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催稿(二)畫技出眾(2 / 2)

蘇遙打開,隻見細細的一盒嫣紅膏脂,香噴噴的,是什麼花的味道。

紫檀木盒子上也雕著團團的花,是舊京的牡丹。

國色天香。

蘇遙好奇:“是比一般的印泥精致些,在哪裡買的?”

“不是買的。我三嬸做的,我順來一盒。”傅陵笑笑,“這是花朵做的胭脂膏子,你果然沒見過。”

這蘇遙倒是真沒見過。

他便愈發疑惑:“……用這個做印泥麼?”

“做印泥也太浪費了。”

傅陵笑出幾分促狹,又換一支毛筆,望向蘇遙:“我今晚乖乖地寫書稿了,蘇老板也要說話算話。”

蘇遙麵上微燙,但還是不懂這與胭脂膏子的關係。

他微微一怔,便察覺傅陵一手搭上他衣帶。

蘇遙忙按住他:“結稿費行,不能在這兒,都是書稿,還有燭台……”

外頭似乎悠悠地起了些風,吹得窗欞微微作響。

天氣漸寒,就快入冬。

傅陵望一眼房中燃燒的火盆,便輕輕拽住衣帶一扯,笑笑:“不在這兒結稿費。但結稿費之前,有些事得在這裡做。”

蘇遙衣帶一散,領口便鬆開,秋日的衣裳原本層層疊疊,這一下便依次地散落下來,露出白皙的頸肩。

蘇遙不由攥住:“你又要玩什麼花樣?”

蘇遙鬆鬆地抓住衣襟,倒襯得一段白皙鎖骨若隱若現。

頗為撩人。

鴿子便拿過胭脂,用筆蘸一下:“方才我寫到周弋於靈泉山莊一畫驚四座,蘇老板看到了麼?”

是一段很震撼的情節來著。

周弋得知一樁武林密事,趁靈泉山莊罪魁禍首齊聚,便故意畫上一幅畫,隱喻昔年舊事。

是很精彩的一場戲。

蘇遙也看得十分暢快。

傅鴿子便挑眉笑笑:“然後我突然想到,從前我總說我很會畫畫,也沒有給你畫過。今日倒是手癢了。”

蘇遙對上傅陵眸中三分促狹,便隱約有些預感。

果然見他撥開蘇遙的衣衫,提筆落在蘇遙鎖骨處,揚起唇角:“我最會畫梅花了,蘇老板第一次與我見麵,就送得梅花。我給畫一枝,作為回禮。”

蘇遙還沒說答不答應,鴿子已吻上蘇遙唇角:“今天不玩第十五頁,也不玩第二十六頁,就讓我畫一筆吧,好不好?”

鴿子語氣低沉,已飛快地進入結稿費的狀態。

這個工作與生活狀態的無縫切換,也是很厲害。

蘇遙隻好道:“畫完就罷了,不能在這……唔……”

蘇遙這句話又沒說完,便被傅陵深深地吻了上來。

傅鴿子那隻沾上胭脂的筆,還點在蘇遙頸肩處,輕輕的癢。

傅陵深深地糾纏一會兒,便緩緩放開,倒是順著吻上蘇遙的麵頰並耳畔,再向下就是頸肩與鎖骨,然後一把扯開蘇遙的衣裳。

層層疊疊的衣衫滑落,露出白皙的肩頸,傅陵一手扶住蘇遙肩膀,另一手竟認認真真地於左肩處勾畫起來。

蘇遙隻覺得癢,忍不住微微顫動。

傅鴿子倒是甚為凝神,隻輕輕吻一下鎖骨處:“彆動。”

這一色胭脂極為嫣紅,映在蘇遙白皙的膚色上,極致地對比,勾得傅陵眼眸都幽深些許。

但還沒有好。

他一手出類拔萃的畫技,描摹幾朵梅花,自然不在話下。

但於心上人身上落筆,便激起一腔澎湃的心潮。

左肩處,蘇遙也能瞧見。

他微微頷首,便瞧見那細致的筆尖,軟軟地落在他身上,卻又能帶出些淩厲的筆鋒,就像落筆之人。

時而細致體貼,時而深沉冷淡,時而鋒芒畢露。

蘇遙肩上微微地癢,心下卻泛起層疊波瀾。

瞧著傅陵近在咫尺的專注眉眼,倒忍不住,低頭吻上一下。

傅鴿子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蘇遙還能親他一下的。

蘇遙一直臉皮薄,又容易害羞,此時倒主動起來了。

傅鴿子筆尖一頓。

一朵紅梅堪堪勾完,筆便被撂下,於書案雪白的紙上留下一道曖昧的紅。

鮮花淘澄的胭脂,素來是可吃的。

人花相映,極致的色彩,頗有些勾魂動魄。

傅陵一下子吻上灼眼的紅梅。

蘇遙便不由推他,又笑:“方才還說你厲害得很,這便是你畫的東西?”

傅陵將衣帶完全扯下,隨手一扔,一把摟住美人纖細的腰:“我畫得再好,也不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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