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荒唐的事情，鄭繼安都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卓老大。隻好默默聽他說完，讓他們夫妻倆養好身子後，再過來找文兒解簽。
其餘的，他幫不了也管不了了。
“好了，這事你記一下。至於彆的，你再生氣也無用。”
安撫的拍拍還氣鼓鼓的大兒子，稍稍安慰一句，便讓他明天留家裡彆亂跑。
他這些年遇到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不少案子，要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喜怒哀樂，他也不用繼續乾活了。
索性直接辭官不做，才能眼不見為淨，耳不聽為清。
“好吧，我知道了。爹，我、我還有事想問您。就是，您、您是不是早就知道阿寧喜歡我的事啊？”
鄭承文雖然氣的不行，但看鄭爹這模樣，就知道他不想繼續談下去。
答應為卓娘子測算的事，他轉過話題，反問他爹。
關於昨晚阿寧說過的，他爹早就知道他倆暗搓搓互相暗戀對方的事，他很在意啊！
他爹到底對於這事，知道多少？
“咳。小姚昨晚都跟你說了？他這次回來，是已經得到周夫人的同意嗎？”
鄭繼安沒想到，文兒竟然會主動跟他說這種事。
他家大兒子與小姚兩人傻乎乎的感情狀況，他老早就發現了。
隻是礙於小姚的身份，他才一直沒有提醒文兒，讓他還以為自己是苦戀來著。
“爹！您、您怎麼知道的？還有，您發現阿寧與我是兩情相悅，為啥不告訴我啊？”
鄭承文驚呆了，鄭爹還真的是對他們的感情狀況了如指掌。
還有，他爹明明知道他喜歡郎君，很可能，不、是已經知道他一直以來都在暗戀阿寧，為啥還不直接點醒他呀！
他這一年來的掙紮，不就是個笑話麼。
“你這孩子，爹還不是為了你好。我雖然看出小姚也是對你有意思，但他一直都沒有讓你正式去見他的家人，後來才與我提及，道是擔憂周夫人會對這事堅決反對，所以不敢主動踏出這一步。而且，隻你一個喜歡小姚有什麼用，他的家人不同意的話，爹會讓你無名無分的跟著小姚嗎？！還是說，你真的願意為了這份感情，不顧家人的意願，無論如何都隻認定小姚一人？”
鄭繼安越說越氣，文兒喜歡小姚這事，他是在最初完善模擬畫像的那段時間，隱約察覺到。
直到後來，兩家來往越來越多，他才斷定大兒子對小姚已經情根深種，小姚對文兒也不是無動於衷，隻是限於某種原因，才沒有表明，一直隱忍下去。
幸好，小姚在半年前已經在他麵前挑明他對文兒的感覺以及在顧慮的原因。經過多方考察，他發現小姚私下對大兒子尚算規矩，兩人“發乎情，止乎禮”並沒有逾越界線。
於是，他答應小姚，等他把周夫人的事解決掉，就同意兩人的事情。
“……”
一時間，鄭繼安被鄭爹問的無話可說。
確實，他爹說的也是他一直以來心中的顧慮。要是鄭爹一開始就點明阿寧的態度，沒有了中間的那段掙紮，興許他真的會被愛情衝昏頭腦直接拋下底線，以圖一時之樂。
若是等對方過後由於種種原因反抗不了家人，不得不與某個女娘成親的時候，他的痛苦可能會讓他一下子就崩潰。他是絕對不可能在阿寧成親後，繼續當他的地下情侶（外室）的。
沒有開始，就沒有期待。與其讓他心存希望走出第一步，還不如讓他一直懵懂著止步不前。
“爹，對不起，是我想的過於簡單了。您說的對，要是我在阿寧沒有得到周夫人的認可就知道了他對我的心思，我可能、可能真的會犯下錯事。爹，現在阿寧已經得到他娘的同意，我們倆的事情，您會同意嗎？”
鄭承文沉默一會兒，待想明白後立馬對他爹道歉。
鄭爹這樣瞞著他，其實是為了他好，畢竟他能否堅守住底線，他自個兒都不確定，更彆說是他爹了。
隻是，阿寧現在已經說服周夫人，那鄭爹對於阿寧與他的關係，到底是讚同還是不同意呢。
剛把這問題問出口，他的心一下子就有點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