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拉著周防就
跑,完全是衝著穀頂前方撒腿狂奔,王隊和阿木古郎亦是如此,當然,誰都知道被這些犛牛追上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他嗎的,這些犛牛發什麼瘋?”
奔跑中,周防大罵。
“很可能是那狼精在號令這些犛牛追我們。”
我咬牙回。
“那你之前還幫著那狼精說好話?”
周防扯著嗓子。</“或許這穀頂是它的地盤,我們攀上這穀頂就已經激怒了它!”
我回著,依舊咬牙,因為我能感覺到,我腳下的震動正在漸漸加強,也就是說,我們身後追來的犛牛群距離我們越來越近!
千萬不能被追上!千萬不能被追上!!
我死死咬牙,身旁的王隊則拉開了手中半自動步槍的保險。
“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開槍,這些犛牛皮糙肉厚,開槍說不定隻能更加的激怒它們。”
我朝著王隊吼,王隊卻並沒有回答我,那盯著穀頂前方的雙眼猛地一瞪,似乎看到了什麼意外的東西。
我順著同樣看向穀頂前方,也不由得瞪大了眼,因為我隻瞧見,穀頂前方……竟出現了穀頂的儘頭!
是的!穀頂的儘頭!就在我們前方三十來米處!
我們竟然因為在穀頂上的奔跑,即將要穿過了這死亡穀西路!
但是我們可沒有時間在後方犛牛的追擊中,攀著這穀頂儘頭的山壁下這穀頂!
怎麼辦?
前麵是懸崖,後麵是奔騰的犛牛群,我們要怎麼脫身?
心中一片繁雜,王隊那邊的阿木古郎則又開了口。
“我聽阿爸說過,這死亡穀西路外是一片湖泊!”
我聽著,當然明白阿木古郎的意思。
與其被身後奔騰來的犛牛群踩成肉泥,跳下這山穀儘頭,躍入湖水之中,生還機會肯定大得多。
深深呼吸,心中也明白,此時的我們已經沒有選擇。
“如果前麵是湖泊,那就跳吧!”
我高聲說著,周防與王隊也紛紛沉了臉。
三十米距離,隻是數秒的狂奔,這穀頂儘頭在我們的視線中近在咫尺。
回頭瞧了一眼身後奔騰而來的犛牛群,距離我們最多也就十來米,我們確實已經沒有了選擇。
“掃一梭子!開能不能把這些犛牛逼退!”
王隊大吼著,我也沒有再阻止,既然我們攀上這穀頂就已經惹怒了狼精,致使狼精號令這些犛牛追擊我們,那麼我們也就不再有惹怒狼精的忌憚。
在穀頂儘頭的邊緣回頭,紛紛舉起半自動步槍,取了槍上的保險,就向著奔騰而來的、黑壓壓的犛牛群扣下了扳機。
爆裂的槍聲覆蓋了整個穀頂,使得我們麵前飄落的雪花也胡亂的飛舞了起來。
而果然,就像我之前推測的一樣,我們的槍勢根本無法阻停這些狂奔的犛牛群,他們厚實的皮肉,也不會在子彈打進去之後直接造成致命損傷,而是更加瘋狂的朝著我們衝來。
放棄了槍擊,回頭瞧了一眼穀頂的下方,隻在一片朦朧月光中瞧見,穀頂下方的黑暗中,正泛著一片漣漪。
果然是湖泊!
“跳吧!山神會保佑我們的!”
阿木古郎大吼著,第一個向穀頂下方一躍而下。
我下意識的撫了撫腰間的藏刀,祈禱著那藏刀上刻著的山神陸吾顯靈,跟著便同樣的轉身躍下了穀頂,向著穀頂下方的一片漣漪落去。
耳邊滿是呼嘯而過的狂風,自由落地帶來的衝擊,幾乎使得我無法睜開自己的雙眼。
直到伴隨著一陣劇烈的撞擊,一股冰寒的氣息瞬間包裹了我的周身,毫無意外,我腦袋一沉,整個人直接暈了過去。
長久的眩暈,無邊的冰寒,意識仿佛冰封般麻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冰寒的意思漸漸複蘇,四周似乎溫暖了起來,我緩緩睜開雙眼,第一眼看到的,當然是從夜空中落下的茫茫雪花。
長吐出一口寒氣,撐手坐起,深呼吸
的同時,隻發現身旁泛著火光。
“你醒了?”
陌生的聲音從火光方向傳來,我心中一激靈,下意識的摸向了腰間的藏刀,跟著回頭看向火光所在。
隨之,我隻瞧見,散發火光的,是靠著山穀壁麵燃燒的柴火堆,柴火堆旁,也正躺著王隊周防和阿木古郎。
而除了他們三人,還有一個身穿獸皮大衣的人影,正蹲在火堆旁,直直的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