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珩的眸子黑沉沉的, 感覺下一刻就要把她生吞活剝掉的模樣。
桑桑抿了抿唇, 她的心跳的有些快,她心道她還是勸著陸珩緩些來吧, 她有些受不住,可還沒等她開口,陸珩就吻住了她, 然後把她扔到了床上。
果然,桑桑的衣服被陸珩給剝光了,她的腰被陸珩掐的發疼, 她被陸珩撞得嗚嗚咽咽的。
桑桑咬著唇,爭取不要哭出聲兒來,這樣也太沒出息了。
於是, 桑桑忍了一晚上, 最後在迷迷糊糊中睡著了, 但她總覺著好像忘了什麼事。
第二天早上,陽光甚好,桑桑起來的時候床榻的另一側已經空了,想來陸珩是去上朝了, 桑桑揉了揉臉頰, 終於清醒過來, 她打算下床洗漱一番。
可剛動了動,桑桑就覺得身子一陣發軟,她忍不住輕嘶了一聲,心裡罵道禽獸啊禽獸。
正在這時, 槅扇輕響,原來是安嬤嬤進來了,她一貫嚴肅的麵龐終於透出些喜氣:“桑桑,後頭已經備好水了,你起來梳洗一番吧。”
桑桑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早知道瞞不住身為陸珩奶嬤嬤的安嬤嬤,可她沒想到安嬤嬤這麼早就發現了,估計是方嬤嬤告訴她的。
安嬤嬤笑道:“你這孩子羞什麼,”她歎了口氣欣慰道:“早前嬤嬤還勸你,做了世子的姨娘,你的後半生就有著落了,眼下可不就是好了。”
安嬤嬤是真心這麼想的,她早前就覺得桑桑是個苦命的,能同世子在一起再好不過的,後半生怎麼說也能過得順遂。
再說陸珩,安嬤嬤知曉他自幼是個冷酷的,尋常人難以動搖,這麼些年了,他也就對桑桑有些不一樣,眼下兩個人在一處了,是再好不過的。
安嬤嬤都這麼說了,桑桑還能怎麼辦呀,當然是低頭微笑了,反正笑的越羞澀越對。
好容易說完了話,桑桑才問安嬤嬤:“嬤嬤,院裡的人還不知道吧?”
她和陸珩的這件事,她是不想叫旁的人知道的,畢竟那樣會生出很多傳言來,而且若是她真的成了陸珩的姨娘,入了陸家的族譜的話,她更逃不掉了。
桑桑一直就不想做陸珩的妾室,她有自己的籌劃。
安嬤嬤聽了後愣了片刻,然後道:“外麵人還不知道的,你且放心,”安嬤嬤以為桑桑年紀輕,應該是害怕了。
到底陸珩是世子,成了他的姨娘也算是一步登天了,外麵有數不儘的人眼紅呢,況且範老夫人一貫不喜歡桑桑,桑桑怕也是情有可原的,安嬤嬤想。
安嬤嬤勸桑桑道:“你先用膳,嬤嬤會同世子交代的。”
桑桑點了點頭,她起來梳洗一番用了膳。
她心想幸虧陸珩院裡的下人丫鬟少,且陸珩不要旁人在屋內伺候,要不然這事肯定瞞不住。
都收拾好後,桑桑回了自己的房間,反正陸珩上朝去了,不到晚上不回來,她也不必在那兒待著,不如回去同寶珠說話。
等走在路上的時候,桑桑的腦海中又浮現了昨晚上的那種感覺,她總覺得她好像忘了些什麼東西,可到底忘了什麼呢?
桑桑停下了步子,她想起來了,是孩子!
