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知道的很清楚:“二房的人嚷嚷了好些天,總也沒揪出真凶,隻能這麼撂下,至於二少爺的胳膊,雖然由巫醫接好了,但聽說以後會妨礙寫字,怕是日後隻能用左手了。”
桑桑心道這又是原書沒有的情節了,她歎了口氣,不過這樣也好,打消陸晉的心思,免得他總刺殺陸珩。
正說著話,桑桑就覺得身子有些不舒服,像是有些冷,她就同寶珠道想歇個午覺,寶珠一聽就出門了。
桑桑扯過被子睡了起來。
這覺越睡越不舒服,桑桑在夢裡都覺出自己的身子冷熱交替,酸軟不已,尤其是額頭又熱又暈,難受極了。
可偏又醒不過來,她還是聽見了細碎的說話聲才醒來。
睜開眼時已經是夜裡了,屋裡燃著燈,依稀還能聽見雨聲,想來是外麵還在下雨,桑桑睜開沉重的眼睛,第一眼就看見了巫祁。
他坐在床榻邊兒,修長好看的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俊美的臉有些嚴肅。
桑桑第一個就要開口喊巫祁,可緊接著就瞧見了一旁鴉青色的衣袍的邊兒,是陸珩,桑桑心裡一個激靈,啞著嗓子道:“世子……”
陸珩俯下身摸了摸桑桑的臉頰:“不要說話,專心等巫醫。”
他下朝回來就到了桑桑的屋裡,想著先看看她,可沒想到一進屋就瞧見了她暈紅的臉頰以及發熱的身子,她這是又發燒了,故而他立馬請了巫祁過來。
桑桑點了點頭,她在心裡輕輕籲了口氣,幸好她剛才反應快,要是她開口就叫巫祁,陸珩肯定能察覺出不對勁兒來。
同時,桑桑也徹底清醒過來了,那種熟悉的難受的感覺湧來,她知道她這是又發熱了,哪哪兒都疼,此時最好就是歇著。
巫祁的眼睫輕顫,他的手指從桑桑的手腕下落下。
陸珩就道:“巫醫,咱們去外麵說吧。”
巫祁點了點頭,然後隨著陸珩一起出了門,寶珠這才過來幫桑桑掖緊了被角:“你看你,定是那時候被風吹到了。”
桑桑無奈一笑,她這身子真成紙糊的了。
外頭,雨幕從房簷落下,陸珩和巫祁站在了廊廡下,正好被遮的嚴實。
巫祁開口就道:“桑桑姑娘隻是普通的發熱,並不要緊,不過還得養上些日子。”
陸珩先是謝過巫祁,畢竟就是他也極尊重巫族的人,巫祁亦不是他的大夫或是下屬,而是他們府上請著回來的,自然要在方方麵麵都禮數周到。
這之後,陸珩才說起桑桑的病情:“巫醫說的是,可她一旦生病,總是像比尋常人嚴重一些……”
陸珩也親眼見過桑桑的病,說來都是些發熱的小毛病,旁人可能幾劑藥下去就會好,可桑桑的病勢卻會拖得很久,且好起來也要比旁人難些。
巫祁看著外麵連天的雨幕,輕輕地道:“世子。”
陸珩側過臉,表示認真。
巫祁俊美的容顏露出幾分冷來:“你可是忘了,桑桑姑娘她……曾被取血數月啊。”
陸珩握緊了手骨,是啊,他竟給忘了。
“尋常人任誰被取血數月,身子都會破敗,桑桑姑娘亦如此,”巫祁歎道:“所以這之後我隔幾天便幫她診脈,幫她開藥服下,穩固身子。”
巫祁繼續道:“可再怎麼說,她的身子也不比從前了,普普通通的發熱對她來說,就要慢上些日子才能好全。”
巫祁說的確實是事實,雖然現在桑桑的身子骨已然好全了,可這隱疾到底落下了。
良久,陸珩才道:“那她……無礙吧。”
雨滴拍在青石板上,清脆的聲音,巫祁道:“隻要日後注意,都是無礙的,並不會對桑桑姑娘的身子造成什麼影響,隻不過她要比尋常人好的慢些,多受些苦而已。”
巫祁看著陸珩,這些都是因為陸珩,可他沒有資格也沒有身份幫桑桑說話,僅此而已。
陸珩向巫祁拱手:“多謝巫醫,”他又道:“不知巫醫要做的事可完成了,用不用我派下屬去做?”
巫祁搖了搖頭:“不必勞煩世子,”此間事已差不多了。
陸珩回屋的時候桑桑靠在軟枕上,她的臉顯出不正常的紅暈,被子把她裹得緊緊地,她還對這一切懵然不知。
桑桑的聲音有些乾澀:“世子,怎麼說這麼久,”頓了頓又道:“再者說了,巫醫可是大能,大齊國都尋不到幾個,他替我診脈可不是大材小用了……”
她話還沒說完,陸珩就吻上了她的唇,他吻得很用力,桑桑好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這之後,桑桑才推開陸珩的臉:“世子,你不怕被我過了病氣啊?”她看著陸珩的臉格外的不解。
陸珩抱住了桑桑,沒有說話。
桑桑能聽見陸珩的心跳聲,和著外麵的雨滴聲,竟然讓桑桑十分安心。
桑桑不由自主的胡思亂想起來,自打那封信以後,他們倆先是冷戰,後來陸珩又一直去外頭辦事,一連好些天都沒回府來,難道是他素了這些天忍不住了?
不會吧,陸珩不會這麼衣冠禽獸吧。
陸珩用手碰了碰桑桑的臉:“想什麼呢?”
桑桑咽了咽口水:“沒,沒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以下四位小可愛的營養液,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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