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桑原本正在為陸珩清理碎瓷,可陸珩突然反手握住她,以至於那片碎瓷不僅沒有清理出來,反而更深地嵌了進去。
緊接著,她就聽見了陸珩的話,陸珩的聲音很輕,偏偏她離的很近,聽的分外清晰。
陸珩在喃喃出口之後就意識到他說了怎樣的話,竟問了如此愚蠢的問題,陸珩想及此甚至笑了下,她能為了什麼?
桑桑的心跳停拍了一瞬,她抿著嘴唇,難不成陸珩是發現了什麼?
桑桑心中慌亂,隻能低下頭裝傻:“世子,您這是做什麼,這碎瓷又進了肉裡幾分,奴婢幫您挑出來吧,再耽擱一會兒可就嚴重了。”
陸珩鬆開了手,聲音恢複了從前的冷徹:“不必了,你出去吧。”
他的聲音裡有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桑桑聽的心驚,雖然她和陸珩的關係並沒有什麼改善,但也不至於如此冷漠啊,她有些摸不到頭腦,但還是聽話退了出去。
待出了門,桑桑想著還是告訴安嬤嬤一聲吧,若不然陸珩沒有處理傷口就又是她的錯兒了。
這一夜的鬨劇終於結束,可她和陸珩之間的相處又恢複到了最開始那般的狀態,桑桑幾乎想仰天長歎,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轉眼間又到了取血的日子,桑桑回到了廂房等待。
巫祁照舊背了藥箱進來,他今日穿了件繡祥雲暗紋的袍子,越發襯的他俊美不凡,桑桑在心裡讚了一句。
桑桑笑了下:“又見麵了,這回你可千萬劃的輕些,那樣傷疤就能淺一些了,”可惜這時代沒有針管,她就隻能這樣生生遭罪了。
桑桑和巫祁因著取血而多次相見,彼此間算是熟悉,已經能開兩句玩笑了。
巫祁生性嚴謹,聽了之後點了點頭,神色嚴肅:“桑桑姑娘放心,我會儘量輕一些的。”
桑桑瞧了巫祁這模樣有些想笑,巫祁倒是她認識的難得的好人呢:“那就多謝巫祁大夫了。”
巫祁拿出匕首輕輕劃破了桑桑的肌膚,隨著細嫩的肌膚綻出血線,巫祁的眉頭就擰在了一起,桑桑看的分明,巫祁真的在關心她。
桑桑一直有些好奇,這回終於問出口了:“向來說巫族神秘,我一直沒瞧見過,你們巫族是什麼樣的啊?”
在原主的記憶中就有巫族的存在,那是無上神秘的古族,相傳巫族有大能,甚至可以逆天改命,可除了這些,旁的原主就不知道了。
桑桑見識了巫祁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心中也隱隱欽佩,但她卻不覺得巫族會像原主以為的那樣強大,再怎麼說都是人。
巫祁聽到這話挑了眉:“巫族……”他搖了搖頭:“其實也並沒有什麼不同。”
桑桑聽後沉默了片刻,她想她猜得果然沒錯,不過巫族也定然有神秘之處。
桑桑歎了口氣:“世子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全然康複,你不會離開吧,若是你離開了,那我想我手腕上的傷疤定然會更深。”
眼下陸珩已然好的差不多了,巫祁並不需要留在此處,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走了。
巫祁取來藥膏幫桑桑抹上:“你放心,我一時半會兒不會走的。”
桑桑順口問道:“你留在此處可是有什麼事要辦?”她說完就意識到自己嘴太快了,巫祁怎麼會告訴她。
巫祁的動作頓了頓,然後才繼續:“我留在此處是為了找一個人,”這事說與桑桑聽也沒有什麼。
桑桑果然好奇:“你要找的人,那定然也是巫族之人,”她有些納悶,這時代巫族之人向來受尊敬,怎會刻意逃跑,既非如此,那就是被人陷害了。
桑桑越想越覺得對,不過這原因巫祁定然不會再告訴她了,她安慰巫祁道:“不必著急,總會找到的。”
“若不然你可以告訴我,日後興許我就見著了。”
巫祁搖了搖頭:“其實我並不知道她的相貌,她自幼失蹤,不過儘人事聽天命吧。”
桑桑愣了下,這要到哪裡找去,不過她猜巫祁要找的人一定有彆的特征,她隻能點了點頭。
待巫祁走後,桑桑還在胡思亂想,能叫巫祁找人,那看來失蹤之人定是巫族裡身份高貴的人,她細細地回想書中的劇情,似乎並沒有提及到,看來她是幫不到巫祁了。
寶珠過來就瞧見桑桑神思不屬的模樣,她端過一碗熱湯:“桑桑,你可累了吧,喝些湯之後便睡吧。”
桑桑一口氣咽下了補血的湯藥。
寶珠在灶上的活計越發的得心應手,還能時不時地跟著灶上的師傅學兩道菜,她十分開心,可自己過得快活了,她就越發惦記桑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