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驚駭如潮水般蔓延周身,也終於明白了,這狼精為什麼要幫助藏狼報仇。
山神當然會庇護山裡的生物,不管是野獸還是人類,而若有來犯者,當然會受到懲罰……
“這樣我們都沒摔死,真是山神保佑啊……”
阿木古郎在我身旁開了口,同樣的盯著藏刀上刻著的山神陸吾。
“確實是山神保佑……”
我點頭回著,將藏刀收回腰間,也收好了剛才虎身小男孩畫的地圖。
我不用去質疑這虎身小男孩說的是真是假,因為如果這虎身小男孩要對我們不利的話,很可能彈指間就能收拾了我們。
而這虎身小男孩,既然就是鎮守在這死亡穀西路的‘狼精’,那麼他說的般若花能治小玲的毒和瘋癲,肯定就不會錯。
讓阿木古郎鎮定一些,繼續在火堆旁烤火,直到王隊與周防也紛紛醒來。
將我所知道的一切告訴了王隊周防和阿木古郎,也拿出了虎身小男孩畫的地圖。
當然,在他們詢問我,我知道的一切,是誰告訴我的,還有地圖是誰給我的時候,我隻是說,是一位生活在這死亡穀西路附近的原住民告訴我的。
我根本無法向他們解釋我看到的虎身小男孩,並且那樣解釋的話,他們勢必會以為我在隱瞞什麼,所以倒不如說,就是生活在這死亡穀西路附近的原住民告訴我的。
“這死亡穀西路附近的原住民?”
阿木古郎接過話,蹙著眉搖了搖頭。
“我沒有聽說過,不過並不代表不存在,因為我也沒有從這死亡穀西路進過死亡穀。”
“那……那這地圖……”
周防瞧著地圖皺了眉,我當然明白他的擔憂。
小玲危在旦夕,我們不能有一步走錯。
“這地圖一定是真的!”
我朝著周防鄭重點頭,周防凝視了我一瞬,也跟著點了點頭。
“那行哥們,我信你。”
我再次點頭,按照這虎身小男孩留下來的地圖,看向了我們此時前方的穀路。
月光幽幽,雪花飄然,我們此時的前方一片平坦,也能透過飄舞的雪花瞧見,平地儘頭處,有一片朦朧的黑影,那應該是延綿山巒,而虎身小男孩留下的地圖中,我們想去死亡穀腹地拿到般若花,就必須穿過這延綿山巒。
“走吧,現在是淩晨三點,按照這地圖上的路線,我們得在天亮前穿過山巒。”
是的,雖然取般若花沒有時限,但帶回方進魂魄卻是有時限的。
方進的魂魄是淩晨七點左右被取走的,那麼再過幾個時辰,到了淩晨七點時,可就是滿打滿算的整整兩天了。
我必須在七天
之內拿回方進魂魄,所以我必須規劃路線,儘快趕到昆侖死亡穀腹地,找到取走方進魂魄的人!
一切盤算好之後,我便招呼著眾人趕路,然而王隊卻似乎在思索什麼一般,雖然與我們一起向山穀前方的山巒方向前行,卻時不時的回頭看向我們躍下的山穀,明顯心中有事兒。
於是我在前行中,漸漸靠近了王隊,問他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也談不上發現,隻是按照你剛才說的信息,我有些不明白……”
王隊說著,有些欲言又止。
“不明白什麼你儘管說。”
我回著,王隊點了點頭。
“江兄弟,你之前說,那發瘋的雇傭兵,之所以發瘋,是因為被老外雇傭兵算計,做了祭品,而小玲姑娘之所以發瘋,也是因為同樣的道理,被我們之前推測的小玲哥哥和X做了祭品……”
“不錯,我確實說過,怎麼了?”
我盯著王隊不解,王隊則指了指我們所有人。
“那江兄弟,我們沒有獻祭,可也經過西路了……”
我聽著,不由皺眉,因為王隊提出的這一點,還確實有些不對勁兒。
按照之前虎身小男孩說的,他在西路,是要鎮守西路。
鎮守西路,不允許閒人隨便進入,除非獻祭才能通過。
這樣想來,虎身小男孩之所以鎮守西路,肯定是因為這死亡穀西路之後,有什麼特彆的東西,所以才會將西路作為關卡。
那麼,先不論這死亡穀西路之後的穀地中有什麼,既然西路是關卡,我們沒有獻祭,那虎身小男孩也放我們通關……
難道是因為藏刀上刻著它,所以它手下留情,放了我們一馬?
彆說,按照之前虎身小男孩對我腰間藏刀的好奇與喜愛,還真的有這個可能。
“或許是因為我們從穀頂上跳下山穀,屬於硬闖,所以不用獻祭吧。”
這時,一旁的周防接過了話。
我聽著,點了點頭,卻明白當然不是這個原因。
我們一直被虎身小男孩監視著,如果他不想放了我們,我們早就沒命了,所以不可能是因為硬闖。
但周防這番話,最少能夠穩住人心,所以我才點頭讚成。
“或許吧。”
王隊跟著點了點頭,深深的瞧了一眼,距離我們越來越遠的死亡穀西路山穀,跟著回頭與我們一起,繼續向山穀前方的山巒走去。
漆黑的大地,紛飛的雪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穀中氣溫有差異的原因,走了一會之後,我隻發現四周的風雪越來越大,溫度也愈發的寒冷。
“我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啊……”
我忍不住的開了口
,不僅僅是因為風雪和寒冷,還因為我瞧見,身旁周防腦袋上,那原本趴著的頭發,此時竟然有幾縷詭異的向上立了起來,就好像貓兒生氣時,炸毛了一樣。
“死亡穀裡磁場混亂,氣溫多變,一定要小心,特彆是雷雲,發現了一定要避開。”
阿木古郎在一旁回著,而還不等我接話,另一旁的王隊卻是一指我們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