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著,一旁的林慕又擺了擺手,說陳年往事就不要去追溯了,我也點頭與他一起,再次看向了木桌上的牛皮地圖。
沒有困難,這牛皮地圖中的圖畫非常的好理解,我也完全能夠從這地圖上找到之前我們去的那結界所在的山頭。
“這兒……”
看著,一旁的鏡海大師又伸出了手,在地圖一邊的一個圓圈標記處指了指。
我們順著看去,隻見那是距離靈隱寺大概三四座高山後的地點,而那個地點在地圖中,被一個圓圈圈了出來,明顯是當初進入煞穴的日.本人所標注的。
“曾經我寺傾儘所有弟子之力,用氣息探向山後範圍,隻發現這牛皮地圖上標注的地點,便是我們靈隱寺後方陰怨之氣最濃烈的地點,也很可能就是煞穴的所在之處。
可彆看這地圖上隻有幾座山的距離,可實際要翻過這幾座山可不簡單,因為在我們靈隱寺後的深山中,便再也沒有任何的‘路’。”
“明白了。”
我點頭回著,也收下了牛皮地圖,向鏡海大師拱手道了一聲謝。
“謝早了。”
這時,一旁的林慕開了口,拍了拍我的肩膀。
“江忘生,還有一件事兒鏡海大師能夠幫到你。”
“什麼事兒?”
我心中一動,看向鏡海大師,鏡海大師則微微點頭,起身跨步,打開了木屋門。
“江施主,不妨帶貧僧去你們屋裡瞧瞧。”
我聽著,當然沒有拒接,帶著鏡海大師就出了木屋,徑直穿過靈隱寺後院,回到了我們的木屋裡。
當然,此時我們的木屋裡,那楚尋附身的紫瞳黑貓還趴在大床床頭,而鏡海大師進入木屋後,也幾步去到了紫瞳黑貓趴著的床頭旁。
下一瞬,鏡海大師向著船頭趴著的紫瞳黑貓一揮手,頓時,一股類似沈離正陽氣的特殊氣息從他揮動的手中溢出,直接飄向了趴在床頭的、楚尋附身的紫瞳黑貓。
我心中一驚,趴在床頭的、楚尋附身的紫瞳黑貓,則同時炸起,整個身子弓著,毛發也完全豎了起來。
當然會這樣,身為厲鬼的楚尋,怎麼可能受得了鏡海大師這類似沈離正陽氣的氣息?
隻不過,這鏡海大師又是個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勾起楚尋的怨怒?
我當然想不通,而渾身炸起的、楚尋附身的紫瞳黑貓,又在一陣喉嚨中發出的低嚎之後,直接由陰氣形態鑽出紫瞳黑貓體內,以厲鬼形態在鏡海大師麵前現身。
隻不過此時厲鬼形態的楚尋,比我任何時候看見的楚尋都要可怖。
而與厲鬼形態楚尋麵對麵的鏡海大師卻是麵色不改,在楚尋以厲鬼形態現身之後,伸手一揮,竟從厲鬼形態楚尋的身上吸走了一縷陰怨。
也幾乎在同時,鏡海大師吸走厲鬼形態楚尋身上一縷陰怨之後,向著厲鬼形態的楚尋雙手合十的一陣低念。
雖然鏡海大師的聲音非常的低,但我完全能夠聽得清清楚楚,就好像他念出的佛語有生命,徑直往耳朵裡麵鑽似的。
也就在鏡海大師不停低念佛語的舉動中,厲鬼形態楚尋漸漸就收斂了凶惡模樣,直到坐在大床邊發了會兒呆,便又鑽進了紫瞳黑貓體內。
“看來貧僧得連夜布陣,為這楚尋施主清洗身上的罪業啊……”
鏡海大師歎著,不用想,肯定是因為楚尋身上的罪業和陰怨太過濃烈。
“那就有勞鏡海大師費心了。”
我拱手回著,心中卻有些疑惑,這鏡海大師特地來我們木屋中見楚尋,不會就隻是試一試楚尋目前的情況吧?
而果然,鏡海大師在對著我點頭之後,伸手從衣衫中掏出了一塊佛牌,跟著手指一揮,竟將他剛才吸收的、楚尋身上的那縷陰怨,直接融入了佛牌之中。
“江施主……”
鏡海大師說著,將佛牌遞向了我。
“這佛牌中蘊含了楚尋施主的陰怨,而這陰怨的源頭,便是與楚尋施主下契的魑魅。
所以,隻要你們靠近了與楚尋施主下契的魑魅,那麼這佛牌就會自主的向著那魑魅靠攏,你們也就能將其抓住。”
我聽著,心中當然大喜,也趕緊接下了鏡海大師遞來的佛牌。
這佛牌能夠在靠近與林慕下契的魑魅時,自動向著那魑魅靠攏,這對我來說,當然是天大的好消息。
因為按照古書.記載和林慕的描述,魑魅可是無色無形的,就算它就在我們麵前,我們也不一定能夠發現。
而有了這佛牌,隻要我們靠近魑魅,這佛牌就能指引我們,這當然比我們四處瞎找強上百倍千倍。
“多謝鏡海大師!”
我接過佛牌之後,對著鏡海大師鄭重的拱手低頭。
鏡海大師跟著微微點頭,又叮囑我們,一定要小心魑魅的幻術,千萬不能被魑魅誘導了。
“貧僧可不想你們之中有誰成為下一個了因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