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裡太危險了,先回戴爾芬那裡,等事情結束之後我去接你。”傅良雪道,把戴爾芬給他準備的東西牢牢的綁在了身上。
紀鳴辰趴在水裡擺著尾巴,看著四周熟悉的景色,這裡正是當初紀鳴辰把傅良雪從水中救上來的地方。
太近的地方布滿了士兵,他們隻能在這裡上岸。
紀鳴辰看著不遠處的樹林連忙拉住了想要離開的傅良雪。
“不行,你帶我一起去,我怕你迷路了。”
“我那是被妖精捉弄了,不是迷路,我的方向感好得很。”傅良雪第N次強調,“妖精雖然調皮但是是善良的,是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捉弄我的。”
紀鳴辰:……
誰給你的自信?
你曾經丟失過N次的經曆嗎?
這個傅良雪完全就是撒手沒嘛!
不行,他必須得跟過去。
想甩了他,門都沒有。
你敢保證嗎?
傅良雪:……好像……不能……
但是傅良雪卻堅決不想讓紀鳴辰跟著他去。
他自己還好,靠著戴爾芬給他的藥水還能混進去。
但是紀鳴辰的那個尾巴,簡直就是大寫的快來抓我吧!萬一真被抓去做了湯可怎麼辦?
紀鳴辰:“嚶嚶嚶~”
傅良雪:……
這次嚶嚶嚶都不行,他不能讓紀鳴辰陷入危險。
紀鳴辰見嚶嚶嚶不管用了,表情沉了下來,“你難道覺得我是累贅嗎?”
傅良雪連忙擺手:我不是,我沒有,你彆胡說,我隻是擔心你受傷。
擔心我受傷?
紀鳴辰眯起了眼睛,一甩尾巴打爛了一邊的礁石。
傅良雪:……
最後經曆了一番“友好”的協商,紀鳴辰被傅良雪抱在懷裡出發了。
傅良雪:……我心裡苦,但是我不說。
國王一向仁慈寬厚,很受愛戴。
但是,也正因為如此,全國上下無不對“害死”國王的傅良雪和紀鳴辰深惡痛絕。
來來往往巡邏的士兵騎士也是非常多的,就連城門口的守衛也嚴格了許多。
“站住,等一下,你懷裡抱著什麼?”
傅良雪聽到這話,心猛的提了上去,可是麵上他卻佝僂著腰,像個沒見過世麵的人一樣討好的笑著轉身。
眼前
的人一身嶄新的騎士裝,年齡大概在30歲左右,微胖,小眼睛,塌鼻子,看起來很不討喜。
這人傅良雪認識,是騎士隊一名騎士,叫布魯斯,聽說劍術不錯,估計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臨時抽調到這裡的。
此刻這人卻對著他端著架子,看著他這個四十多歲的頭發亂糟糟的,臉上還黝黑得不行的土裡土氣的男人滿是嫌棄。
“姓名,年齡,來這裡乾什麼,待幾天?”他連珠炮一般的發問。
傅良雪抓了抓腦袋沒有說話,反倒是他懷裡的紀鳴辰說話了,一開口就是清脆的女聲,“大人,我的丈夫從小就是一個啞巴,咳咳,都怪我這不中用的身子,我們是來看病的。”
布魯斯聽到這清脆的聲音眼睛一亮,伸手就要拉紀鳴辰從頭包到尾的寬大鬥篷,嘴裡還說著,“進城必須接受檢查,不能遮住麵容。”
傅良雪的心高懸起來,這一行為很無禮,甚至有些流氓,可是傅良雪滿心都是袍子下麵紀鳴辰的魚尾巴。
這要是被發現了,隻能硬闖了。
心裡是這麼想的,可是他隻是一臉坦然的看著布魯斯的動作。
布魯斯慢慢的掀開紀鳴辰臉上的兜帽,然後……
嘔~
布魯斯努力的抑製住自己反胃的感覺,“你的臉~”
此刻的紀鳴辰的長發被盤了起來,露出來了一張滿是水泡,讓人看一眼能逼瘋密集恐懼症的人的臉,更何況他這張臉還流著膿水……
“嚶嚶嚶~”紀鳴辰哭了起來,“人家也不想的,誰知道誤吃了一個毒蘑菇,然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這才走了好遠的路來看病~嚶嚶嚶,我以後會不會毀容了啊!”
說實話,要是長得漂亮的人這麼嚶嚶嚶是梨花帶雨,讓人心生憐惜,但是要是以紀鳴辰現在這張臉嚶嚶嚶……呃,不嚇死人就不錯了。
反正布魯斯是相當的膈應,嫌棄的後退了好幾步,“滾滾滾,快點滾蛋。”
傅良雪啊啊的鞠著躬,連忙往前走。
然後布魯斯不舒服的從後麵踹了傅良雪的屁股一腳,“磨磨蹭蹭的,快走,要我說這裡就不應該讓你們這些窮酸進來。”
傅良雪踉蹌了兩步才穩住了身形。
他回頭看了一眼布魯斯。
好樣的,我記住你
了。
布魯斯眼尖的注意到了傅良雪的目光,“怎麼,不服啊?”
傅良雪搖了搖頭,連忙跑了進去。
好漢不吃眼前虧。
哼!
“要不要我一尾巴回去拍死他?”紀鳴辰道,“他不可能一直守在那裡的,我們可以等他去吃飯或者上廁所的時候尾隨他,到時候手起刀落……”
傅良雪:……求彆鬨。
紀鳴辰撅了撅嘴,他也很鬱悶啊,空有一身武力無法施展,還要扮醜,孤獨啊,寂寞啊!
傅良雪的酒館已經被封了,周圍有士兵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