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靈雖然啃食了譚小美的屍頭,卻留下了譚小美的臉皮!
隻是譚靈為什麼要這麼做?她的目的是什麼?嚇唬徐邦?這顯然說不過去。
沒有多想,跟著告訴沈離,譚小美碎屍剩下的部分,應該在鋪子的冰櫃中。
“江忘生,你怎麼會知道……”
“說來話長,等下再告訴你,你先去看看,冰櫃中是不是有碎屍。”
我當然也很想知道,剛才徐邦說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然而,電話那邊,伴隨著一陣開櫃門的聲音,沈離卻跟著告訴我,冰櫃中除了鹵肉,什麼都沒有。
“真的什麼都沒有?”
“等等……有一個塑料袋,不過裡麵隻有些血水……”
我一聽,不由得就想到了徐邦之前說的,譚靈不再買菜,而是在飯點的時候,直直的盯著他咽口水……
我去……
我終於明白了徐邦為什麼要來自首,因為徐邦也發現了,冰櫃中譚小美的碎屍,已經全部被譚靈啃食……
一頭野獸,在啃食完自己的獵物後,自然會尋找下一個獵物……
心中有些發毛,電話中的沈離那邊,則又傳來了一陣呼喊,似乎在場的警員,發現了什麼。
我當然沒有掛斷,細細去聽,而就在這時,我心中的低語,再一次出現,隻是這一次,那低語不再優雅,反而格外的深沉。
“江忘生,抬頭……”
我下意識的抬頭,視線正對偵探社大門,隻見此時偵探社半掩的大門外,因年久失修而壞掉燈泡的漆黑樓層走廊裡,正站著一個人……
心中咯噔了一下,因為我在看見這走廊中的人的瞬間,打心底感覺到了一股陰冷的氣息,而我也由此認出了這走廊中的人,竟正是剛才出門的徐邦。
不錯,正是剛才已經出門的徐邦,此時正站在偵探社門外的走廊黑暗中,麵朝著我,似乎在盯著我……笑……
我有些悚然,也不明白徐邦這是在唱哪一出,貼在耳邊的手機中,又跟著傳來了沈離的聲音。
“江忘生,你還知道些什麼?這鋪子裡又發現了一具屍體。”
我一愣,跟著在反應過來之後,瞪著門外衝我笑的徐邦,強忍著心悸就去拿、放在茶幾下抽屜裡的水果刀。
鹵肉鋪裡,還有一具屍體!這狗日的徐邦,終究還是把自己的老婆譚靈給殺了!
“屍體還有溫度,應該才死不久……”
耳邊手機中繼續傳來沈離的聲音,我則已經拉開了茶幾抽屜,掏出了裡麵的水果刀。
同時,偵探社門外,黑暗走廊中的徐邦,也一步步的靠近了偵探社大門,隻是那扭曲般的臉上,其笑容是愈發的濃鬱。
這一刻,我已經完全不知道怎麼判定這案子,到底是徐邦早就瘋了,還是譚靈食人確有其事。
我隻知道,徐邦既然能下手殺了他老婆譚靈,那麼他就能狠心殺了任何人,特彆是知情人!
握緊了手中的水果刀,盯著偵探社門外的徐邦站起了身,而就在這時,我貼在耳邊的手機中,傳來了沈離的下一句話,隻是這沈離的下一句話,卻是讓我差點沒把緊握的水果刀,直接扔在了地上。
“江忘生,你還在聽嗎?
死者是名男性,應該是這鹵肉鋪的老板徐邦,他周身多處被啃食,心臟被掏走,臉皮也與第一具碎屍一樣,被整塊扒去……”
腦海中“轟”的一聲,我完全傻住了。
徐邦死在了鹵肉鋪裡……徐邦死在了鹵肉鋪裡!!
那此時偵探社門外,正透過門縫與我對視的……等等!
大到不像樣的外套,也被扒了臉皮的徐邦屍體……
是譚靈!此時站在偵探社門外,與我對視的是譚靈!
是譚靈啃食完了譚小美的碎屍,繼而將魔抓伸向了徐邦,並在殺害徐邦之後,將徐邦的臉皮扒下,如法炮製的披在自己臉上,如譚小美頭七那晚一樣,在我麵前偽裝成了徐邦!
我完全傻住了,偵探社門口的‘譚靈’,則佝僂著背,那披著徐邦臉皮的臉,從門縫中伸了進來,直勾勾的盯著我……盯著我……咽口水……
一頭野獸,在啃食完自己的獵物後,自然會尋找下一個獵物……
而一頭邪性的野獸,在找到比自己弱小的獵物時,總是喜歡先玩弄獵物,再將其殺害,就像……就像玩弄老鼠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