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傅良雪的衣服被花盆砸了一下弄臟了,他打算先回去換個衣服,然後帶著紀鳴辰回去小酒館。
比起皇宮,他更喜歡自己開的小酒館,或許是蕾莎娜的食物成功的抓住了紀鳴辰的胃,紀鳴辰倒是沒有因為這件事和他嚶嚶嚶,這讓傅良雪鬆了一口氣。
可是換衣服回來的路上,他又被格麗洛斯堵個正著。
格麗洛斯哭的梨花帶雨,看起來好不柔弱可憐。
傅良雪:……
求放過,他都能預感到紀鳴辰回去之後會借著花園裡的事情借題發揮。
他好想轉頭就跑,可是這樣對待一個女士是不禮貌的,更何況他之前還說了一個大概算是善意的謊言的謊言,逼得格麗洛斯下不來台,還是有點小愧疚的。
“最後你是在說謊吧,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如此的包庇他?如此的對待我?
難道就是因為我喜歡你嗎?我和他到底差了多少?無論是容貌還是性格,我和他差在哪裡?”
傅良雪對比了一下,差不多。
他誠實道:“我其實不太喜歡遇事就隻會哭的柔弱的人。”
格麗洛斯:……那你為什麼和那個隻會嚶嚶嚶紀鳴辰在一起了?
“是因為婚約嗎?”格麗洛斯的腦海中為傅良雪找好了理由,“我知道你是先和他有了婚約,也知道他救了你,但是感情這種事情是有先來後到的嗎?救命之恩要用自己的一輩子報答嗎?他還那麼對你,如果是我的話我就不會那個樣子的,我……”
“不是。”傅良雪打斷了格麗洛斯貌似很漫長的話,紀鳴辰還在等著他呢,他不想浪費時間,“不是因為婚約。”
“那是因為責任嗎?如果你先遇到的是我,是我救了你,你會喜歡上我嗎?”格麗洛斯上前了一步,想要撲到傅良雪的身上。
站在傅良雪身後的指路明燈倫恩假裝自己就是一個不起眼的燈。
“不會。”傅良雪眼疾手快的避開了,紀鳴辰鼻子靈,這要是粘上了格麗洛斯身上的味道可怎麼得了,他皺了皺眉頭,有些不高興,
“我不會喜歡上你,像你這種動不動就哭唧唧的還要照顧你的心情的人是我最討厭的。我這輩子都不會喜
歡上你的,你放棄吧。”
格麗洛斯:……說得好像紀鳴辰不是這個樣子的一樣……
“你可能是誤會了一件事。”傅良雪歎了口氣,“我不是因為紀鳴辰的性格而喜歡他的,而是因為喜歡他才喜歡他這種性格願意哄著他的,但是,隻限於他。”
傅良雪說得斬釘截鐵,“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做任何讓他誤會的事情了。”
說完,傅良雪就離開了。
一旁的假裝自己是一個路燈的倫恩挪了挪,又挪了挪,然後飛奔跟在傅良雪身後。
這次,他沒有再給王子指路。
經過了這些天,他是明白了,他家王子大概是把一生所有的方向感都給了紀鳴辰了。
隻要出門讓王子自己走,必定會走向紀鳴辰。
有時候,就算出去乾彆的事情也是走向紀鳴辰,他都懷疑紀鳴辰是不是給王子下了什麼詛咒了。
不過,看著王子沉浸在以為自己的路癡好了的喜悅中時,他就不忍心拆穿。
“嘩啦啦啦……”
各種珍貴的瓷器擺設被打了一地,發出清脆的聲音。
格麗洛斯狠狠的打了一下桌子,大理石的桌麵從中間斷開,坍塌在地上,發出了石材斷裂獨有的聲音。
她從未受過如此的對待。
紀鳴辰。
那個死變態。
還嚶嚶嚶
嚶你妹啊!
傅良雪。
居然敢拒絕她。
那麼明目張膽的說討厭她。
我呸,雙標狗。
不得好死。
每說一句話,格麗洛斯就狠狠的打桌子一下,本來堅硬的桌子,瞬間就被拍成了粉末。
站在一旁的達帕冷眼旁觀這一幕。
良久,似乎是發泄夠了,格麗洛斯停下了手。
她喘著粗氣,鱗片從她的臉上生出,脖子上,仿佛瘟疫一樣蔓延。。
“啊啊啊啊啊啊——”格麗洛斯不由得驚叫了出來。
“達帕,快點,藥水——”
達帕似乎適應了這一幕,熟練的從懷中掏出了藥水,遞給了格麗洛斯。
就這麼一瞬間,格麗洛斯的手上也生了鱗片,她有些哆嗦著打開了瓶蓋猛的喝了進去,格麗洛斯身上的鱗片這才逐漸的退下去。
“該死!”
格麗洛斯一把把自己手中的瓶子砸在了牆上。
“要不彆再對王子下手
了。”達帕開口勸道。
“你說什麼?”格麗洛斯一腳毫不留情的踢在了他的肚子上,達帕被踹到了一旁的牆上,蜷縮著,沒再敢吭聲。
格麗洛斯卻上前,捏起了他的下巴,質問他,眼中滿是怒火,“你是說我輸了嗎?輸給了那個死變態?”
“隻要是我想要的男人,有哪一個沒有到手。他憑什麼是例外?”
“什麼王子,空長了一張臉,眼睛是瞎了嗎?居然拿區區一個人類跟我比?喜歡他?討厭她?還情比金堅,笑死人了,再蠢也該有個限度。我會讓他們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的,區區人類,我一隻手就能……”說到這裡,她一愣。
“對了,你製作的藥水有讓人能用尾巴站起來的能力嗎?我記得應該是像魚骨頭一樣很脆弱的,站不起來的。”
達帕捂著肚子哆嗦著這才開口,“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