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我去旁邊的胭脂鋪買幾盒香粉,你和妹夫小妹小蝶他們在這兒等我一會兒。”
經過衙門附近的坊市,包明明腳下一頓,側過身輕聲地跟胡熊說。
說著,袖下的兩手卻借著身體的遮擋,迅速向對方打出幾組手勢。
這是他和阿熊兩人之間獨有的暗語,表示“鎖定一人”、“現在就動手”和“能對付得了”。
“娘子,你放心。我會看好小妹一家和小蝶的。”
胡熊聞言點點頭,暗中給明明打了個眼色表示已經知道。
其實剛駕車離開伍大飯館那兒不遠,他就突然被明明悄悄示意有人盯梢上他們。
雖然不知道是哪位“好漢”,又緣何看上他們一家子。但他還是立馬戒備起來,隻待等到明明的下一個指令。
包明明笑了笑,便緩緩提步走向對麵的胭脂鋪。
他不著痕跡的掃一眼,發現人還待在那兒不動,估計是還沒發現自個兒已被發現。
很好!
他邊走,邊輕輕活動一下手腳。
敢打他家人的注意,看他捏不死這個小賊!
鄭承文一直在盯著五舅夫夫二人呢。
看到明明五舅媽突然停下來,五舅又將牛車停下後,準備走向他與鄭爹這裡,就知道接下來可能開始行動了。
他拒絕被五舅抱進牛車與鄭娘作伴,一溜煙的跑去抱緊鄭爹的大腿。
小心躲他爹身後,又從他爹的兩腿間的縫隙處偷偷看向明明五舅媽。
隻見明明五舅媽慢慢的走向一家規模較大的胭脂鋪,經過門前的某個小攤的時候,身形微微頓了一下。
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扭身就將一名正在挑揀貨物的客人給按到在地。
我嚓咧,這麼牛逼!
他還沒有看清楚明明五舅媽的動作,那小攤邊上的某個瘦小漢子就被摁地上瘋狂摩擦了!
隻見那漢子四肢都被卸掉後,哀嚎還卡在喉嚨裡就緊跟著被擰掉下巴。
一時間,場麵一度有些“血腥”,周遭的人都被嚇呆。
鄭承文看的小心臟激動的砰砰亂跳,兩手不由自主的攢緊鄭爹的褲腿。
窩滴媽呀!
難道他身邊除了行刑者祝阿翁,又發現了一個隱藏的民間高手?!
他明明五舅媽,在船上到底是乾啥的啊?這麼牛逼,不會是個金牌打手吧。
對此,他真是又震驚又好奇。
心情還沒平複下來,他就隱約聽到了明明五舅媽對周圍很是恐慌的圍觀群眾大聲解釋。
“他是淫賊燕小丁!衙門口有他的懸賞!麻煩大家去叫一下捕快過來,謝謝。”
隻見周遭的圍觀群眾聞言後,頓時一片嘩然。
一時間,周圍的好些商販和路人,或是放下手中的工作,或是停下腳步,紛紛靠了過來。
他們氣憤的把手裡的爛菜葉子石子兒等東西,用力砸向被明明五舅媽拆了褲腰帶用力捆綁倒在地上的人。
還沒待鄭承文跟著一起圍觀和砸東西,明明五舅媽就馬上把人交給圍觀的幾名壯漢,迅速折回來與五舅一起,驅車帶著他們一同悄悄的離開了。
隻留下一群義憤填膺,自發圍堵成人牆的路人們。
鄭承文被五舅送回家後,心情還一陣激蕩。
明明五舅媽雖然成了女裝大佬,但依然帥爆了!
等等。
淫、淫賊?記得當時是在人群中,喊了這麼一嗓子吧。
呃,這是看上了明明五舅媽,才一路尾隨,打算伺機作案的嗎?
Word天啊!
咳咳,不想了,不想了。
還是想想等會兒,怎麼去鄭爹那兒套話吧。
自他們回來後,鄭娘因為吃飽後坐牛車裡,一路昏昏欲睡。直至現在都沒發現整個事情的發生與結束,已經回房休息。
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五舅媽,早在回來的路上,就抱著小蝶回福祿坊的家。
五舅由於要護送他們一家回來,現在還呆在他家裡呢。
嗯!
鄭爹與五舅就在書房裡談話,現在是時候摸過去窺聽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