察覺到他情緒的波動。見他加重摟她的力道,她以為他還是很疼,於是戳了戳他的頭發,問他:“要不還是你自己來,我掌握不了分寸,不然又弄疼你了。”
“不。”他用側頰蹭了蹭她,固執地仰著臉,讓她上藥。蘇蘇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現在這樣怎麼這麼像一個小孩子。這與之前的他大相徑庭,險些讓她因為眼前的人被人調了包。
她更加小心地給他上著藥,終於將藥上完之後,她抒了抒氣,看到旁邊的乾淨紗布,她取過來,輕輕地給他貼好。
做完一切事情,她想要從他的雙臂間脫離出來,可是他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反而一收力,把她帶到胸膛前,然後把她按到他的膝蓋上。
她被迫坐到了他的腿上,如此親密的接觸讓她瞬間一僵,而後雪腮浮上粉霞,整個人都變成了粉紅色。
“傅……傅……”她想要站起來,他卻把腦袋貼到了她肩頸下,輕聲說:“讓我抱一下。”
對上他俊致的眉眼,她妥協,嗓音含糊著,“唔。”
守在邊上的傭人紛紛自覺地退了下去。
客廳裡靜謐無聲,隻剩下一片安靜祥和。
蘇蘇心頭的緊張一絲一絲地抽去,她閉上了眼睛。
不知多久過去,傅祁稍微退開一點縫隙,見她闔著眼,似乎已經陷入了沉睡之中。
他沒有叫醒她,而是輕輕地攔腰抱起她,讓她從正對著他的姿勢變成了側躺在他懷裡的姿勢。
或許是被打擾到睡眠,她輕蹙了蹙眉梢,將臉埋到了他的衣服裡。他把遮住她眼睛的頭發勾到她耳後,靜靜地觀察著她的睡顏。
作者有話要說:萌萌有話說:不行了,太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