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愣在原地，絲毫不知道兩人究竟為什麼打了起來。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顧析交手那一刻，便知道麵前的人是誰了。
顧析臉上擠出一抹微笑，“真是...好久沒見了，你個小賤人。”
式冷哼一聲：“小賤貨，天道叫我來收你的小強命。”
鬥篷帽子下，那人白皙的下巴，冷厲薄唇勾起短暫的弧度。
拳對拳的較量，靈源氣息在這方天地瞬間爆發，至高無上的威壓將半個修真界壓得不像話。
遠處站的念易，腳下此時躺著圓慶和季初。
他搖搖頭，無奈呢喃說：“真是亂來。”
還好他第一時間就先切開這裡的氣息，否則，就單單這威壓，不說蓬雲城，半個修真界都會被兩人腳下的蟲洞侵毀。
這種接近神祗的戰鬥，這個小小世界可支撐不下。
“你現在隻有這點本事了嗎？！”式揮動另一隻拳頭，往白衣男生臉上砸去。
顧析閃過，目光狠厲，嘴角邪魅一笑：“打人不打臉，你在給自己作死。”
“試試看——！”
在空中，兩道模糊身影瞬間消失，又出現在某一處地方，拳打腳踢，招招狠辣，每一擊都令這方天地顫動，空間震得扭曲，天上烏雲卷成一團，地上山崩滾石。
“怎麼不帶個武器了？”顧析話是這麼說著，趁對方出神思考那一會，直接出拳過去。
“砰！”
鬥篷身影在空中飛出一小段距離，穩定身形後，帽子下的黑眸暴戾氣息由內而外的突出，仿佛野獸的暗光將麵前的人歸類獵物，化為濃鬱實質性的煞氣。
顧析見狀，擺了擺手，喊道：“不打了不打了，再打這個世界要毀了，改天在約。”
一秒恢複正常，兩人出現在念易左右邊。
黑色鬥篷下，男人淡淡應道：“他還沒搜尋到這邊，我來是帶樣東西給你。”
白衣男生斜視，“你變了。”
“哦？”男人手指將鬥篷扯下，黑發黑瞳，挺直的鼻子在光線下顯得更加硬朗。
漆黑的雙眸似兩個深不見底的深潭，瞳孔中不時散發著令人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神秘莫測。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冷酷的弧線，微微向上翹起的嘴角透出一絲冷笑。
“要知道，我現在也被監視著，順便接到要擊殺你的任務。”式淡淡說道，說完，眼神柔和下來，他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季初。
“所以...”顧析抽了抽嘴角，這貨還真是不留情麵。
麵前的男人正是顧析的好友，知音，名為式。
同顧析一樣，但是顧析沒幫天道做事，這位還在乾黑活，抹殺叛變的源靈。
兩人的關係自是一見麵就打，有時候會看點公共場合，式給顧析的那顆珠子，目的就是給顧析自由。
代價也很慘重，記憶會變得零零碎碎，包括實力。
剛才的式在試探，發現麵前的人還沒使出半成的實力。
顧析曾經有好幾世因為沒遵守規則，被關小黑屋，甚至接受懲罰。
那幾世都誤在女人身上。
自古以來，英雄果然都過不了美人關，哪怕麵前的人被天道剝削過七情六欲。
式同情的同時，也同情自己，沒有那種勇氣能夠做到像他這樣，或許他可以試一試。
“所以，你可能要配合一下。”式拿出一把鑰匙遞給顧析。
“拿好了，走個過程就行。”
顧析表情都懶得給一個，“趕緊走，彆禍害我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