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就把我看傻了,這附近的山體中,除了我們伏地隱蔽著,難道還有其他的人?
而這握著煙杆抽著的老頭,難道並沒有發現我們,而是發現了藏在這附近山體的另一個人?
沒有多想,扭頭就看向了掠過我們上空的、渾身滿是劇毒刀刃的蒲良人偶,也隻見那渾身滿是劇毒刀刃的蒲良人偶,在掠過我們上空之後,直接衝向了我們上方的一塊半人高的山岩。
而也就在那渾身伸著劇毒刀刃的蒲良人偶,衝向我們上方半人高的山岩的同時,我隻瞧見,一道人影猛地從那山岩中閃了出來,一邊大笑著,一邊避向了我們上方的另一邊。
是的!就在我們上方,那蒲良人偶襲向的一塊半人高的山岩後,另一個人影閃電般的閃了出來,其速度竟然與體法加持狀態下的林慕不相上下!
並且,那人影在閃出岩石塊之後,還不停的大笑著,其笑聲也無比的狂妄。
一直到那從岩石塊中閃出的人影,去到了我們上方的另一邊,距離那襲向他的蒲良人偶,至少有二三十米時,這才停了下來。
我也由此發現,這從岩石中閃出來的人影,竟然正是之前幫助我們解圍的黑袍人!
是的!正是之前幫助我們解圍的黑袍人!
而此時著我黑袍人,也同樣的帶著連袍黑帽,完全看不見其模樣。
這當然讓我緊皺了眉,因為這黑袍人竟然從我們上方的岩石塊中閃出來,也就是說,他一直在跟蹤著我們,我們也完全沒有因南陽異人的暗道甩掉他……
我們想要去找這高山另一邊的‘叉’,以此來驗證我們此時的位置是不是正確的,是不是就在煞穴源頭之前的最後一座高山上,而讓我們都沒有想到的是,我們竟然連這黑袍人都沒有甩掉,那麼我們的勘查又有什麼意義?
這黑袍人,也就是之前的突襲者,一直跟蹤著我們,那麼就算我們驗證了這兒是不是煞穴源頭之前的最後一座高山,又有什麼意義?他還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引導我們,讓我們走上歪路。
所以,一切的驗證和決斷,一定要在甩開這黑袍人之後才能確定,不然完全就是徒勞的。
狠狠咬了咬牙,我們下方那蠟黃老頭又是一笑,直直的盯著我們上方一邊的黑袍人。
“陳複,你就這麼喜歡躲在暗處麼?
你這麼喜歡躲在暗處,搞的有時候我分不清楚,你到底是個好人,還是一個……惡魔~~”
我聽著,不由得蹙了蹙眉。
這吊著煙杆、臉色蠟黃的老人,分明是蒲良人偶的主人,也肯定是一異人世界野心勢力之一,而他這句話說表達的,當然是在說,這黑袍人,是一個躲在暗處的好人……
可如果這黑袍人是躲在暗處的好人,又怎麼會引導我們走向歧途?
我當然想不明白,我們上方一邊的黑袍人則又搖了搖頭。
“好人和惡魔,隻在一念之間。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全看你的悟性。
黃覺,你守在這煞穴這麼些年,還沒有放下嗎?
你所找的根本就不存在,你也不可能救得回她。”
“是麼?”
黑袍人話音剛落,臉色蠟黃的老人便笑著搖了搖頭。
“陳複,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我要找的地方,其實你已經找到了……”
瞬間,就在這臉色蠟黃的老人說完這句話的瞬間,場上的氣氛完全的凝固了起來。
那黑袍人不再有任何的言語,就直直的站在我們上方一側。
而那蠟黃老人也不再咬著煙杆,就直直的盯著我們上方的黑袍人,其明明受他控製的蒲良人偶,卻是沒有絲毫動靜,似乎他心知肚明,這蒲良人偶,無法奈何這黑袍人一般。
一時間,被這樣凝固般的氛圍夾在中間,我是大氣都不敢出,看向一旁的沈離和林慕,卻又不由得蹙了蹙眉。
因為我隻發現,此時的林慕正死死的皺著眉,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一般……
林慕在思索著什麼?難道他推測出了這臉色蠟黃的老人和黑袍人的身份?
我當然想不通,而我們上方的黑袍人則又再次開了口。
“一碼事兒論一碼事兒,黃覺,放過他們吧,他們與你的目的無關。”
聞言,我心中當然是一咯噔,瞪眼看向了我們下方的、臉色蠟黃的老人。
這山體範圍中,就隻有黑袍人和這老人與我們。
那麼,這黑袍人讓這老人放過的‘他們’……
不等我多想,我們下方的臉色蠟黃的老人突的一笑,而也就在他笑著的同時,我隻聽見,一陣飛快的腳步聲,閃電般從我們上方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