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沈離揚在我們之間染血的信封上,正落著四個大字,‘江忘生啟’……
“這是你在小露身邊發現的?”
我問,伸手就要去拿信封。
然而沈離卻是一抽手,沒有讓我拿到信封,並對著我搖了搖頭。
“江忘生,我說了,我們得談談。”
我聽著,當然知道沈離要談什麼。
這染血信封,當然是沈離在廁所頂上、小露身邊發現的,也就是說,這信封是凶手留下的。
而這凶手留下的信封上,寫著我的名字,也標明了讓我開啟,沈離當然會奇怪。
“我保證,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摁著胸口朝沈離說著。
“我沒有懷疑你,但江忘生,這凶手留下的信封上,既然寫了你的名字,那麼就說明,凶手是衝你來的。”
沈離說著,盯著我雙眼一凝。
“可凶手如果是衝你來的,為什麼不直接對你下手,而是對方進下手?
還有,凶手既然能取走方進魂魄,為什麼不全部取走,而是留下了一魄?
江忘生,我想你早就知道為什麼了吧?”
“因為凶手在布局,方進丟失的魂魄,是引我入局的誘餌。”
我回的乾脆,沈離也跟著點頭。
“那江忘生,你能不能推測出凶手是什麼人?”
“很有可能是蠍組織。
因為之前我們開始查許秋城後,蠍組織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那是因為他們發現,我找錯了人,所以停止了對我的攻擊,在暗地裡看大戲。
而現在,許秋城和江雲流一事兒已經告一段落,那麼蠍組織自然而然就會再次對我動手,要除掉我。”
我一口氣回完,沈離再次點了點頭,隻是這一次,在點頭之後,直直的盯著我的雙眼。
“那麼江忘生,也就是說,你如果按照蠍組織的布局,再查下去,必定使自己陷於險地。”
“沈離,你想說什麼就明說吧。”
我微微蹙眉,沈離跟著一點頭。
“江忘生,你也看到了,我的表弟已經變成那個模樣,我不希望我的小弟再出事兒,所以這件案子,由我來查吧。”
“開什麼玩笑?
蠍組織是衝我來的,方進是因為我受傷的,那小露也是因為我被扒了臉皮的,而現在,你卻要我對這件案子置之不顧?怎麼可能?”
我瞪眼回著,沈離卻是突的一凝眉,看向了我身後房門的方向。
“誰!”
我心中一動,趕緊回頭去看,然而就在我回頭的同時,我隻感覺到後脖頸猛地一疼,整個人的意識在
瞬間陷入了沉重。
“草……”
隻來得及罵出這個字兒,便踉蹌著摔向了地麵,也因此,在閉上雙眼之前看見,站在我身後的沈離,正揚著呈手刀的手掌……
接著便是眩暈,長久的眩暈。
直到在眩暈中,一片黑暗裡,出現了一個人影。
那人影就背對著我站在黑暗裡,身形並不算健碩,在我看來,卻如一座山巒般穩重。
也就在這時,我看著這黑暗中的人影,心中泛起了一股非常親切的感覺。
我幾乎已經猜到了這人影是誰,我幾乎就要不自禁的叫出這人影的名字。
而就在這時,人影卻搶先開了口,聲音不大,卻直灌我雙耳。
“忘生,你的路才剛開始,你的道,可一定要守住……”
就一句話,說完之後,人影便在我麵前的黑暗中雲煙般飄散。
“等等!我還有很多事兒要問您!”
我心急著,伸出手想抓住雲煙,卻又瞧見,這飄散的雲煙中,落下了一角潔白。
那似乎是一張紙的一角,就從雲煙中飄然墜落,搖曳著落進我的手中。
幾乎同時,一陣呼聲從漆黑中的四麵八方響起,那是一個我十分熟悉的聲音,在喚著我的名字。
夢境在瞬間破碎,我睜開了雙眼,直接就對上了一雙星辰般的瞳孔。
“沈離?”
我皺眉起身,隻發現自己正躺在之前住著的病房病床上,而沈離就在病床旁,直直的盯著我歎著氣。
我當然搞不懂這是什麼情況。
我是被沈離打暈的,因為她擔心我再查下去,自身會有危險。
而現在,沈離將我送回病房之後,又把我叫醒?
她不應該讓劉隊的人守著我,自己去查方進的案子嗎?
想不通,沈離卻再次長歎了一口氣,從床頭櫃前拿過了一個挎包。
緊接著,沈離打開了挎包,從挎包中掏出了一些東西,扔在了我的麵前。
我順著看去,隻見沈離扔在我麵前的,都是一些小物件,比如口紅、鋼筆之類的。
當然,我一看就知道這些小物件不一般,肯定都是任老九的傑作。
拿起其中一個鋼筆摁了摁筆頭,果然,筆尾傳來了一陣劈裡啪啦的電擊聲。
“江忘生,答應我,儘可能的保護好自己。”
沈離說著,直直的盯著我的雙眼。
“不是……
沈離大小姐,你這是唱哪一出?
一個巴掌一顆糖?”
我當然搞不懂,為什麼沈離在擔心我而打暈我之後,又
把我叫醒,讓我去查方進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