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催稿(一)鴿子越發難纏了(2 / 2)

蘇遙倒忘記了。

這麼一算,吃又得吃到半下午。

這一日又過去了。

“那大後日呢?”

傅鴿子道:“大後日要給桂皮洗澡的。一天天地涼,估計還得攏個火盆。”

蘇遙沉默了。

不算不知道,一算,傅鴿子倒真像整日沒空寫文一樣。

不行,不能再問了。

蘇遙便撇過旁敲側擊,直截了當地開口:“那鶴台先生打算什麼時候出第三卷?這幾日我每每到櫃台,便聽得看官催來著。”

這回傅鴿子沉默了。

果然,傅鴿子張口就是:“可我一天天地這樣忙,怎麼有空寫稿子?”

所謂時間就像海綿裡的水。

傅鴿子這塊海綿裡全是水。

蘇遙早已想好:“前麵便罷了。桂皮洗澡那日,總不用你來幫忙,你要不要寫一寫?”

大鴿子很是猶豫。

蘇遙轉過身,又在他麵頰上親一下:“你寫一寫,我給你做好吃的。”

如今單美食已經不好使了。

還得附一口美人的親親。

傅鴿子猶豫不決,望見蘇遙清澈的眼眸,才勉強點個頭:“好吧。”

又一把擁住蘇遙,搶先道:“這幾日的稿費也不許斷。”

蘇遙隻道:“那就算你提前預支的吧。”

“不能算預支。”大鴿子不同意,“一天一章,我上次交了三十六章,還沒用完呢。”

行吧。

鴿子要真這樣想也挺好。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說到做到的話,鴿子能寫三百六十五章。

蘇遙都能笑醒。

但鴿子做不到。

今年一整年,連三分之一都沒寫到。

眼瞅著十月底。

寒風起,蘇遙也愁,還指望過年前再賺一點呢。

他愁,鴿子也愁。

到給桂皮洗澡的日子,鴿子坐在房中一整日,一個字沒寫。

蘇遙剛剛安撫好濕漉漉的桂皮,一進門,便覺得暖烘烘的。

傅鴿子趴在桌案上:“吳叔也給咱們房間攏上個火盆,熱氣熏得我頭暈。”

鴿子麵前鋪著一張雪白雪白的紙,蘇遙給磨得墨,一滴沒少。

晨起時,鴿子說想要安靜,蘇遙便一日沒進來,這晚飯都吃過,鴿台先生還是沒寫。

都是借口。

蘇遙隻覺得,鴿子一定又睡一整日。

瞧著桌案上的戲文話本:估計還看了會子彆人筆下的故事。

傅鴿子懶懶散散,並愁眉苦臉。

大鴿子真卡文之時,是十分專注凝神,並愁眉苦臉的。

如今這副樣子,一看就是懶得寫。

像個被按頭寫作業的小孩子。

蘇遙無可奈何,點起一盞燭台:“前兒吃火鍋剩的魚丸,我給你煮點吃,你慢慢地寫?”

大鴿子“嗯”一聲,又笑著望過來:“我想吃雞肉丸子,不想吃魚丸。”

一個字不寫還想著吃。

大鴿子。

蘇遙頓時心內忿忿,傅鴿子也瞧了出來,便換上討好的眼神:“我吃完一定寫。”

十級乖巧,十級討好。

蘇遙一時心軟,便又去煮上一鍋。

眾人皆分到些,蘇遙特意給傅陵盛了一碗純雞肉小丸子,彈滑軟嫩,清湯底又鮮又香。

傅陵把最後一個丸子喂給蘇遙,頓一下,又現出耍賴的神色。

傅鴿子越來越難纏。

蘇遙硬起心腸:“方才說好了的。”

某咕咕露出賴皮的神色:“可以反悔嗎?”

蘇遙堅決:“不可以。”

傅鴿子可憐而落寞地坐到桌案前。

提起筆。

先打個哈欠。

然後托腮。

蘇遙儘量地不看他。

二人獨處,燈火灼灼,房間卻靜默一片。

傅咕咕愣神一會子,便忍不住:“蘇老板。”

蘇遙自顧自地翻看話本子。

傅咕咕又大聲一點:“蘇老板,舊京最好的話本先生想要你的親親。他說,要你親親才能開始寫。”

鬼話連篇的傅鴿子。

蘇遙腹誹一句,但因傅陵的語氣,麵頰上仍是漫上三分薄紅。

傅咕咕又叫一聲。

蘇遙一時心動,便起身,湊在他麵頰旁,蜻蜓點水地輕輕一下。

傅鴿子彎起眉眼,卻抱住蘇遙:“你陪我寫吧。”

蘇遙掙一下,沒掙動,隻好站住:“我一直在房間裡陪你的。”

傅鴿子搖搖頭,抱住蘇遙一使勁,便把蘇遙抱到腿上。

蘇遙還是頭一次這樣坐在傅陵懷中,一時隻掙紮著想起。

傅陵一手拿起筆,一手攬住蘇遙腰際,低聲笑笑:“你要是走,今晚我就不寫了。”

按照傅鴿子的性格,他還真的做得出來。

蘇遙權衡一下,便坐好了。

……坐就坐,又沒旁人瞧見。

還能近距離觀賞書稿,完美。

蘇遙壓住一腔局促,在傅陵腿上坐上半日,卻也沒見傅陵寫一個字。

反而是被調戲了一句:“蘇老板又輕又軟,一點都不壓得慌。”

蘇遙本就麵上滾燙,便更加羞惱:“我坐好了,該你寫了。”

燈火灼灼,卻見傅鴿子放下筆,挑眉笑笑:“你說,你都坐我腿上了,我還要寫文,我還是不是個男人?”

蘇遙一愣,傅陵的手緊緊箍住他的腰,蘇遙一時咬牙切齒地反駁:“你今晚如果一章都沒寫,才不是個男人。”

傅陵眸中透出促狹的笑意:“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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