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要卻敏銳的發現了場中氣氛的不對,似乎楚耀和紀鳴辰關係不怎麼樣,卻不知為何十分相信紀鳴辰。
為什麼?
楚耀的下一句話就直接印證了盛要的想法,“紀鳴辰你先說。”
話語中的意思似乎是以紀鳴辰的話為基礎進行判定。
他的腦中飛速的轉動,思考著解決辦法,這種情況,他必須要讓楚耀相信他是受了算計,不是自願的,這樣才有轉圜的餘地。
不對,他真的不是自願的啊!
紀鳴辰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他也很好奇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樣了呢?
“第一天晚上,盛要要求讓我簽入他的公司,被我嚴詞拒絕了。沒想到第二天他非要晚上和我一個帳篷,還看到他在我白天喝了一半的礦泉水裡下藥。我都說了我有一個喜歡我的,為我要死要活的,還願意為我花錢,養著我的我特彆喜歡的人了。”
楚耀瞪了他一眼,你夠了,不要在這種時候借著老子的黑曆史刷好感度了,你的心不會痛嗎?
他已經看到成功被說紅了臉的自家好友了。
紀鳴辰見好就收的繼續道:“我當然不能願意啊,於是我換了一瓶礦泉水,從一向失眠的導演那裡借了幾片安眠藥,混在了助理給我的牛奶裡,給了盛要。然後離開了帳篷,住進了我助理辛辛苦苦給我搬上山的豪華帳篷,一直到你來發現自己的綠帽子。”
你夠了,這麼多人裡麵就你一遍一遍說綠帽子,老子不要臉的嗎?
楚耀並不想和紀鳴辰說話了,用下巴點了點盛要,“給你一次說的機會,說實話,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盛要想了想,紀鳴辰說的確實沒錯,當時他喝了牛奶之後說要出去取什麼東西讓他等一會兒,然後他就失去了意識。
再有意識的時候他就覺得全身燥熱,身邊傳來楊歡的聲音,他便沒有多想的把人摟到懷裡敗火。
仔細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所以,你一開始真打算對紀鳴辰動手?”楚耀的麵容有些古怪,但又不像是生氣,看著他仿佛還帶著點同情?
他雙眼懵懵的點了點頭,他怎麼感覺哪裡不對?還是小聲補充了一句
,“我說了會給他想要的不會食言的,也不能說是害他,娛樂圈不都這樣?”
很快,他就知道哪裡不對了。
他看到傅良雪在他話音剛落之後徑直走向紀鳴辰,單手拉過紀鳴辰的脖領,在紀鳴辰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就不應該放你出去,一出去就招蜂引蝶,蔣純,盛要,還有誰?”
盛要這才發現,陽光下,兩人右手無名指的戒指在清晨的陽光中遙相呼應。
那是看重對方的證明。
他陡然發現,這他媽的就是一個死局啊!
楚耀用匕首輕輕拍了拍盛要的臉,“彆這麼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傅良雪和我不一樣,我還沒見過傅良雪為了私心報複過誰呢!你還有機會。”
盛要看著那邊的兩個人影,他怎麼感覺他的機會不大?
傅良雪輕輕舔著紀鳴辰的喉嚨,當他聽到紀鳴辰帳篷裡的聲音的時候他氣得發狂,明明是自己的東西,彆人怎麼敢?
若是當時拿刀的是他,傅良雪是裡麵的蔣純,他覺得他絕對做不到楚耀的冷靜。
他甚至懷疑自己會直接把刀紮入盛要的胸膛。
內心翻滾的感情讓他無所適從,冷靜,理智的他仿佛再也看不到蹤影。
直到他發現裡麵不是他,這才平靜下來。
他無可否認在紀鳴辰說他喜歡他時內心的雀躍,心跳比從直升機躍下時還要快上幾分。
然後,他聽到盛要說他能給紀鳴辰想要的,他憑什麼?
他突然意識到,紀鳴辰隨時都可以離開他,他並不是必須的。隻要紀鳴辰想,想要他的,能給他錢的,不止盛要一個,也不止他一個。
他什麼時候如此被動過?
他不知該往何處發泄,隻覺得他這般都是紀鳴辰的錯,他走了過去,咬了他一口,之後又心疼的舔_舐。
“你到底想要什麼啊?他能給的,我能。他不能給的,我也能。”他伸手抱住紀鳴辰的腰,低沉的聲音如惡魔般誘惑道:
“不是想要錢嗎?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你。所以,彆對著彆人笑,彆給彆人夾菜,彆對任何人說喜歡。”
傅良雪收緊了雙手,動作堅決的禁錮住懷中的人,“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