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鳴辰哪裡敢放開他啊,“我不放,除非你答應我冷靜下來。”
傅良雪發誓現在的他絕對比紀鳴辰冷靜。
“你。”傅良雪什麼時候被這麼威脅過,掙紮不出動作比腦子更快的一下子衝著嘴邊紀鳴辰的脖子咬了下去。
紀鳴辰身子一僵,抱著傅良雪的手一緊,感受著微涼的唇覆蓋在自己的皮膚上,細密的牙齒緊緊的咬著他,有點疼,還有點……
血流了出來,傅良雪吃了滿嘴的血腥味,不知為何卻感到有些抱歉。
不對,他怎麼可能對他抱歉,於是他惡狠狠的說:“放開我。”
紀鳴辰扣住傅良雪的腦袋,“不放,要不要另一邊再來一下。”
怎麼?還想找補個對稱美?
傅良雪用力一推,這下倒是推開了。
紀鳴辰見傅良雪冷靜了下來,心下鬆了一口氣,又笑嘻嘻的把臉湊了過去,“我臉剛剛也被打了。”
傅良雪伸手給了紀鳴辰另一邊的臉蛋一個巴掌印。
他就沒見過有如此奇葩要求的人。
紀鳴辰:……
他其實是求安慰的,這……算嗎?
因為這兩下都在臉上,紀鳴辰看起來更加悲慘了,回到丞相府紀丞相冷哼一聲,“怎麼,還喜歡四皇子嗎?”
紀鳴辰捂著脖子笑了起來,“我們的感情突飛猛進,你看他今天還親我了。”
紀丞相看著那還沒消下去的滲血的牙印,覺得自家兒子腦袋怕不是壞了。
可接下來的一個月,紀鳴辰倒是雷打不動的頂著手印回來,身上倒是再沒什麼傷口,每天中午還會留在四皇子那裡吃飯休息。
這就讓紀丞相很是震驚了。
有哪一個伴讀能在四皇子那裡完完整整的待夠一個月的,更不用說皇上也因為四皇子近來的身體漸好,飯量漸佳給紀鳴辰賞了不少東西。
不說彆的,就連他也跟著沾光,就連在朝堂上皇上都對他特彆的和顏悅色,還時不時的誇獎他養了個好兒子。
他兒子什麼德行他能不知道,皇上能不知道?不就因為紀鳴辰入了四皇子的眼。
誰不知道要討好皇上就得先討好四皇子,可這其中的難度比直接討好皇上還難得
多。
從最開始爭先恐後的推薦自己的兒子當四皇子的伴讀到後來的避之不及就可見一斑,真能討好而不是惹怒那個喜怒無常的四皇子的,這麼多年還真就紀鳴辰一個人。
再加上紀鳴辰每天在自己耳邊念叨四皇子多麼多麼好,和他多麼情深,多麼天造地設,他甚至真的懷疑四皇子和他兩情相悅了。
紀丞相使勁搖了搖頭,自己不能被自己那個腦子不清楚的兒子帶偏了。
看紀鳴辰那個熱乎勁兒好像還真是來真的,萬一那畜生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
紀丞相憂愁得頭發都白了,偏偏彆人還總拿這事誇他,他表麵上還得一副興高采烈的配合著誇那個小子,心裡就一陣堵得慌。
同樣心裡堵得慌的還有大皇子,他本來是打算坑紀丞相的,沒想到卻讓那個老家夥更加春風得意了,手下的人還勸他和紀丞相修好,他不要麵子的嗎?
他回頭看向身後坐在四皇子身邊的紀鳴辰,坐姿不雅,說話放肆,學識更是爛得一塌糊塗,他是怎麼讓一向喜歡虐待彆人的傅良雪另眼相看的?
紀鳴辰注意到了大皇子的目光,轉頭瞪了他一眼,無聲的罵了一句白癡。
大皇子氣得扭過頭去,不再看那一邊讓自己心煩。
紀鳴辰得意的一笑,伸手拉了拉傅良雪的手,“你看大皇子那個樣子,本以為能拉下我爹,結果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現在估計氣死了。”
傅良雪沒有搭理他,要是搭理他整個上午就彆想安寧了。
他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其他人是眼瞎嗎?怎麼都說紀鳴辰得了他的歡心?
不就是不打他嗎?可是看那家夥每次打他就一臉享受的樣子他就覺得自己吃虧了,怎麼能稱他的心意?
紀鳴辰說話行為總是過於出格,總是惹他生氣,讓他氣得心臟直跳。偏偏還沒辦法對彆人說,難道說自己總是被他露骨的盯著,被紀鳴辰抱了,還被紀鳴辰舔了耳朵,還對著他發情?
不能說,說了簡直就是恥辱。
威脅,謾罵,責打統統都不管用,反而這些到了紀鳴辰那裡就像是什麼獎賞一樣。他的心裡狠狠的憋著一口氣。
“來,再吃一口,啊~”
傅良雪瞪著眼
睛看向送到自己嘴邊的魚肉,咬牙切齒:“我都說了我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