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諾興奮地握住拳頭用力揮了揮手臂。
能行,他內心充滿了自信,這是身為廢柴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情緒。
樺根的計劃讓他看到了成功的可能性,而且執行難度不高,是小學生也可以輕易辦到的程度。
“很好,就讓我們從……”
“就從斯庫瓦羅開始吧。”樺根微笑著接過了迪諾剩下半句話,像沒有看到旁邊同伴的身體一瞬間石化般,興衝衝地幻想起來。
“那可是彭格列暗殺機關的乾部,裡世界赫赫有名的少年劍術高手,隻要解決了他,接下來就沒有什麼能難住我們。”
樺根轉頭看向迪諾,目光期待地問:“你能做到的吧,迪諾?”
在那雙誠懇仰慕的眼神注視下,迪諾隻覺得自己頭腦發昏,明明想著拒絕,卻不知為何暈乎乎地點了頭。
等他回過神,第一反應就是反悔。
但是後腦傳來一道重擊,打斷了他的話。迪諾往前踉蹌了兩步,站穩之後憤怒扭頭看向身後的小嬰兒。
“裡包恩!”
“彆丟人現眼了,迪諾,身為加百羅涅家族十代目候選人,怎麼能出爾反爾呢?既然答應了就給我做到底!”
迪諾看著裡包恩嚴厲的視線,縮了縮脖子,訕訕地摸了摸被錘出一個大包的腦袋,看了眼目露關切的樺根,小聲說道:“我知道了啊。”
。
下午一放學,迪諾就從座位上站起來,“嗯嗯啊啊”地應付了一眾對他熱情告彆的同學,腳步飛快地衝出教室,一路跑到學校門口。
果然藍發少年樺根已經等在那裡了。
“你來得真早啊,嗯……”迪諾這還是第一次和同齡人出門,不知道說什麼,但又不想隻讓對方開口,隻能絞儘腦汁地沒話找話。
然後他的目光落在藍發少年的頭上,隨口問道:“你怎麼不梳一下頭發?看起來亂蓬蓬的。”
樺根微笑的表情不易察覺地僵了一下,眸子裡飛快地閃過一絲殺意,在迪諾察覺前又很好地收斂起來。
“這是發型啦,”樺根眼睛笑成兩條縫,“黑手黨裡應該沒有規定不許留鳳梨發型吧。”
也許是獨屬於小動物的敏銳,迪諾莫名覺得小夥伴話裡藏著威脅,身體在大腦反應之前條件反射地搖了搖頭,誠實地回答:“沒有。”
樺根滿意地收回目光,看向學校旁邊的山林:“我們走吧。”
迪諾應了一聲,剛想抬腳,就聽到後麵傳來同班同學粗壯的嗓門,下意識停住了腳步。
“迪諾,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去山裡?太危險了!”
“唉?我不是一個人,樺根同學跟我一起……”
“彆磨磨蹭蹭的啦,迪諾,再不走的話斯庫瓦羅訓練結束,我們就要趕不上了!”
“來了!”迪諾連忙喊了一聲,匆匆回頭向那位同學點了點頭,轉身小跑著跟了上去。
留下那位同學看著他的背影,困惑地撓了撓頭。
“明明就是一個人啊……”
。
亞平寧山脈裡,兩個少年一前一後地走在寂靜的小路上。
“那個,樺、樺根啊,這麼走下去真的能走到斯庫瓦羅的訓練地嗎?”
他們已經走了半個小時,本來就有一半降到地平線之下的太陽,現在完全看不到影了,黑漆漆的夜色像塊黑布罩在頭頂。
迪諾拉著樺根的衣角小心地走著,緊張地關注著周圍的動靜,突然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一陣貓頭鷹的叫聲,頓時嚇得他一個哆嗦,然後忍不住問出了上麵那句話。
很明顯他想半途而廢,又不好意思直接說出口,隻能旁敲側擊地試探,希望這個外表柔弱的小夥伴能體會到他的心情,主動提出中斷計劃。
“路是沒錯的,我很確定斯庫瓦羅在這邊。”
但是迪諾注定要失望了,小夥伴並沒有跟他感同身受,反而非常堅定地給出了答案。
作者有話要說: 骸骸在隱之彈裡做過這種事的,就是裝成黑曜中學學生會會長的迷弟,用一朵純良小白花的形象欺騙人家感情(不是),讓那個一直壓抑自己暴力傾向的會長為了他打人,然後變成了一個暴力狂,而他還很無辜地說懷念之前堅持不使用暴力的會長。
以上是我加了濾鏡之後複述出來的,大家笑笑就好彆信,不過骸骸確實是個戲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