她和陸珩那個了,但她不能有孩子,桑桑咬著唇,她該怎麼辦,對,對了,巫祁,隻有巫祁能幫她了。
巫祁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時隔兩月不見,巫祁竟有些不敢麵對桑桑了,他不知道這是一種怎樣的情緒,他的手放在槅扇處,好半晌都沒有勇氣推開。
他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
還在他猶豫的時候,槅扇被推開了,那人烏發紅唇,正對他盈盈而笑:“你來了,好久不見了。”
這人自然是桑桑了,她想起孩子的事後,就立刻去尋了安嬤嬤,說她從前慣有的身子診脈許久未進行了,想叫巫祁過來切一下脈。
涉及到這樣要緊的事,安嬤嬤立刻就找人去尋巫祁,桑桑已經等了半刻鐘了。
巫祁的耳根處不知不覺的紅了,他假裝不在意,身後的手卻握的很緊:“好久不見,我來了。”
桑桑把巫祁迎進去:“進來說吧。”
桑桑一麵走一麵說道:“我這次去了登州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之前還在府裡時隔幾天你便過來診一次我的身子,眼下一回了府就想著麻煩你再幫我切切脈。”
巫祁的臉幾乎是瞬間就蒼白了,她果然是因為這個找他的,下一瞬,巫祁就自嘲一笑,是啊,除了這個還能有什麼呢,是他想多了。
巫祁很快就恢複了之前的平靜,他把診療箱放下:“我幫你診脈吧。”
桑桑剛坐在床榻上,她剛要露出手腕就笑了:“是我糊塗了,竟忘了把東西給你,”她說著就去一旁的百寶嵌櫃裡去尋匣子了。
東西,什麼東西?
巫祁看著手裡的玉簪,他有些不確定地道:“這個……是送給我的?”手中的這玉簪質地頗為不錯,看著古樸大方,他很喜歡。
桑桑笑了下:“自然是送給你的禮物了,還能送給誰,這是我在登州的街巷上看見的,我想著你應該喜歡,就買來送給你。”
外出旅遊當然要給朋友帶禮物了,安嬤嬤、寶珠、十安都是有的,巫祁自然也有,至於這玉簪,就是遇見羅素雲的那天晚上她買的,陸珩一根,巫祁一根,兩個人的玉簪稍有些不同。
巫祁的耳根又不爭氣的紅了:“謝謝,我很喜歡,”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送他禮物。
這樣一看巫祁更俊美了,桑桑連連感慨,生的這麼好就算了,性子也這麼好,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
送完禮物之後,巫祁就給桑桑診脈了。
每到這時候,巫祁的麵色就很嚴肅,他的眉頭擰的緊緊的:“放心,你的身子很好,沒什麼問題。”
說到這裡,巫祁的臉色忽然就白了,他的手也控製不住的顫了一下:“你和世子……你們兩個?”
話說出口後,巫祁才注意到自己的聲音是如此的乾澀、怪異。
桑桑沒注意到巫祁的不正常,她咬著唇點了點頭,她知道巫祁的醫術高明,定會發現的,她不自覺地低了頭。
巫祁的胸膛好像一瞬間就空了,烈風呼嘯而過,他痛徹心扉,卻又覺得已經疼痛的無知無覺了。
於是,他平靜的問:“那你……”叫他來又是因為什麼呢。
桑桑的手指纏在一起,她到底還是個現代人,她不喜歡這樣近乎囚禁一樣的生活,她向往自由,她要離開,所以她不能有陸珩的孩子。
可她自己做不到這些事情,想來想去,她隻能向巫祁尋求幫助了,她知道,巫祁是個心軟善良的人,也隻有巫祁能幫她了。
所以,桑桑緩緩開口道:“我想你幫我研製出避子藥,我不能有他的孩子。”
巫祁抿緊了嘴唇,他有些想不明白了,她分明已經和陸珩在一起了,怎麼會不想要陸珩的孩子,還這樣隱秘的求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桑桑咬著唇:“像世子那樣的人,我做什麼他都會發現的,隻有你,他不會懷疑你。”
眼淚撲簌而下,她能求人的資本好像也隻有哭泣了,她盼著巫祁能幫她,就像很久之前巫祁告訴了她府裡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