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賈母來到代善書房外時,隻看到賈赦院裡一眾奴才跪著。仔細一看,那些跪著的奴才都是自己安排或是被自己收買的,史夫人雖然還不知具體事宜,也是看到心中一跳,頗有些不詳的預兆。
‘這國公爺突然查賈赦院裡的奴才乾什麼,難道是那小兔崽子告狀了?真真是個來討債的,淨像那死老太婆!’
史夫人是一邊忐忑一邊讓人叫門。
“國公爺,太太來了。”
“嗯,請進來吧。我不是說要打外麵那些背主的奴才100大板嗎,怎麼還不動手!”以前代善常年帶兵在外,所以這史夫人在榮國府的地位甚高,若是不給她些壓力,怕是難問出些話來。
“國公爺,不知這些奴才犯了什麼錯,要惹得老爺您如此震怒?”
“哼,他們犯了什麼錯,你這主母都不知道,看來你很是失職啊!”代善還什麼都沒說就先給史夫人帶了頂失職的大帽子,叫史夫人大呼冤枉,是當即哭訴起來。
“國公爺,您這話可真叫妾身寒心了。您常年帶兵在外,妾身在家上替您照顧老太太到老,下為您養育了兩個嫡子,這榮國府上上下下我是沒有一處不上心、一處不操心的。”
“既然你說到了這養育兩個嫡子,那我問你,赦兒在老太太走之前,被老太太教養的是知書懂禮,最是聰慧的。為何老太太走之後,我是時常聽到有人在我耳邊說他是又愛胡鬨又喜逃學的。為何又隻見你指責赦兒,從不教導關心他。還是說這赦兒之前被老太太養著,你就不是赦兒的母親了?”
“國公爺,這您可冤枉我了,赦兒是我的長子,我怎會不關心他呢?老爺您常不在家是不知道,赦兒和政兒不一樣,政兒是個內向好學的,即是我不管他,他也是自覺老實念書。這赦兒天性樂觀外向,喜好交友,老爺您又讓先生多教導他什麼墨子之道,鬨得赦兒是更喜歡出府看那些個奇人異事的。妾身實在是管教不過來,又聽他院裡的奴才說赦兒在外從不惹事,也不見他在外也沒闖出什麼禍事,所以才任他出去的。”
“這麼說你還是因材施教了?你讓那些奴才跟你通風報信還是對的了?那你說說赦兒這院裡的丫鬟是個怎麼回事?一個個的烏眼雞似得盯著赦兒,儘是些想勾引赦兒的賤人!”
“老爺,這赦兒自小就喜歡這顏色豔麗的丫鬟伺候,之前我給赦兒院裡挑丫鬟的時候,是赦兒自個兒不喜歡家裡的家生子,非鬨得我在外麵買了這些個容貌姣好的丫鬟進來。這些個賤人還不是看著咱們榮國府勢大,所以才想著爬床的!妾身本也想教訓這些個狐狸精,可是妾身也是沒辦法啊,這赦兒是榮國府的繼承人,他之前要保著這些個丫鬟,我能怎麼辦啊!”
“嗬嗬,總歸赦兒是你的兒子,若是你有心想要替他教訓不聽話的奴才,赦兒會不同意嗎?你身為赦兒的母親,又是我國公府的主母,本應該上孝順老人,下教導孩童,又有管理榮國府之職。現在卻鬨的我榮國府的繼承人的院子裡淨是些勾著赦兒胡鬨的惡奴。你莫以為我不常在榮國府,我就不知道這榮國府的齷齪事。”代善聽史夫人一直在推選責任更是勃然大怒,他本想著若是史夫人能痛快些承認錯誤,那他也願意再給她一次機會。
“老爺,我沒有不...”