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絕望、恐懼、顫抖。
我感受著、欣賞著,用匕首貼著他的脖頸一劃。
沒有鮮血,因為我根本就沒有發力,甚至沒有劃破他脖頸的肌膚,然而,他那大瞪著眼的雙瞳中,其絕望的神色卻漸漸渙散。
他死了,死在自己的絕望和恐懼中……
“哈哈哈哈……”
我大笑著站起了身,看向山崖另一邊的樹林。
當然已不見了餘庚和其他兩人的身影,這<一切,我都在敏銳的感官中有所感知,就在這青年被我踹倒時,我已經發現他們逃向了樹林中。
我不追,是因為我知道他們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向著樹林奔了過去,視線中的一切再次拉成了一條線,直到我幾步去到樹林邊緣,餘庚和另外兩人之前站著的位置。
一時間,一股我十分熟悉的氣息鑽入了我的鼻翼,那是餘庚和另外兩人散發的陰氣。
我大笑,讓笑聲傳遍整個穀峰樹林,心底,卻傳來了江雲流同樣笑著的聲音。
“江忘生閣下,以後儘興的機會還多的是,但你現在的身體,可撐不了多久~~”
“還真是掃興呢~~”
我依舊笑,循著陰氣便衝進了樹林之中。
樹林中的所有一切,在我的視線裡,再一次的彙成了一條線。
隻是片刻,我追尋著的陰氣便越發濃烈,我的視線儘頭,也接連顯現出三道人影。
我在敏銳的視覺中,輕而易舉的分辨了三人,繼而一邊大笑,一邊在除餘庚外,其他兩人的回頭間,用匕首劃過了他們的脖頸。
猶如熱刀割蠟,鮮血亦盛放如花。
餘庚停了下來,顫著身子摔倒在我麵前,整個人的臉上,也不再有之前的狡黠,而是充斥了恐懼與絕望。
“放……放過我……我把金礦給你,放過我……”
“可能嗎?”
我笑著搖頭。
“你殺死旅社中那些人的時候,那些人也曾向你求饒吧,但是你放過他們了嗎?
你與許秋城分食我妹妹的時候,我妹妹應該比你現在還恐懼吧,但你放過她了嗎?
你沒有放過他們吧?那你現在讓我放過你?你覺得可能嗎?
殺人者,連被殺的覺悟都沒有嗎?”
我說著,蹲下了身,湊近了餘庚,而餘庚也不再求饒,而是圓瞪了瞳孔,渾身不停顫抖。
我知道他已經放棄了活下去的念想,但是他不能就這樣死去,因為他犯下的罪孽,連死都是一種恩賜。
我笑,將匕首丟在地上,踢到他的麵前踩住。
“彆誤會。”
我指了指匕首。
“這確實是
給你準備的,但我需要你拿著它,從你的腹部刺進去,攪斷你的腸子,然後挑斷自己的手腳筋,雖然會很痛苦,但你應該能做到。
到時候,我會割掉你的舌頭,挖掉你的雙眼,你不會立刻死去,你會一直躺在這兒,滿懷痛苦的、直到腹部的傷口和攪斷的腸子受到感染。
你能想象那樣的痛楚嗎?
你因手腳筋的斷裂,無法做任何事兒,你也會因為舌頭被割掉,無法發出求救的
聲音。
甚至,你傷口的血腥氣味,會引來這樹林中的其他生物。
老鼠、蛇蟲……它們會蠶食你的肉體,你也會在極度痛苦中慢慢死去,而這一切,都是我對你的恩賜。”
我說著,移開了踩著匕首的腳。
“接受我的恩賜,開始吧~~”
隨之,餘庚顫著手抓住了匕首柄部,卻在揚起匕首的瞬間,怪叫著劃向了自己的脖頸。
我當然不能讓他這麼輕鬆的死去,我也早猜到了他會這樣做。
我抄手抓住了他握著匕首的手腕,笑著對著他搖了搖頭。
“你還有一次機會,如果你不接受神的恩賜,那麼你將遭受神的懲罰。
聽說過人彘嗎?
我會斬斷你的手腳,割斷你的舌頭,挖掉你的雙眼,再縫上你的耳朵,封住你的鼻翼,但我不會讓你死。
我會把你賣給國外的畸形馬戲團,你將在馬戲團中度過餘生。
你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痛苦嗎?
看不見、聽不見、說不出、聞不到,隻能待在馬戲團的籠子裡,供遊客取樂、觀賞~~
一天、一個星期、一個月、一年、十年、幾十年,沒有希望,沒有光明,而到那時候,死亡將會是你求之不得的奢望~~
那麼,選擇吧,是接受恩賜,受儘折磨而死?還是接受懲罰,暗無天日的活?
想清楚了,你可隻有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