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入的成員(1 / 2)

半個小時後, 一方通行丟下手裡的敵人, 長著異國麵孔的高壯男人早就失去了意識,肥碩的身體悶聲滾出老遠。這是一方通行製服的第一百五十二人, 也是偷渡而來的外國組織的最後一人。

他掏出手機聯係外麵的手下過來清場, 然後轉過身按照記憶裡的方向走了起來。

【恭喜宿主!解決了橫濱黑暗世界的心腹大患, 過了今天, 您的組織聲望想必會更上一層樓!】係統插縫拍著馬屁。

似乎從一方通行獲得了荒霸吐的饋贈那天起,它的態度就慢慢軟化, 比起之前那種滿身是刺、拚命蹦噠著給宿主找不痛快的狀態,係統如今真是狗腿得讓人不能直視。

不過對它的奉承,一方通行冷笑了下:“心腹大患?在那群惡黨眼裡, 這群垃圾根本算不上,比較起來,他們更希望我消失吧。”

係統發現自己又說錯了話, 頓時安靜如雞。

說話間,一方通行已經來到了一扇木門前,這邊的看守因為他之前引發的騷動被召集過去對付入侵者, 現在成為倒在地上的屍體一員, 但門後仍舊傳來一個微弱的呼吸。一方通行看了眼地上拖曳出來的血跡, 抬腳將門踹開。

光線乍然照進陰暗的屋室,裡麵的人不適地偏了偏頭, 然後慢慢睜眼看向門口。

看到逆光站立的白色人影,森鷗外的眼睛頓時崩發出亮光,身體猛地向前一掙, 但因為身上勒緊的繩子,隻能像海岸上脫水的魚一樣,頭尾撲騰了兩下。

因為這個下意識動作,他傷口迸裂,身下大灘血跡蔓延。然而鷗外像感覺不到疼痛,費力地梗著脖子仰頭去看一方通行,虛弱的聲音裡滿是甜膩的驚喜:“一方通行醬,是專門來救我的嗎?”

一方通行臉色一沉,二話不說踢向腳邊的石頭,下一秒便聽碰的一聲,石頭重重錘在森鷗外的胸口,他立刻痛的眼前發白,忍不住嘔出一口血來。

為了施展苦肉計,他身上可是實打實的重傷,一方通行那一下攻擊毫無留手的意思,正正砸在斷掉的胸骨上,強烈的疼痛令他腦子一陣陣空白,思緒中斷。

“這可真是……”殘留的思考能力讓森鷗外在心底苦笑,“原本以為一方通行君會對弱者心軟,再加上我對他有用,這種情況應該會將我帶到據點。明明為了這場戲更加逼真,我可是非常努力地受傷了啊,即便送到醫療處檢測也是重傷無疑,結果還沒有講述港口黑手黨對我的迫害,就在第一步失利了嗎……一方通行君,真的好凶。”

正這樣想著,耳邊傳來孩子冷酷厭惡的聲音:“難不成你以為裝成這個樣子,我就會忘記你手上沾的血?即便在黑色社會裡,你也是個混蛋。”

以無辜者的性命奠基,向上攀登的野心家,以有用無用評價人類的生命,將劃為無價值的那一群當作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恰恰是一方通行鄙夷厭棄的人渣。

“你這家夥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惡黨。”一方通行說。

這次真的要死了嗎?森鷗外意識模糊地想著,心頭倒沒什麼後悔或者害怕的情緒,畢竟他從軍隊退役成為地下醫生,一腳踏進黑澀會的爭鬥當中時就有了覺悟。

隻是……太不甘心了,這座美麗的城市,沒了他保護,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宿、宿主,他真的快死了,世界那邊……】係統抖抖索索地上線,鼓起勇氣勸誡。雖然沒指望宿主會聽它的意見,但必要的提醒不敢少,萬一以後宿主終於意識到被世界拉黑的惡果,也不能怪它不儘心。

“我知道。”一方通行走到陷入昏迷的森鷗外身邊蹲下,先斬斷了他身上的繩子和手銬,然後將手放在他的脖子上,閉上了眼睛。

偷渡過來的異國組織沒有自己的基地,隻能占據廢棄工廠,自然不會有專門的審訊室,不過繩子和手銬這類比較容易入手的工具倒是夠用。

根據係統掃描的結果,森鷗外身上大部分是槍傷、撞擊、銳器造成的傷口,不過這些都是它通過外觀細節分析出來的,更具體的生命特征便檢測不出來,隻能一方通行親自出手。

其實森鷗外有一點沒有想錯,一方通行確實需要他的能力。因為本人一年後就會離開,而這期間根本不夠中也成長為一名合格的首領,所以必須有人幫助他穩定局麵。

太宰的智商足夠,心性夠狠,但他熱愛搞事並且熱愛給中也找麻煩,一方通行不認為自己離開後這小鬼會乖乖輔佐中也。

當然,不考慮太宰治的最大原因從來沒有變過——這家夥還是個七歲的小鬼啊。

過了一會兒,一方通行睜開眼睛,按照森鷗外目前的身體狀況,從係統空間挑了瓶恰到好處的藥劑——恰到好處地延續他的性命,但對傷勢好轉沒有半點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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