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離越臨時有事,又改飛德國, 回來的行程往後推了一個星期。()
晚上視頻的時候, 聞離盤腿坐在沙發,嘴巴撅的老高, 抱著手臂, 哼哼的,十分需要哄一哄。
穆離越在酒店, 身上裹件浴袍,帶子係的不夠緊, 浴袍鬆鬆垮垮,能窺見小半個胸膛, 聞離看到, 就想起手感。
想摸摸,於是更加鬱悶。
“阿離。”穆離越輕笑, 手指在屏幕點了點,仿佛真的觸得到聞離一樣,“你嘴巴可以掛個水壺了。”
聞離睨他,又超大聲地哼一聲,滿臉寫著幾個大字:快點哄我。
穆離越注視他, 勾起一抹寵溺的笑,“阿離,你靠過來一點好不好?”
聞離凶巴巴的, “乾嘛?”
身體卻很誠實, 臉湊近屏幕。
穆離越忽然發出“麼”的一聲, “親你一下。”
猝不及防地一聲,就像是真的親到一樣,聞離身體一酥,耳根有點發燙,他抬眸,對上穆離越含笑的雙眼,努力壓住上翹的嘴角,“好的吧。”
特彆好哄。
不過本來也隻是撒撒嬌,想要被哄一哄,沒真的生氣。
“我想你了,阿離。”穆離越輕聲呢喃。
聞離單手捏著一個抱枕,捏的它都變形,“嗯。”
他小聲說:“我也想。”
特彆特彆特彆想。
當初吵架搬走後,他花了好大功夫,才習慣一個人睡。
可一複合,還沒幾天,好不容易改掉的習慣就又自覺回來,身邊空了個位置,沒了熟悉的人,就覺得空落落。
“對不起阿離,沒能按時回去。”穆離越深深望著聞離,“但我媽出了點事,我得趕過去。”
聞離微愣,他以為改飛德國,是因為工作的事。
立刻擔心問:“阿姨怎麼了?”
“出了一場小車禍。”穆離越露出些許擔心,卻又想起什麼,英挺的眉皺起,多了絲彆扭和複雜情緒。
他話鋒一轉,“範彭彭有天天跟著你嗎?”
高中時,穆離越就告訴過聞離,他的母親曾經出軌過,隻是還沒跟對方發展到肉,體關係。
而且因為要去見情人,差點害穆離越走丟。
穆離越差點走丟,她被嚇到了,迅速收了心,很快跟對方分手。
然而陰霾已經住進穆離越的心底,拔不掉,即便後來她如何彌補、挽救,穆離越對她的感情,都很淡,不願意跟她多交流。
穆離越不想多說,聞離便不追問,順著他說:“有,他天天陪著我。”
穆離越還是不放心,“我讓施銘給你找幾個保鏢。”
“不用啦。”聞離覺得太誇張,對方是衛曦的狂熱私生粉,又不是他的,“有彭彭就夠了,況且我要進組了,也沒法帶他們。”
穆離越鄭重說:“阿離,你要小心一些,不能大意。”
“我會的。”聞離乖巧點頭,眉眼彎起來,“我會平平安安等你回來的。”
四目相對,望著穆離越眸中的柔光,聞離心尖軟了下。
他情不自禁湊近手機,對著屏幕吻了一下。
穆離越也這麼吻了他。
聞離一雙盛滿星辰的眼看著穆離越,嘴角上揚。
心裡甜滋滋的,像蜜糖融化在心裡。
—
過兩天,《命裡缺你》正式開拍。
因為原著的背景就是放在B市,不需要離開B市拍攝,而且取景地離聞離家不遠,聞離沒住酒店,收工後,會回家住。
晚上十點收工,卸完妝,聞離準備回家,工作人員忽然給他送來一個包裹。
聞離問:“誰給我的?”
“是快遞員送來的。”工作人員說完,就離開。
“會不會又是穆老師送給你的呀?”衛曦湊過來,好奇說。
之前在《京都風雲錄》片場,穆離越就沒少送慰問品給聞離,他們也跟著沾光,吃了不少下午茶和宵夜。
聞離搖頭,“應該不是。”
如果是寄包裹,穆離越不會寄到片場,完全可以送到家裡,不然送到工作室。
“有點奇怪。”蔣新然板著臉說。
聞離也這樣覺得,他斂了斂神色,拆開包裹的包裝袋,把裡麵的盒蓋打開。
“啊——”
衛曦瞬間嚇到尖叫,驚恐的後退好幾步。
聞離臉色也白了白。
蔣新然木著的臉更木了,他看一眼聞離,眉頭皺起。
衛曦的尖叫聲把人都引了過來,郭麗匆匆趕來,“發生什麼了?”
跟在她身後的阮昕薇視線落在包裹盒子裡,也嚇到尖叫一聲,血色退得乾乾淨淨,連忙移開目光,緊緊抓住旁邊的助理,捂著嘴要吐。
郭麗凜了凜神,目光從盒子裡被開膛破肚分屍的貓屍體移開,語氣沉下來,“怎麼回事?”
聞離唇角抿平成一條直線,“是送給我的。”
他示意範彭彭給江施銘打個電話。
郭麗沉著臉,“要報警嗎?”
聞離有些擔心,猶豫說:“會不會給劇組帶來不好的影響?”
因為他影響電視劇,他負不起責。
而且……
他看一眼衛曦。
郭麗剛要說話,製片人拉了下她,跟她耳語幾聲,郭麗陷入沉思。
幾個女演員都被血腥可怖的貓屍體嚇到,被帶到旁邊休息,蔣新然看向聞離,“你知道是誰嗎?”
聞離看了眼衛曦,搖搖頭。
變態私生粉的事,衛曦並沒有告訴過彆人,他也不好說。
衛曦卻忽然走過來,她的臉色還是很差,“是那個人嗎?”
蔣新然疑惑,“哪個人?”
衛曦咬著唇,兩隻手緊緊交握著,聲線有些顫抖,“我的一個私生粉,他可能以為我跟聞離在談戀愛,或者因為我跟聞離關係好,所以仇視聞離。”
“他最近找你了嗎?”聞離趕緊先把蓋子蓋上,然後偏頭注視著衛曦。
“沒有的。”衛曦搖搖頭,努力保持平靜,“經紀公司給我請了幾個保鏢,晚上我跟助理住酒店,保鏢住隔壁,沒發現他。”
郭麗還在考慮,江施銘已經趕來了。他本來就離得不遠,接到電話,立刻趕過來。
江施銘掀開蓋子看一眼,眉心深深隆起,直接說:“報警。”
看看製片人和郭麗,又看衛曦,他重複一次,口吻很強硬,沒得商量,“這件事,必須報警,這個人很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