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次沒有私人醫院,沒有高級病房,也沒有從美國回來的醫生,醫院在旺季,連個床位也是走廊裡加床,趙紅岩的苦日子還長著呢。
顧行川最近幾天忙著排練演唱會,聽著後台討論宋儀的事情,他掏出手機一看微博,才發現趙紅岩居然搞出這麼大的事。
他快速的給宋儀撥了一個電話,輕微的電流聲之後,電話接通了。
“嗯,怎麼了?”
宋儀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聽著像剛睡醒。
顧行川皺皺眉,這都能睡得著,“微博上你看了嗎?”
“大概看了。”宋儀不喜歡彆人同情他,結果全世界都在同情他,讓他怪不好意思。
顧行川沉默一瞬,輕聲問道:“你是因為沈黎的原因,沒有去曼切斯特?”
宋儀不想因為這個事讓顧行川不高興,從床上坐起來,打起精神,“我知道那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但是我當時沒有那個實力抓住,所以給了沈黎,這件事我從來沒有後悔過,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
他做人清清白白,該為這件事負責的沈黎,良心受譴責的也應該是沈黎。
顧行川眉頭擰的緊緊的,要是宋儀當初去了曼切斯特,他們可能早在一起,何必等上這麼多年,他媽的,他真想弄死沈黎和趙紅岩,他咬牙切齒,“你還能睡得著,這個債我要給你討回來。”
“我現在天天犯困。”宋儀打個哈欠,拍了拍自己的臉醒神,認真的說:“你不要做的太過分了。”
顧行川頓了頓,酸溜溜的問:“心疼你的初戀了?”
“沒有,我是擔心你出事。”宋儀無奈的笑了笑,顧行川可不能坐牢,得和他一起育兒,沈黎和趙紅岩愛怎麼著怎麼著。
顧行川輕哼一聲,隔著聽筒呼吸愉悅,“你彆睡了,我排經紀人過去接你,你來看你男人的演唱會彩排。”
“行吧,聽少爺你的。”宋儀洗了臉,換了一身能出門的休閒衣服,斟酌著要怎麼和顧行川說出國上研修班的事。
演唱會彩排的地方在鳥巢裡,宋儀下車的時候,場館的燈光正在調試,銀色的燈照的半邊天在發亮,如同絢爛的極光璀璨。
容納萬人的場館隻有零星的幾個人,顧行川拿著一條白色毛巾擦著頭上細密的汗珠,朝著他走了過來,身後是偌大空曠的場地,顯得他們渺小的如滄海一粟。
顧行川觀察了宋儀的表情,皺著眉頭,“你真的沒事?”
宋儀點點頭,坐在一旁的看台上,“我沒事,有事肯定會告訴你。”
顧行川眯著眼睛上下打量他,一個矯健的跨步邁上看台,肩並肩擠著宋儀,輕聲說了句:“我的小可憐,以後有哥哥罩著你,誰也不能欺負你了。”
宋儀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扯著他脖子上掛的毛巾,細心的楷了楷他下顎的汗珠,“累不累?”
“累。”顧行川懶洋洋的呢喃一聲,伸手攥住宋儀的手腕,帶著貼在自己的胸膛,“不過看見你就不累了。”
宋儀挑挑眉毛,飽滿的指腹點一下下著顧行川柔韌有力的的肌理,“我居然還有這個功能,你早說我就早點來了。”
顧行川低下頭親親他的手指,“你不能來,你一來就勾引我。我不能集中精力排練了。”
宋儀尋思今天也沒乾什麼,這個勾引從何而來,笑著搖了搖頭,話題轉到了正事上,“我下個月要去燈塔國上一個演員研修班,為期半年時間。”
顧行川抬起頭直直盯著他,“半年?”
宋儀點點頭,解釋道:“這對我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提升機會,回來之後我的個人能力和圈裡的人脈都有大步提升。”
顧行川抿了抿薄薄的嘴唇,一把捏著宋儀的下顎,淡道:“半年太久了,我不同意,你要什麼資源我有的是。”
宋儀搖了搖頭,靜靜的看著他,“我是喜歡你,可是我不能隻圍著你轉,我有自己為之奮鬥的事業,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我。”
顧行川沉下了臉,抽回手臂,生硬的彆過頭,看著空曠的場館,拳頭捏的嘎吱響,手腕上的青筋暴突,一看就知道多用勁。
宋儀心裡長長歎息,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你在生氣?”
顧行川回過頭看著他,目光深深,“我沒有生氣,你說過要我控製自己的脾氣,所以我永遠不會對你發火,我答應你的事情都會做到。”
作者有話要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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