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四爺笑了笑,“自己家裡,有什麼不習慣的你就和劉叔說,”
宋儀輕輕點了點頭,“我會的。”
“我年紀大了,睡覺淺,你要睡不著,可以來找我談談心。”沈四爺看著他說。
宋儀輕笑,“好的,這麼晚了,四爺早點休息。”
他剛說完這句,臥室傳來“汪……”的一聲,中氣十足,學的還特彆像。
宋儀脊背一僵,臉色難看,大罵顧行川神經病,勉強的解釋道:“附近誰養的狗吧。”
沈四爺往裡看了一眼,疑惑的看著宋儀,“是嗎?”
宋儀點點頭,沉著的敷衍了沈四爺幾句,關上了門。
顧行川輕笑著看他,真摯的誇讚道:“你的演技真好。”
宋儀鑽進被窩裡,拉上被子蓋的嚴嚴實實,懶得理他。
顧行川從背後抱住他,臉頰埋在他的頸窩裡,輕輕呼吸著宋儀身上的味道,手從被窩伸了下去,“我這麼帥,又不是醜媳婦,你怕個什麼?”
宋儀怕沈四爺氣出心臟病,在顧行川看不見的地方翻個白眼,淡道:“你的手再敢亂摸,我就打你了。”
“你舍得啊?”顧行川咬了咬他的耳朵尖尖。
宋儀攥住他作亂的手腕,平穩絮亂的呼吸,嘲弄著說:“我收拾自己的狗有什麼舍不得?”
顧行川撇了撇嘴,趴在他耳朵邊上,戲謔的“汪”了一聲,“狗多好的,能讓你一胎生七個。”
宋儀扭過脖子,白了他一眼,閉上眼睛睡覺,一句話也不想搭理他了。
他實在太困了,徜徉在溫熱的懷抱中,顧行川在耳邊的呼吸就像舒適的催眠節拍,沒一會熟睡了。
第二天早上,宋儀醒來,外麵天光大亮,晴空朗朗,顧行川已經不見了,被褥疊的整整齊齊,像個田螺姑娘似的。
陪沈四爺吃了一頓和氣的早飯,沈渡還是沒回來,沈四爺不高興,但當著宋儀的麵,什麼也沒說。
以前一個導演給宋儀打了電話,邀請宋儀參加華x獎的頒獎禮,就是上回長腿師哥刷票的那部武俠劇,宋儀演了反派男二戚靖雲,這部劇參選了今年的華x獎,入圍了最佳影視劇。
沈四爺一聽,非常高興,張羅著找了造型師,給宋儀從頭到腳整了一身衣服,從頭到腳打扮的盤靚條順。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宋儀本來底子就好,平時隨便收拾一下,就能收獲大筆的回頭率,何況是細心打扮一番。
深寶藍色用料考究,貼身細裁,修身又顯型,窄領的設計打破了西裝的沉悶感,看上去還挺時髦又亮眼,比起t台上冷峻的模特不遑多讓。
除了……有那麼一點肚子。
設計師幫著宋儀抓了一個發型,他的頭發挺軟的,打了發膠看起來乾練商務,鼻梁上架著金絲細邊的眼鏡,頗有電視劇裡那種斯文敗類的感覺。
宋儀照鏡子,都沒覺得有多大變化,還是熟悉的那張臉,但是一走上紅毯,柵欄兩旁的記者劈裡啪啦的拍他,認識的不認識的媒體都和他招手打招呼,拚命的想要拍個正臉。
他想這個造型應該是挺成功的。
華x獎的開幕式是由顧行川彈琴,宋儀一早就知道,看提前了座位編號,一個第一排,一個後幾排,隔得十萬八千裡,才放下心來。
他聽過顧行川彈吉他,像個流氓一樣敲架子鼓,頭一回聽顧行川彈雅致的鋼琴。
諾大的舞台空曠,白色的木製鋼琴擺在右側,顧行川上台坐了下去,襯衣的衣袖為了方便演奏貶了一截,露出的手腕潛伏著淡淡的青筋,看上去漂亮的有力。
流暢的動聽的鋼琴音樂流淌在了空氣裡。
以宋儀的審美來說,彈的挺不錯,水平專業,幾乎挑不出毛病來。
一曲結束,顧行川起身致禮,穿著晚禮服的主持人笑吟吟的走上了舞台,“行川是我們華x獎的老朋友了,加上今年,你是第三次來吧?”
顧行川淡定的點點頭,雖然和平時宋儀是一個樣,但在舞台上該怎麼表現很清楚,一手隨意的調整了衣領上的麥克風,“這是我的榮幸。”
主持人笑了笑,“我很喜歡你的新歌《乘風》,是看了什麼電影有了這個靈感?”
“不是。”顧行川果斷的回應。
主持人愣了,瞥了一眼提詞器,接下來的串詞應該是“是的,我看了x導的《xxx》,深有感觸,所以寫下這首歌。”
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顧行川神情平靜,淡定的掃過舞台下,“乘風是寫給我的一個朋友。”
他頓了頓,低頭輕笑一聲,聲音清晰淳樸,“以後我的每一首情歌對象都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給大家20個紅包。
這段時間更新都不穩定,我努力把時間定在九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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