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阿木古郎用羽箭指著的人正是王隊,隻不過此時的王隊已經完全不像王隊,那臉上猙獰而狡黠的笑,我認識王隊這些天,就沒見過王隊發出這樣的笑。
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這王隊是江雲流!
不錯!隻有這一個可能,雖然我的自我覺醒和沈離的及時出手,阻止了我的生命被分攤給路勇和王隊的身軀,但並沒有阻止一開始就分離我的身體,進入王隊身體的江雲流。
“王隊怎麼了?”
我朝著占領王隊身軀的江雲流大喝。
“乖得很,可不像你,我讓他沉睡,他就永遠不會醒來~~”
占領王隊身軀的江雲流回著,依舊是一臉的狡黠。
我咬了咬牙,四肢被困在金屬床上的麻繩,也終於被沈離完全解開。
撐手下床,直直的盯著包裹‘傀’的藍色湧動光芒旁的、占領王隊身軀的江雲流。
“放了王隊,他是無辜的!”
“就算我想,在這壓製陰氣的陣法中,我也不能施展靈魂離體的法門啊~~”
占領王隊身軀的江雲流笑著,我趕緊又向一旁進入金屬壁麵缺口門中的阿木古郎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傷害占領王隊身軀的江雲流。
原因很簡單,按照江雲流剛才的回答,他隻是讓王隊的意識沉睡,以達到鳩占鵲巢的地步,也就是說,王隊還活著,隻是在江雲流的催眠下沉睡了意識。
而現在,阿木古郎如果攻擊占領王隊身體的江雲流,和直接攻擊王隊並沒有什麼差異。
王隊這樣的人,能為了責任和正義赴湯蹈火,我們當然要最大可能的保他周全。
然而,我向著阿木古郎揮手之後,阿木古郎卻是湊到了我的身旁,在我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而這一句話,直接就把我給震住了。
是的,完全震住了,使得我都想如果有機會的話,直接殺了占領王隊的江雲流,哪怕連帶著王隊的性命一起也在所不惜。
“他有第一批蠍組織對‘愧’的所有實驗資料,所以他知道怎麼打開‘傀’的封印,讓‘傀’再次現世……”
不錯!這就是阿木古郎的原話,我也當然明白了,為什麼占領王隊的江雲流要將手伸向包裹‘傀’的藍色湧動光芒。
他能夠打開‘傀’的封印,將‘傀’放出來,這就是他的籌碼,我們不敢傷他分毫的籌碼。
“江雲流,你可想清楚了,如果你把‘傀’放了出來,你覺得你能跑得掉嗎?”
我直直的盯著占領王隊的江雲流的雙眼。
“瞧你說的,好像我不放出‘傀’,你們就會放了我似的~~”
占領王隊的江雲流一笑,搖了搖頭,卻又狠狠的瞪了我身旁拉弓的阿
木古郎一眼。
“阿木古郎,你到底是個什麼異數?
第一批蠍組織成員來昆侖的時候,分明沒有殺害你的父親,資料上記得清清楚楚。
你的父親在與第一批蠍組織進入山巒之後,遇到雷雲之前,就已經離開了,你有病啊?你報什麼仇?
有病!有病!!真他嗎的有病!!”
江雲流大罵著,我當然也明白他的情緒,眼看要成功吸取我身體中的一切,卻被阿木古郎直接攪黃了,當然,也不用想,沈離肯定是阿木古郎帶來的,阻止這一切的最大功臣,肯定也是阿木古郎。
“我分散他的注意力,你們找機會攻擊……”
我用隻有身旁阿木古郎和沈離聽得到的聲音說著,跟著看向了占領王隊身體的江雲流。
“江雲流啊江雲流,我還有很多事兒想跟你確認一下。
首先,我腦海裡混亂的記憶,其實都是你的傑作吧?”
“廢話~~我不搗亂你的記憶,你怎麼會為我控製?”
占領王隊的江雲流回著,臉色中恢複了掩蓋不住的狡黠。
“也就是說,我以前推理的沒錯,一開始,你先混亂我的記憶,讓我隻記得一年前的車禍,然後你用屍獸引我入局,在一眾蠍組織成員的幫助下,讓我將一年前車禍凶手,鎖定為第一批蠍組織成員許秋城等人。”
我快速的說著,直直的盯著占領王隊的江雲流的雙眼,當然,為的是讓江雲流的視線中隻有我,因為那樣的話,他肯定就無法完全警惕我身旁的沈離和阿木古郎。
而一旦他無法完全警惕我身旁的沈離與阿木古郎,也就代表著,我身旁的沈離和阿木古郎有了攻擊他,不讓他開啟‘傀’的封印的機會。
“我說得沒錯吧江雲流……哦對了,現在想來,那操控稻草人和人偶的就是周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