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防笑著,我再次沉著神色點頭,當然也能夠感同身受那些人臉野獸撕咬肌膚的痛楚。
然而就在這時,我又發現,笑著的周防神色一僵,其雙眼直直的盯著我的胸膛,竟有些出了神。
我一愣,當然不明白周防盯著我的胸膛做什麼,然而,我卻又發現,一旁的王隊同樣的盯著我的胸膛,也同樣的出了神。
我這才皺著眉低頭,也看向了自己的胸
膛。
一時間,隻見我胸膛的衣物,已經被之前人臉野獸襲擊時抓破,而破損的衣物中,正有一道縱橫了整個胸膛的傷痕。
這當然是之前那些人臉野獸用利爪留下的傷痕,隻不過,此時我胸膛上的傷痕,竟然結了血痂……
不錯!我胸膛上的傷痕結了血痂,甚至還有了結疤的征兆。
我緊緊皺眉,又看向了我身上其他地方被人臉野獸們撕咬過的肌膚。
無一例外的,全部與我胸膛的傷痕一樣,已經凝結血痂,生成了薄薄的傷疤。
“我暈了多久?”
我瞪眼看向周防和王隊,兩人跟著相視一眼。
“我到底暈了多久?”
我追問,直直的瞧向了周防的雙眼。
我身上的傷口竟然已經凝成傷疤,那麼當然代表著,我已經暈厥了很久,這些傷痕才會停止流血,繼而結疤。
周防撓了撓頭,也同樣的瞧向了我,隻是神色中帶著一絲掩蓋不住的異樣。
“兩……兩個小時……”
我聽得皺眉,又看向了一旁的王隊。
“兩個小時?”
王隊跟著點頭,說了句確實是兩個小時。
這就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我身上的這些傷痕,雖然都沒有多深,但肯定不可能在兩個小時之內便結疤……等等!
突的,我想到了之前江雲流丹煉之氣貫徹我周身,致使我周身的痛楚在瞬間褪去……
難道是因為江雲流的丹煉之氣,直接修複了我周身的傷口?
這當然有些匪夷所思,但轉念一想,丹煉這種修行,不正是修自身嗎?
這樣想來,丹煉之氣能夠修複自身傷口,還真的是有可能的……
“你們在奇怪為什麼我的傷口好的這麼快吧?”
我看向周防和王隊,也明白了他們為什麼一直盯著我胸膛的傷口看。
“江小兄弟……”
王隊接過話。
“在格爾木的時候,你就已經告訴過我,你是所謂的‘異人’,所以我並不驚訝你的傷口會儘快愈合,但是……”
王隊一頓,撓了撓頭。
“江小兄弟,你既然有讓那些人臉野獸退去的手段,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我聽得恍然,原來王隊和周防是在懷疑我對他們有所保留。
“你們誤會了,我之前使出的手段,並不來自於我。”
事到如今,我們都已經是生死的交情,我當然也就完全沒有隱瞞,將我心中江雲流一事兒說了出來,並告訴周防和王隊,之前那丹煉之氣,都是江雲流的手段,他隻不過不想我死,所以才會在我瀕危時用丹煉之氣幫助我而已。
“原來是這樣……”
我說完之後,周防第一個點頭。
“怪不得忘生你之前在樹林裡說,那手段不是你想用就能用出來的。”
“不錯,情況就是這麼一個情況,所以千萬不要寄希望於我。”
我朝著周防和王隊點頭,兩人也紛紛點頭。
就這樣,解除了誤會,我跟著仔細掃了此時我們所在一眼。
很簡單,就是一個圓形的石屋。
石屋正中擺著一張木桌,木桌上燃著一直蠟燭,也就是那蠟燭的微微火光,照亮了這石屋的
各處。
除此之外,就剩下我們一旁黑暗中,被束縛四肢,固定在地麵石板上的人臉野獸。
“看來我們應該在碉堡中對吧?”
我看向周防和王隊問,當然也想到了暈厥前看見的,那散發手電強光的碉堡。
王隊與周防跟著點頭,與此同時,一陣開門聲從石屋一邊傳來,那是石屋黑暗中的一扇木門,在我看過去的時候正好被人從外麵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